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孤白坐在那床榻边上,从怀中取出那药来,那药瓶子上,还写着几个字,“玉灵药”。他说是用来擦上的,不会留下疤痕,那就是跟金疮药差不多的。
牡孤白明眸微微闪了闪,看了一眼那外面收拾东西的丫鬟雪燕,“雪燕。”
“小姐。”雪燕听着赶紧进来这里。
“给我上点药。”牡孤白轻声道,将手中的那瓶玉灵药递给雪燕。
雪燕听着惊了惊,“小姐,您受伤了?哪里伤着?”
“嘘,小声点,一点小问题,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牡孤白瞪了她一眼,“拿着,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给任何人,知道吗?”
“是。”雪燕听着点了点头,她恭敬接过牡孤白给的玉灵药。
牡孤白看了一下周围,周围关着门窗,还好。
雪燕上前来,牡孤白坐在床榻上,然后背对着雪燕,缓缓地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只是,在那解开的那一刻,倒是想起那个人来。
不,怎么能想起这样的人?这世界当中,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的嘴。
那些男人做的事情,都是做给他们自己看的,虚伪!
牡孤白撇开思绪,解开腰带之后,缓缓地脱下那外衣,然后到中衣,雪燕看着上前来帮忙服侍着她。
脱得只剩下那白色布条的时候,雪燕忍不住道,“小姐,您不要这般苛待自己了。”
“不要说无谓的话!”牡孤白冷道。
“是。”雪燕抿嘴,然后上前帮忙,牡孤白扯开了那白布条之后,趴在床榻上。
雪燕看着她后背上那道深深的刀痕,惊吓得都不知道该如何办,“小姐……”
“我没事。给我上药。”牡孤白清冷道,“若是你做不来,我让别人做!”
“是,是。”雪燕听着赶紧回神,然后打开那玉灵药,在那伤口上洒下一些药粉。
牡孤白在那一刻感觉到后背上火辣辣的感觉在减轻,取而代之的是清凉,舒服。
他的药还真是好。
只可惜,他并非是一匹能够被驯服的马匹。依云上城那个人,自己猜不透看不透。
牡孤白喉中叹了一口气,罢了。
雪燕给牡孤白上药完毕,便给她穿好衣裳。
牡孤白自己也整理了一下,换上了一件单薄一些的纱衣,“药。”
雪燕赶紧呈上那玉灵药。
“下去守着吧,我睡了。”牡孤白拿过那药,端详了一下之后,将玉灵药放进自己的怀中。
“是。”雪燕行礼。
夜色更加沉了一些,外面的雪依旧还在下着。
依云上城就站在这院门,时不时抬头看着那不远处的屋子,大概是那烛火燃烧摇曳的关系,映得那屋子一明一暗。
依云上城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自己面前倏倏落下的雪花。
那些雪花似是有着生命一般,纷纷飘落在自己的周围,有一些飘在自己的肩膀上。依云上城盯着落在自己的鼻尖上的那雪花,嘴角的笑意慢慢荡漾开去。
那雪花有一些沾上了他的头发,眼睫毛,他笑着一眨都不眨,倒是让那雪倏倏继续落下。
自己就站在这冰雪之地,然后守着一个自己一直想着守着的人。
只有几步之遥而已。
依云上城想起了牡孤白给他扫开那鼻尖和头上的雪,嘀咕说着他呆傻。她那般,真是可人之极。
是她啊!怎么可能不是她?
即使换了脸,换了思想,可她的心永远都换不了啊,那颗心,是自己给她的,自己能够感受到呢!
依云上城就站在那,呆呆地看看那雪,一动不动,嘴角的笑容僵硬了都不知道,但就是保持着那个笑容。
牡孤白紧了紧自己的外袍,有些无语地看着那站在那里忘形又笨又傻的男人。他就不知道去休息一下么?哪里会还有人站在那里守门?别人都懂得偷懒去休息,去取暖,他倒好,站在那里万分享受,像是得到了什么一般!
真是让人猜不透!
牡孤白搓了搓自己的手,罢了,他喜欢这般站着看夜雪,就让他继续吧!自己不管他了。
可是一转身,不行,他若是受冻明天走动不了,无法给自己解掉军中的蛊毒怎么办?
牡孤白再次转身,放眼看过去,依云上城还是那般痴痴的眼神,看着那雪一脸的兴奋。
真是不明白,之前还说什么冷,现在站在那里都成了冰雕还如此兴奋!
牡孤白刚刚要踏出一步,可是又停下,自己这般不是对他表示关心么?他有什么值得自己关心的?而且这么个阴晴不定的家伙,自己不应该与他交涉太多才是。
但是貌似这傻呆的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牡孤白慢慢上前几步。
而依云上城听着脚步声,立即将目光投放过来,当看到是她的时候,紫眸燃烧起一团火焰来,幽深,又似是那从地狱来的鬼火。
鬼火。牡孤白顿了顿自己的脚步。
依云上城嘴角那笑容荡漾得更开,“无殇。”
牡孤白一愣,顿时回神。
“不,不是,孤白。”依云上城赶紧改口,然后还作势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是她就是她,何必在意她叫什么名字,无论前前后后,八百年还是多久,她是纪无殇,也是牡孤白。
牡孤白抿了抿红唇,清冷道,“过了丑时,不用守在这门口了,自己休息去!”
“好。”依云上城立即看了一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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