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何出此言。”南宫秀轻笑:“王爷来扬州,所有的一切,南宫家都不敢有半点闪失。我看这驿馆,终究还是简陋了些,不如早些住到府里来,府中的人手也多,帮忙照应什么的也方便。”
“说的也是……”晏敏浅笑。
“对了,昨天说过的事,不知道晏大人筹备的如何,时间可不宜太久。”南宫秀斜看晏敏。
“南宫管家放心,很快必有答复。”晏敏不露声色。
“那便好。”南宫秀拱了拱手:“在下先行告辞。”
南宫秀一行人走了,晏敏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兀自怔忡。打赌打了个骑虎难下,但若不这样,那就是直接把全国港口的通关文牒送给南宫家。记得出京之前,他还对郦宸风说过,若是赌,还有胜算。不赌半分也无。没想到这话这么快就应验到自己身上。
揉搓着纠在一起的眉头,孟俊走出来:“王爷退烧了。”
“哦。”晏敏应着声,一想到早上郦颖浩的哭泣清冷的笑了笑。这就是大郢朝皇长子的处境,皇帝都迂尊降贵到这个田地,他晏敏还在矜持什么。若非先皇恩赦,他也早就跟父母一样,死在岭南的穷山恶水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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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陈年花雕,肉还是烤羊腿。凌落放到在司马空的跟前,看着司马空嗅了嗅酒的气味,喝了一口,问:“怎么样?”
“不错。”
“跟你喜欢的那种比……,如何?”
司马空看了凌落雪一眼:“不如。”
凌落雪皱起脸,将酒坛从他手里夺了回来:“不好喝就不要喝了。”
司马空无所谓的抓着羊腿大口撕咬。
凌落雪无趣的又把酒还给他:“你既不肯帮他,又何必坐在这里等他?”
司马空只顾吃肉喝酒,不理她。凌落雪玩着手里的匕首:“你是想帮他,还是想占有他?你已经惹怒了他,无论你帮与不帮,他日必定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不如趁早走了,免得以后的事麻烦。”
“哦?”司马空谑笑:“凌姑娘不是晏大人的下属么,怎么你不站在他那边说话?”
“能求到你这里来的事,其中的凶险你肯定猜得到。帮也好不帮也好,都是性命犹关。”
“你关心我?”司马空笑着啃光了羊腿。
凌落雪恶狠狠的剐了他一眼:“只是念在救命之恩的份上。”
“那就好,我也不会喜欢你。不过,还是谢谢凌姑娘的酒肉。”司马空吃饱喝足,又眯起了眼睛。凌落雪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晌,才起身提着空空的竹篮离去。
晏敏喝了些酒,司马空微微睁眼,看到他站在面前,皎白月色印得他的脸玉一样的光洁。
司马空唇角浮着笑,看着他撑着伞慢慢走过来,他隐在伞柄里的剑也几乎同时到了面前。司马空避过锋芒,握住他的手,将他扯到面前。晏敏的脸距他的脸不盈一寸。晏敏空洞的眼,眼珠一动也不动,看不出想法,却又似心如死了一般,一团死寂。
“帮我赢一局比武,对方是江湖上排名第三的白宗甫。”隔了良久,晏敏才幽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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