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感觉不到身上的拳脚,只是哭着说:“妈妈,我挣钱回来救你了,你醒醒,你醒醒啊……我有钱了,咱们可以去医院了……妈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妈已经死了,昨晚半夜死的……你别在这里演戏了……”哥哥狠狠地打我,“野种就是野种,就会添麻烦。”
有人可能听到我的哭喊声了吧,进来劝道:“小勇,别打了,你看你弟满脸的血,再打就打死了。到时候你给披麻戴孝啊?”
哥哥好像愣了一下,停下了手脚:“呸,谁要给那个狐狸精披麻戴孝。”
然后又狠狠地对我说:“算你好运气。”
我还是哭着喃喃地说:“妈妈,我挣到十万块钱了。陆医生说,有十万块钱就能治好你的病……”
哥哥姐姐,还有屋子里的人好像都挺惊讶的,一时间屋里安静极了,只有我的哭泣声。哥哥把我扳过来对着他,急切地问:“你挣到十万块钱了?陶叔叔真让你挣到十万块钱了?”
我看不清哥哥的脸,只是茫然地点了点头。
“钱在哪里?”哥哥又问。
我下意识地指了指旁边的袋子,哥哥打开看了一下,一下子就欢呼起来:“姐,我们有钱了。真的是十万哎,快去告诉爸。”
一旁的人也很惊讶:“这小宁子还真能挣到十万块钱,可惜他妈也用不上了。”
办了妈妈的丧事,把妈妈的骨灰盒寄方在陵园里。刚过了头七,继父把我和哥哥姐姐都叫了过去:“小宁啊,我这个做继父的把你从8岁养到这么大,还供你上学,也不容易。你妈呢这也去了,我这个继父能力也有限,你就出去自己过日子吧。”
我听明白了,继父这是要赶我走。妈妈不在了,他们是没有收留我的必要了,我抹了抹眼泪,点点头:“好。”
“那就去你屋里收拾一下东西吧,继父这也是为你着想,咱家太穷,怕养不好你。”继父说。
我又点了点头:“我明白。”
“明白就好。”
我回到自己的房里开始收拾行李,其实我也没有几样东西,一会儿就收拾好了。里的书全都倒出来扔掉了,把身份证放在里层。几件换洗的衣服里,这就是我全部的行李。
即使这样,哥哥姐姐也全程监视着我,生怕我拿了家里的东西。
我想着带回家里的十万块钱,我找到继父说:“爸,那钱……”
我话还没说完,哥哥就跳了起来:“都给你妈办丧事了,没了。”
“就是,加上你妈治病的钱,还不够呢。”姐姐也说。
继父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两张一百块的递给我:“你哥哥姐姐说的没错,不过也不能看着你空着手出家门是不?你叫了我几年的爸,我也不能不管你是不,这两百块钱就当我这个爸给你的路费了。”
我也没想过全部要回来,妈妈的丧事确实要钱,但是应该花不了这么多。我只想他们稍微给一点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少。
我颤抖地接过钱,对继父说:“谢谢爸爸。”
“走吧,以后别管我叫爸了。”继父说。
我点了点头,出了家门。
几乎是被空手赶出了家门,我以为这样是最坏的境地了吧。学是不能上了,没钱,更怕席帆他们一伙。
然而不是,生活远比想象更残酷。
刚走出继父家的胡同,就看到席帆的跑车停在那里。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尖叫了一声,我转身就跑。
可是瘦弱饥饿的我哪里是强壮的他们的对手,没跑出去50米就被席帆抓住了,他扬手给我一巴掌:“叫你跑,叫你跑。”
后面的三个也追了上来,围着我一阵拳打脚踢。身上还有前几天他们和哥哥踢打的伤痕,如今又被这样对待,我痛苦地蜷缩着身子,想把痛苦降到最低。
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我被谁拧着衣领揪了起来,拖着走。然后把我扔到了车上。
我又被带到了上次的那个小院子,上次噩梦般的经历,如今想起来,还是不寒而颤。我想我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他们把我从车里拖出来,扒光衣服,然后把我装进上次关我的那个狗笼子里,把笼子挂在一个杠杆上。
几人嘿嘿笑着,然后去才杠杆的另一头,铁笼子一下子升到半空中去吓得尖叫不已。
“哈哈哈哈,过瘾…….”
四人在下面疯狂地笑着。
好不容易放我下来,我已经晕得分不清方向了,看着他们四人也都是一片模糊的。
晕乎中听到席帆的声音:“小宁宁这样眼神迷离的样子好美,真吸引人呢……”
“艹,老子忍不住想要上他了……”这是范鹏的声音。
“虽然隔了这么几天,还是让他洗洗澡吧,洗干净一点,不要带了别的男人的味道。”白少荣说。
“在哪里洗呢?”范鹏问。
席帆环视了一下,阴沉地笑了:“就在这里洗,说着一脚把我踹下他家养鱼的池子里。”
我被冰凉透骨的水激得一下子就清醒了。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岸上的他们又一脚踹回了水里。
我不敢再往岸上爬,颤抖地蹲在水里,还好池子里的水不深,就是好脏。我呛了好几口,猛烈地咳着。
在我感觉全身都要僵掉的时候,席帆把我拉上了岸。还没有反应过来,白少荣就拿了水枪过来,开了开关,对我一阵pēn_shè。
我冷得瑟瑟发抖,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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