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止见他不答,却想到另一极端去了。酒精上脑,他再也无所顾忌,毫不隐藏地对韩庆说:“师哥让我防着你,说你靠近我....不安好心。庆哥....”
韩庆愤怒地打断他:“放他妈狗屁!我怎么不安好心啦?你师哥什么毛病,吃了一回饭就把我当阶级敌人了?”
颜止笑了起来:“庆哥你别生气。我师哥就那样,他就觉得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这....这也没什么错。 庆哥,你看上我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没房子没钱,连双皮鞋都没有。”
韩庆凑近颜止的脸,认真地说:“因为你好啊。你在这里,就什么都有了,我别的都他妈不要了。石头,我....打心底喜欢你,你师哥不懂。唉,其实我自己也不懂....”
颜止受到了震动,他定定地看着韩庆,过了好一会儿,才移开眼睛道:“你是不懂,不懂我有多.....脏。我连人都不是,我是妖怪....”
韩庆眼见颜止又开始说醉话了,轻轻地拍着他的脸说:“睡吧,再不睡就该大闹天宫了。对了,你是什么妖?”
颜止瞟了他一眼,轻轻说:“不能告诉你,反正会吃人就对了。”
韩庆笑道:“你现在饿吗?要不给你个手指头垫垫肚子?”
颜止一直抓着韩庆的手指,这时也不客气,竟把手指直接放进嘴里,轻轻啃咬。韩庆跟触电似的,霎时间全身都酥了。他赶紧抽出指头,却发现颜止的力气好大--或者只不过是因为他骨头都化没了,完全使不上劲儿。
颜止半闭着眼,眼缝里汪着水,水藏着光,韩庆疑心颜止是哭了。于是他看着那双无论遇见什么都平静无纹的眼,想看出点端倪。看着看着,却拔不出来了,手指头传来阵阵电流,流到哪儿就热到哪儿,没过一会儿全身都快燃起来。
他觉得力气也回来了,手肘架在颜止的脸旁,眼睛流连在颜止脸上的每一寸,最后停留在殷红如血的疤痕上。他嘴唇轻轻一碰那疤痕,颜止就一颤。颜止的眼睛睁大了一点,眼神有了些许活气,微微转过头去,对上了韩庆虔诚的目光。
颜止脑子是迷糊的,心里却很清明,能感觉到什么东西伸进了心底,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像是某个脆弱的地方害了疼。
韩庆再也无法自制,他低下头亲吻颜止的嘴角,湿润的舌头轻柔地舔着那带着酒气的弧线。他的手指还在颜止的嘴里,他慢慢地转动着,想要颜止含得更深。他的心分成两半,一半柔软得能捏出水,另一半却恶狠狠地做着最坏的算计:这或许是唯一能制伏石头的机会了,不能放开他!
颜止被他予取予求地吻着,脑子一片混沌。等他反应过来了,开始别过脸去挣扎时,韩庆却抓住他的头发牢牢按在枕头上,凶悍地说:“别动!”他抽出手指,舌头毫不犹豫地伸了进去,如饥似渴地吸吮着。
他的手移到颜止胸前,想要解开衬衫的纽扣,颜止却大力地推了他一把。韩庆被推得往旁边倒去,纽扣都撕下来了,没想到颜止喝成这样,劲儿还那么大。颜止皱眉道:“别压着我,我要尿尿。”
韩庆恶向胆边生,再次扑了上去,压着颜止的胳膊说:“不行,你给我忍着。”趁颜止还迷茫,韩庆又吻了过去。颜止笑道:“你胡子好痒。嗯啊,放开,我要尿出来了。”
韩庆才不理他呢。他沉溺在颜止满是酒味的嘴唇上,感觉比颜止醉得还厉害......
颜止再次使劲推开韩庆,韩庆不让他得逞,膝盖压着他大腿,手按着他肩膀,颜止一时间竟动弹不得。他急了,用头大力撞向韩庆,手一得自由,就毫不惜力地挥拳打向韩庆。还好韩庆身体反应敏捷,险险地侧过脸避开,拳头只扫中他的眼角,却也疼得他低头掩脸。
只见颜止下床就走,轻快地走向书房。韩庆又气又无奈,快步追了过去,抓着他道:“厕所在那边。”
颜止醉得厉害,一心只想尿尿。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到马桶边,急不极待就拉开拉链撒起尿来。
韩庆转身洗了把脸,发现眼角果然瘀青了。从镜子里看着尿得痛快的颜止,他觉得又郁闷又好笑,火也慢慢降下来。
等颜止尿完,他把他领到水池边,细细地给他洗了手,又用干净的毛巾蘸了热水,给他擦擦脸。看着这张懵懂俊秀的脸庞,韩庆觉得爱极了,凑上去亲了一口,满意地说:“好了,去睡觉吧。”
颜止柔顺地嗯了一声,乖乖走到床上躺着,无忧无虑地睡着了。
第二天,颜止是被饿醒的。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大床上,头顶白色的天花板上闪动着一些光斑,是窗帘被风吹动时漏进来的几线阳光。颜止心想:“立秋了,早上凉快了啊。”再看看自己,身上柔软的棉被一直盖到了脚尖。
他又想起昨晚喝醉了,让韩庆过来接,最后听韩庆问了一句:“石头你饿吗?”,就断片儿了。现在他舒适地躺在床上,闻到饭菜的香气,感觉饿极了。
他走下床来,脚踩着木地板走到了楼梯口,只听韩庆在楼下问道:“醒了?头疼吗?”
颜止还有点宿醉眩晕的感觉,干脆就坐在楼梯上,答道:“不疼。昨晚你把我背回来的?”
“你自己走回来的,断片儿啦?”
颜止不太记得了,隐约却觉得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儿。他看着在开放厨房里煮咖啡的韩庆,突然发现他眼角青了一块。他又看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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