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又拦住他:“那么,请您收着这个印章吧。”
儒勒看了一眼那印章,是拉斐尔的家族标志,凭章可在全国所有银行取款。
“我有一個。”儒勒笑着拿出印章。
以前拉斐尔懒得出门,吃喝都拿儒勒的,然后把自己的印章交给他,让他自己去取。
儒勒倒是从未取过,这次入狱,拉斐尔大概以为他弄丢了。
“难道这个已经作废了?”
懷特道:“没有作废,您可以继续用。”
“他还真是以为没人会盗用啊。”儒勒低声说,心里却忽然想起另一个可能。
拉斐尔是故意不作废吗?如果早點用,拉斐尔是否能早點找到他?
他偏偏从来没用过。
克洛維的花园。
儒勒果然在和克洛维、聚贝尔聊天。
儒勒的脖子很白,線條優美,拉斐爾腦裡不禁閃過那天另外一個模樣的他,臉上微微一熱,健步走过去。“看来外務司长真的很有空,我這裡有一份今晚的表演清單,其中我有126個問題不解,巧了,都跟你安排的節目相關,如果你現在搞不定,今晚這些節目就可以取消了。”
“拉斐尔!”克洛维跳起來:“你太卑鄙無恥了。”說是這樣說,他還是接過拉斐爾手頭的清單,皺眉一旁研究去了。
“嘖嘖,你是花了多長時間找出這些問題的?”聚貝爾瞠目結舌。
拉斐尔不理他,回头,见儒勒正搅着杯中的咖啡,便道:“人家做什么你跟着做什么,克洛维大麦色的皮肤戴上花环,是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你皮肤白得像得了病,東边的女人學著胃痛。”
“那叫東施效顰,我警告你不要滥用成语!还有你皮肤黑到哪里去?比我还白。”儒勒果然回過神來,反駁道。
“我這是健康的白色,你那是病態的白。”
结果论战变成较量皮肤,最后发现两人皮肤确实不分高下的白,才算勉强打住。过了一会,儒勒微笑道:“这个衣服……”
拉斐爾以為他要道謝:“哦,不用感谢了。我可不想我府上的客人穿得破破烂烂,知道的就知道你品味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客人。”
“你想太多了,这种破衣服穿出去不被人骂就不错了,不过我也不指望你的品味能好到哪里去。”
“再差的品味比起你也好了十万八千里。你這樣看著我乾什麼?”
儒勒眼睛亮晶晶地,認真地對著拉斐爾講:“你難道沒注意到嗎?如果你謙虛地向我請教,我是不會吝於教導你的。”
拉斐爾伸手拂去儒勒頭髮上溅到的几滴水:“我只聽過人通過不斷學習,能逐步提高智商的,倒沒聽說過智商在沒受到外來打擊的情況下直線下降的。當然,我的優秀也許就是最好的外來打擊。”
儒勒哼了一聲:“小人,看清楚點,你的衣服,我穿緊了。”
拉斐爾掃了一眼,確實有點緊,但也不是非常緊:“那又怎樣?”
“這說明我比你重,你輸了!哈哈哈哈!你比我輕!你比我輕!……”
拉斐爾一時間無法反駁,因此無比鬱悶。
儒勒則是得意洋洋:“你終究還是比不過我!男人嘛,終究是需要健壯一點的好。”
“哼。”
“真相是不管如何否認都依然存在的。作為智者就應該第一時間接受事實。”
拉斐爾想了想,抬頭看了某只仍在得意忘形的動物一眼:“喂,你的身高是多少?”
“一米八……”儒勒忽然閉嘴了,眼睛上下地掃著拉斐爾。
“我一八二。”拉斐爾終於扳回一城,從容地坐好了,道:“你輸了。男人嘛,終究是需要高一點的好。”
“就那么零点二……”
“零点二也是高。”再看一眼已经呈呆滞状态的某人:“智者就應該第一時間接受事實。”
於是换成拉斐尔得意洋洋地笑。
儒勒恼羞成怒,把靠垫砸到敌人头上。
兩人就這樣沒素質地打起來了。
“你們兩個人怎么像在打情骂俏?”聚贝尔自言自語道。
两人顿时脸上一热,儒勒跳起来:“这种人渣,跟他沾邊都會倒霉三年。”
拉斐尔难得没有反驳,理理頭髮道:“今晚城堡中有舞會,有很多特別的裝飾和活動節目,反正多出一張券,丟也是白丟,我不介意多一個閒雜人來。”然后他就走了。
儒勒看著手上拉斐爾狀似隨手般丟下的入場券,嘴角不禁浮出笑意。
☆、第 13 章
當時舞會在貴族中很盛行,接待重要來賓有舞會,重大節日有舞會,特殊慶典有舞會,一月內開三四次算是基本,像菲利奇亞諾城邦這樣,各個城邦經常派遣使者過來的,更是隔三差五就有一次。
舞會確實做得不錯,克洛維的品味算是一流,整個城堡雖然佈置得豪華,卻不落俗套。節目編排和組織也是頂尖的。他在藝術上的追求很是極致——幾乎到了吹毛求疵,因此他對拉斐爾雖然不待見,但也不得不承認拉斐爾每次確實都能挑出一些很有建設性的問題,改進後更加完善。
一樓還是舞會,正是年輕男女相識相約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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