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累赘的讥讽他,只简单交代了自己的方位,等到他的黑色奥迪重新停在身边的时候,我也仍是在他打开的车门外对着他微笑。
我无意于去指责他什么,我不是他的责任,他同样也不是我的。
我们保持着这样的ròu_tǐ关系,或许多少有些感情因素在里面的——感情这种东西到底有几分坚定,几分真实?
我与蒲南这么多年最终结果也不过如此,我与于临安,如此纯粹的ròu_tǐ关系,又何必介入感情?
只性不爱,这是最明智的处事原则。
我说过,我已经学聪明了。
我弯下腰,就要坐进车子的时候,他伸出手来,将我狠狠的拽进来去,车门就这么在啪的一声之中匆忙关上了,我还没有将手从车把手里抽出来,就被他用力的抱住,他的嘴唇落在我的脖子上,伸出舌头来,连同牙齿,啃噬舔咬,还有温热的液体,是他的眼泪么,我想。
但那同样与我没有关系。
他像是个脆弱无依的小动物,在我这里企图寻找一点温暖,但是回应他的依然是冰冷无情。
他抱着我,嘴唇逐渐上移,先是下颌,接着是耳朵,然后是嘴巴,他近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的在吻我,在喘息的空隙间,他哽咽的问我:“你多看我一眼,有什么不好?”
我不知道他对我的这份深情到底从何而来,如果没有追根溯源的证据,我又如何能相信他是真的。
“你不要再等蒲南了,你们已经不可能了。”
“你看看我,看看我,我没有那么多负担,我比蒲南自由,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承诺,还有一辈子。”
我打断他的话,笑着说:“真是孩子气,你不觉得一辈子实在是太久了么?”
他对我的讥讽恍若未闻,仍然坚持着:“忘了蒲南吧,忘了他吧,你值得更好的。”
“你说的是你么……”
我接下来本来要说:你的自我感觉未免太过良好。
但是于临安没有给我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机会,他一下子抱紧了我,比任何一次都紧,他的声音是哽咽的,车窗外霓虹灯明灭的光线里,我看见他的眼里盈满了泪水。
到底有什么好哭的呢?他又是为了什么这样楚楚可怜呢?我不明白。
“你没有必要用刻薄的言辞来拒绝被软化,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那么冷漠无情,你也有柔软的内心。”
这简直更是笑话了,谁的心不是软的,硬的心脏恐怕是动脉硬化或者死人的心脏吧。
“我知道,你渴望被关心,被爱,被别人需要,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我想说:你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不要摆一副一切了然的嘴脸,小朋友,你不懂得太多,不要想象自己是救世主,是英雄。这个世界,谁离了谁不是活?
但是我说不出来。
那些幼稚肉麻过于煽情浪漫的言辞,终于穿透了我,劈开了尖锐的棱角。如果在我尚怀纯真那个年代遇见他,必然会义无反顾的爱上并追逐,无论是否已经同蒲南在一起。
只是可惜,那个可笑的我已经不存在了,那些梦,我也不再做了。
我不再需要被关心,被爱,也不再期盼梦成为现实。
只可惜,于临安出现的太晚,我已不是我。
尽管我因为他的一席话而动摇,但我如今要的,仍只有物质。
第十四章 我想说的,你不懂
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
这句话,十分应验我最近的分身乏术。
由于于临安到了项目部的缘故,除去办公室的一摊子事,我还要时而以十分尴尬的角色来插手项目的某些事项——当然这些都是于临安参与的事项——可是,于临安参与的事项似乎也有些太多了。
或许是知道他的背景,所以格外讨好他,而让他参与过多的事项,这对他来说是好的,对我来说,却不那么美妙。
我需要加班的时间多了起来,同于临安在一个屋檐下的接触和交流也更多起来。
那天晚上之后,我同于临安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同以往,变得似乎深入起来。
我对于这样的改变没有什么异议,但是也仍然不太习惯让一个陌生人侵入自己的生活——尽管我如今住在这个陌生人的家里。
对于我跟于临安目前的频繁接触,老板甚至偶尔开玩笑道:“不如把你也调到项目部去吧。”接着会在我皱眉之前,自我解围一般的说:“办公室缺了你,又有点勉强。”一边说,一边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留这么半截话来,不知是让谁来寻味一下。
于临安多少有些尴尬,我想,原来老板已经知道我同于临安住在一起的事情。
我无意于将生活中的事情掺杂到生活中去,然而老板与于家以及蒲家这种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下,说这种话来,未免有些冠冕堂皇了。
忽然就这么,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意味。
我笑了笑,将烟点上,前几日听说原单位的一个退休老职工因为肺癌去世了,最初的起因就是抽烟过多。听闻消息的时候,我拧灭了手中刚点燃的烟,然而也不过几天,即便是已经有了这样近距离的案例,却已经没有什么震慑效果了。
人就是这样的,及时行乐才是对的。
办公桌上公司给配的烟灰缸,向来是放在抽屉里的,只有用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因为麻烦,所以也减少了抽烟的次数——倒是很见效。这种事情也只有于临安才做的出来,用过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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