那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声说:"方其吗?"
我本来应该是很甜蜜的笑容,就那么一下子僵硬在脸上。曾......曾凯。
"你很行嘛,徐佐正那样的大明星都能给你钓到手。功夫不减当年,哦?"
我还是没有缓过劲来,半天才机械式地问了一句:"你,你怎么知道这里电话的?"
"查个电话号码而已,多大事啊,值得你那么惊讶嘛。"
我都忘了他是鹰帮的二当家。狗仔队没挖到我们俩的消息,并不代表我们就够隐秘,起码对于曾凯那样的人来说,只要想调查我,连我过去十年的电话清单、银行存取款记录,都能随便列张清清楚楚的单子来。
我居然变得这么大意了。"找我有什么事?"我用憋住的声音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最近真的很想你,今天尤其想的厉害。怎么样?要不要过来陪陪我?或者我开车来接你?"他很轻松很随便地说,听起来真的很像老同学相约去喝下午茶一样。
"我......我今晚有事,改天有空了我找你。"
"我知道,徐佐正生日嘛。"
我全身冰凉。他果然什么都很清楚。
"这样吧,你来不来一句话。"
我不说话,开口肯定是骂人话滔滔不绝。
"方其,你知道我是没耐心的人。"
"好,我去。你不许动徐佐正。"
"你在和我谈条件?"
"是。"
"哈哈,方其,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胆色,我喜欢。"
有人在敲门,我一下子跳起来,扔下电话冲过去,求救一般的把门打开:"佐......"
曾凯那张妩媚的脸笑得很无辜:"是我。我说过我没耐性的,所以就迫不及待上来接你了。"
这下我连给佐正留张纸条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知道曾凯要开车把我带到哪里去,也无所谓。反正在哪里,要做的事还不是都一样。我只希望开得尽量远些,别让佐正撞见。偏偏曾凯就开了车从ter门前过,刚好看见佐正走出来,我惊慌失措地俯下身去,生怕被他看到。
曾凯斜眼看我:"怎么,不敢让他知道?方其你以前不是这么小家子气的人吧?"
进了el的房间,我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往床上躺。
曾凯倒是有些意外的样子:"干嘛这么心急?你不是都很讲究情调的嘛。来,我叫了香槟......"
"你他妈的要上就上,少跟我那么多废话。"这个时候佐正应该到家了,想着他急着四处找我的模样,我心里就难受。我眼睛一闭拉过被单往头上一蒙,双腿张开:"找我来不就是想玩这个,还磨蹭什么,来啊!"
"这是你说的。"
我是把他给惹火了,他一上来动作就特别粗暴。我痛,可是咬着牙不吭声。那儿可能流血了,我揪着床单想,可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你自找的?
他居然没有玩,我算是运气了。可能是因为在外头做,那些东西都没带在身上的缘故。但这男人也是真猛,硬是翻来覆去折磨了我大半个晚上。我本来还指望一完事就赶回去的,但是后面实在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曾凯正专心看着我。
"现在......几点了?"开口才觉得嗓子有点沙哑。
"恩,三点钟左右吧。"当然是凌晨。
我......我都晕了这么久了?
我猛地一下坐起来,翻身就要下床,扯到后面的伤口,痛得一咬牙。
"干嘛,要走了,不多陪我一会儿?"他语气淡淡的。
"我做也陪你做过了,还不能回去?"我一心想着佐正,豁出去不和他客套。
"......好,送你吧。这时候叫不到车。"
那男人居然和和气气把我送到佐正家楼下。我脚一沾地,也顾不得身上疼不疼,就没命地往楼上跑。
最后几层楼梯几乎是用爬的,后面估计又开始流血了,疼得我直哆嗦。可根本管不了,我脑子里急急地在想着用个什么借口,把今晚的事搪塞过去。
摸摸口袋,那个装耳环的盒子还在。我吁了口气。
这么晚佐正应该睡了,我连走道的灯都不敢开,摸黑地用钥匙开了门。
屋里的灯亮着,佐正衣衫不整地歪躺在沙发上,好像是睡着了。可是我明明是听到浴室里水流的声音。
我就那么僵硬地,无声息地站在客厅里,直到浴室里那个人围上浴巾走出来。
志洛。我想我瞪着他的眼睛一定是变得血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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