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一秒,接着不满声更加喧嚣,有人直接说道:“尊上!属下不明白少宫主为何要出手伤人?就为了包庇一个和尚?”
其他人也开始附议。
闾丘鸣沉声道:“事情尚无定论,是谁允许你们擅断的?”
刀疤男不禁为众人叫屈,“尊上!属下一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闾丘鸣乜他一眼,“既然知道不便说,又何必问出口?”
刀疤男愣了愣,闾丘鸣继续道:“不过想必不让你说你恐怕会心生怨怼,既然想说,本尊允许你说。”
刀疤男垂首道:“属下不敢有任何埋怨!但是,属下不说出口实在不痛快!”他抬起头,直视闾丘鸣,“尊上,您明知佛子身为正道楷模,却还将他安置于魔宫之中,并与他素来亲近,少宫主虽未入佛门,却也拜他为师,属下知晓他救过尊上的性命,可是尊上又岂能知晓这是否是正道的计谋呢?倘若佛子真的要对魔宫不利,那么尊上此举是否欠妥呢?”
闾丘鸣忽然低声笑道:“既然正道当初能杀了本尊,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小二,本尊方才说过,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还有待查明,你此话当真有失偏颇。”
刀疤男不甘心,“尊上,属下并非污蔑佛子,只是,这木雕是不是佛子雕刻而成,尊上不会看不出来吧?”
费含反驳道:“虽是出自寂霖之手,可或许是别人偷拿过去的呢?”
刀疤男叹道:“小五,我知晓你素来与佛子交好,只是,这木雕可以作假,可这木雕上的气息难道还不能表明?”
这木雕粗刻刚完,能沾染上这么浓重的气息定是长期带在身上所形成的,若是被别人偷拿而去,那气息定会渐渐消散而去,就如同现在,那木雕上的气息越来越淡了。
众人也认为此话非常有理,俱点头附和。
“并且,佛子明明是被尊上看守住了,如若他真的不会对魔宫不利,那为何他要击伤守卫,逃离出宫?”刀疤男继续说道。
这时候,连费含也蹙起了眉头。
赵沅看看刀疤男,又看看闾丘鸣,最后瞅着一脸高冷的淳无。
淳无似乎感受到他心中的焦急和害怕,侧首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尊上,真相就在眼前,您却为何迟疑?”刀疤男的声音中已经带了些质问。
这时候,凝露回来了,并带回了三个蒙着眼睛的凡人。
“尊上,据调查,这三人见过佛子。”她扯下一人的眼罩,并用法术封住其他二人的听觉,道,“你将当时的情景细细道来。”
那人看到周围这么多人,面上有些紧张,眼睛看了一圈,跪伏在地上对闾丘鸣道:“小人见过尊上。”
“将你那日见到的情形说清楚。”费含替闾丘鸣说道。
那人回道:“小人是卖脂粉的小贩,也见过不少生得好看的小姐公子们,可是那天见到一位和尚,那品貌,小人真是见之难忘啊!”
“他当时在做什么?”费含问道。
“他,他就在我小摊的旁边,还跟另外两位漂亮的公子说了一些话,其中一位公子与尊上极为相似,”他不禁忍着害怕抬头看了一眼院中的人,见到淳无、赵沅二人,惊呼道,“就是这两位公子!对对!小人看到那和尚与这两位公子说了一番话。”
院中所有人都惊讶看向淳无、赵沅二人,赵沅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学着淳无,一脸严肃地接受众人的注目礼,脚却情不自禁地挪动,更加靠近淳无几分。
“少宫主,赵小兄弟,方才你们为何没有言明?”刀疤男脸上充满了与众人一样的疑惑。
淳无冷淡道:“只听他人的一面之词,便要断定本少主的罪责,你是不是太不把本少主放在眼里了?”他声音清澈悦耳,语气轻飘淡然,再加上与闾丘鸣别无二致的冷峻脸庞,一直被众人忽视的少宫主忽然间就将他们震慑住了。
的确,刀疤男虽是闾丘鸣的亲卫,身份在魔宫称得上是尊贵,可是淳无毕竟是少宫主,他这样质问淳无,明显是不把淳无当主子。
“属下一时情急,口无遮拦,还望尊上、少宫主恕罪!”刀疤男面带愧疚道。
淳无轻哼一声,“还有他。”他将赵沅拽上前一步,说道。
“不用不用!”赵沅连忙红着脸摆手,毕竟他还是有些心虚。
刀疤男为难地看了赵沅一眼,正欲说话,凝露就已经扯开了第二个人的眼罩,恢复了他的听觉。
那人说的与第一个大同小异,凝露如法炮制,解开了第三个人的束缚,也让他说明了当时的情形,他所说内容与前面二人没差多少。
一人指认,或许众人还心存犹疑,但三人一起指认,众人皆有三人成虎的心理,更加坚信了佛子就是意图杀害小四的凶手,并且对淳无、赵沅二人投去了奇怪的眼神。
闾丘鸣令凝露先将三人遣回去,并问向淳无、赵沅二人,“你们到底有没有遇上佛子?”
赵沅抿嘴不说话,淳无依旧一脸镇定,斩钉截铁道:“我没有遇上师父。”除了闾丘鸣,谁也不知道,他与师父心意相通,可用灵识交流,怎么可能会分辨不清师父?
“少宫主,一个人可以说是一面之词,可是三个人呢?难道他们都能看错?”刀疤男咄咄问道。
淳无看都不看他,“那本少主问你,相貌出众、身着僧袍的就一定是我师父?”
“虽说不一定,但还有其他事物佐证,佛子为少宫主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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