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嗤笑一声,把水杯和几颗药放到他手里,“自己都说不出话来了是吗?行了你也别说了,你姐姐我只有这点儿能力,医院咱们上不起,快点把药吃了然后好好休息。我拜托你,以后人家欺负你你就给我打回去。”她按着他的肩膀看了看他的脑袋,见没出血了,才又说道:“你觉得自己的命值多少钱?如果人家赔偿够我换房子吗?江原你要是能打伤了别人,我真是心甘情愿出医药费。”
江原看看她,又摸了摸脑袋上的绷带,乖乖的把手里的药和水吞下。
看他把药吃了,江珊见他可怜的样子有些心软,默默地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唯一的弟弟,她其实很无奈,但是看他不争气的样子又十分的气愤,二十岁的江原在她眼里还不算成年,他是很内向的孩子,内向的有些懦弱偏偏还长了一副好皮囊,好看又懦弱导致了谁欺负都不吭声,这次若不是她刚好回来拿东西,怕是要被打成一个残废吧。
被绷带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她怎么都狠不下心来骂他。“好了,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在家休息,厨房里有粥,饿了自己去吃。”
江原点点头,然后江珊就头也不回得走掉了。
也许是吃过药的原因,头稍微没那么痛了。他环顾四周,怎么也想不起来这里是哪里,那个自称‘姐姐’的是谁,他站起身,走到墙上挂着的一个塑料圆镜子前面,蓦地睁大了眼睛。
镜子里的人惨白着一张脸,长相十分清秀,稚嫩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只是现在头上缠了一圈不怎么规整的纱布显得越发可怜。江原皱着眉抬起手来摸了摸脸,镜子里面的人也跟着他做一样的动作。
“呵……有趣。”
拖着有些虚软的身体用了三分钟参观完了所在的房子,江原默默地感叹:真是比我还穷啊!
看着油腻腻的厨房,江原有些嫌恶地皱眉,他有轻微的洁癖,最看不惯污渍、油渍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他好饿,此时此刻也只能忍受心里的那点难受盛一碗粥垫肚子。
三两口就喝掉了一碗粥,这时才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站在镜子前,江原微微蹲着拆着头上的绷带,那裹得有些乱七八糟的绷带简直看不下去,好歹是受伤了,虽然没钱上医院但是小诊所也应该会绑绷带吧。
额角上的伤口其实并不算太大,只是缝了几针看着有些吓人,估计伤口有些深,最里面的纱布渗出一些血迹。作为一个看脸的人,江原只是觉得这个伤口在这张脸上有些可惜这副皮相——一定会留疤了。用翻找出的酒精消了毒,然后再一层层的裹上绷带,看着整整齐齐贴在脑袋上的绷带他这才满意,至少不能让伤口恶化,不然受苦的是自己。
这么一会儿江原就感到有些乏力,索性坐回床上去,然后拿着刚找出的手机查看。这么一看,江原觉得自己有些懵逼:没有内战,建国最高领导人不一样是什么鬼?说好的建国后不许成精呢?发展轨迹基本上没什么区别,最大的不同是,z国发展成了世界第一强国。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吗?对于他来说好像没什么区别,就算这里是一个平行世界,现在这种环境他也应该是处于社会最底层了吧。那么他到底是重生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还是这孩子原本就是平行空间的自己,又或者其实自己还在原来的世界活着。
面对这么个深奥又复杂的问题,江原选择无视,因为以自己智商还不足以弄清楚这个问题,而如今的最紧迫的问题怎么活下去,赚钱换房子,这个房子他实在受不了。
不过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就很凶的样子,自己现在是他的弟弟,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他看了一眼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而那个女孩子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几点下班。
作为一个病人,想太多的后果是他现在觉得头又痛起来,并且昏昏沉沉的,他索性什么都不想了,倒下就睡。一合眼的功夫就睡熟了。
梦中有薄薄的雾气,混杂着一些零碎的画面,那是懦弱的江原的短暂的一生,毫无贡献算起来只有拖累,而大不了几岁的姐姐江珊,靠着父母那微薄的补偿金和不分昼夜的打工,像家长一般把他养大。
他像一个旁观者却又更像一个参与者,他似乎能感觉到江原心中那暗淡的几乎没有存有丝毫希望的心,渐渐的灭了……
第2章
第二天一大早江原从梦中醒来,那暗无边际的绝望感让他在梦中几乎窒息。挣扎着睁开眼,眼前依然弥漫着一团五颜六色的气,等到他眨了眨眼睛完全清醒过来,那团气才消失不见。
江原从成年起就从农村的家里到城市打工,然后做销售,每天面对各种各样的人,求爹爹告奶奶的,累得像一条狗,为了生活他可没时间去悲春伤秋,最大的愿望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所以那么窒息的无望感对他来说根本就是过眼云烟,不会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
可是,江原在之前的二十八年的人生中,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倒霉。从他懂事起他就觉得自己各种不顺,小时候和小伙伴玩儿,走一样的路到了他走就会莫名其妙的摔倒,每次抽签自己总是最差的没有例外,一旦遇到各种重大考试他都会出现意外,连过遇到车祸大家都是皮外伤就他要住院……诸如此类的倒霉事件就像一根藤把他绕得死死的。
家里人请过远近闻名的大师给他算命,算命师傅掐指一算就摇头。还去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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