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大,院长还在一旁做解说,我到底忍不住好奇抬起头向外看去。
何院长挨着走在前面那个西装革履,英挺帅气的男子好面熟啊,他不就是去年给我买过面条,关心我吃得不好的那个男人吗?也就是六年多前买我身子,送我小硬币的那个好看男人。
我看到他突然激动起来。之前呆在这个囚笼般的精神病院里也没觉得什么不好,特别是后来有了大叔的照顾。
本来也是,像我这样目前连个身份都没有了的人,就算哪天没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谁,更不会有人想起我,记得我。能跟大叔在这里相依为命,其实也挺好的。
但是今天看到那个男人,看到他行走在阳光下的英挺帅气的样子,我突然觉得高墙之外真好,真自由。
我突然一点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囚笼里了,哪怕在外面过得再不容易,我都还是自由的;我还是可以有自己的想法;我还可以去找工作,养活自己,看看外面的世界;不像这里,永远只有高墙、铁栅栏和病友,还有那些让我害怕的工作人员。
我朝铁栅栏跑过去,由于跑得太急,腿又不方便,没把握好力度,一下子撞到铁栅栏上,撞得铁栅栏“哐当”直响。
自然也引起了那边谈话的人的注意。
院长抬起头看了下我这个方向,对身边那个英挺的男人说:“萧总,不好意思,有的病人病情还是比较严重的,惊扰到您了。我们马上让人把他带回去治疗。”
然后院长就朝其他的工作人员喊:“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发病了吗,赶紧带回去治疗。”
我看到工作人员拿了钥匙开门进来,这是针对我来的。
我吓得大喊:“我不是精神病,我没病,不要抓我去打针,我不打针……”
院长却急吼了起来:“这谁负责的,都疯成这样了,怎么还让他出来放风。”
被叫做萧总的英挺男人抬眼朝我这边看了一下,然后院长就急忙解释:“萧总让您受惊了。”
我急切地看着他,希望他能认出我来。
但是一转眼我就明白了,我现在的样子,他肯定是认不出我了。就算认得出是去年他在工地上见到的那个人又能怎么样呢?他恐怕也没心思管我吧?
虽然不抱希望,但是我还是不心甘,又抬头看着他。进来的工作人员已经抓住我的肩膀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反抗者他们。
我死死的抓住铁栅栏不放手,哭喊着:“我没病,我不要打针,放过我吧……”
身后传来大叔着急的声音:“他是个好孩子,一直好好的,今天只是情绪有点失控……”
然后听到工作人员的吼声:“你也要犯病了是吧?你也想治疗了不是?”
“不是,他……小孩太可怜……”大叔的话听到耳朵里,断断续续的。
“走开了啊……”
我没心思去听他们说什么,只是死死地抓住铁栅栏哭喊着:“我没病,不要抓我去打针……”
抓我的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没病你嚎叫什么啊?都这样了还没病。得了,你要是会说自己有病才怪了。”
另外一个工作人员用力扣着的左肩,对先前开口的那个公子人员说:“这小子今天邪门了,哪来的这么大劲。”
我突然想起什么,从来跟人说话都会害怕、害羞的我却扬起脸朝围栏外面那个器宇轩昂的男子喊道:“萧总,我不是神经病,我没病的,不要让他们抓我去打针……我害怕……”
听到我的喊话,院长脸色都变了,一个劲地向西装革履的男人道歉:“都怪我们的人没有把关好。萧总,真是抱歉啊……他就是个神经病,您不要和他计较……”
院长说了好多,我没心思去听,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外面不远处那个器宇轩昂的男人,哭喊道:“我真的不是,真的不是,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男人向前走了两步,却又站住了。我心里刚刚燃起的一点火花又被浇灭了。
我想起挂在脖子上的小硬币,掏了出来,这样是不是更有说服力一点?我真的认识他的,他之前对我那么好,能帮我一把吗?我不要他对我多好,把我弄出去就行,我可以继续流浪,自己去找工作。
我扬着硬币对他说:“你看,这是六年前你送我的硬币,我还保存着。我真的没有病,我没有疯,让他们放我出去好不好?”
抓着我双肩的工作人员已经掰开了我死死抱着铁栅栏的双手,把我向后拉去。我知道拉回去,我肯定会被打针……不,今天我让院长丢脸了,肯定还会被电击治疗。想起那个滋味,我就双脚发软。
我拼命地哭喊着,但是外面那个男人却一直没有说话,我绝望了,高高在上的他怎么可能容许一个精神病院的疯子跟他攀关系呢,说出去,他该多丢人。
是我太过于激动,才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然我还可以像之前几个月那样,每天跟着大叔晒晒太阳,那也多好啊。
在我绝望地闭嘴,任凭工作人员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地拖走的时候,我的耳里却传来一个对我来说仿若菩提般的声音:“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宁宁终于再次遇到萧总了。
第四卷 相聚相望
☆、第24章 意外收获
萧晔没想到,自己逢场作戏般地来一趟精神病院还有这样的收获。
他在院长的陪同下兴致缺缺地参观着这个精神病院,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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