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些奇怪,乱流道人他也不过是金丹境界而已。”伏粱道人缓缓出声。
知道伏粱道人会想到,胡秋令没有半点意外,点点头后,一边思量,一边缓缓出声:“金丹境界,比我们只高一层境界,就算他再强,也不可能强大到如此地步,就算有本事处处都留下自己的神识印记,也不可能同时监察数万里?他怎么做到的?怎么就那么准确,那么肯定?”
听起来像是在跟伏粱道人交换意见,其实更像是胡秋令自己在自言自语归纳总结。
伏粱道人不以为意,一直都在微微点头,等到胡秋令说完,他也没有再接口,只是也在皱眉思量着。
又一阵安静之后,两人同时抬眼看向对方,异口同声道:“莫非?”
似乎都猜到了对方所想就是自己所想,两人同时收声,双双伸手入怀,手拿出来时候,一人手上是一只白玉小狐狸,一人手上是一枚翠色的桐木叶。
随着两人各自催动真元,玉狐令、桐木叶双双散出一缕波动,玉狐狸越发的灵动,桐木叶越发的青翠。
各自向各家本家传回消息之后,两人没有再多待,再次祭起云舟,稍稍偏转些方向朝着来时的北方返了回去。
一场真魔之气异动,来的突然,去的迅速,从最开始群兽骚动,到最后真魔之气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个个草木枯朽画出来的百丈圆圈,前后不过几个时辰半天功夫而已。
但就这半天时间却足够让人记上一辈子,接下来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更足够让所有经历其中的人向后来人吹嘘一辈子。
以往时候,一名修士想要得到一件超过自己境界实力的灵物,无论是一株超品的灵草,还是想猎杀一头实力强横的妖兽,不定要费多少心思,费多少运气的,一株灵草眼看就要到手,也可能被忽然冒出来的守护妖兽直接吞走,好容易借着法宝符箓将一只品阶不低的妖兽重伤,说不定都会被它凶性大发反咬一口,落得个重伤甚至陨落的凄惨结局。
尤其南荒之中,处处瘴毒弥漫,越是灵物生长的地方,越是毒性剧烈,其中更有防不胜防的蚊虫蚁兽,小小的疏忽被一群蚊冲叮咬几口都可能重伤甚至丧命。
若不是如此,南荒也不至于被南天域诸多修士当做蛮荒之地,只有被逼无奈才会渡江南来了,说起来,沦落在南荒的众人,除了寥寥几个比如伏虎胡七娘那样的世家子弟,大部分修士在南荒过的都苦逼的很,在南天域一年能晋升的境界,到了这边就可能要两年甚至三年,无他,资源没那么容易得来罢了。
但真魔之气过后这段日子,各种修炼资源却是唾手可得,许多时候,甚至都不用唾手的,只需要你俯身下去捡起来就好,一只只死透的,半死的妖兽,一株株散着独特气息的灵草灵木,一个炼气五六层的修士说不定拿回一只五品妖兽的尸身,哪怕只剩下半片,也足够让他连破好几重壁障,一个不起眼的人伸手一掏,指不定就从怀里冒出几株四品五品甚至还更高品阶的灵草来,这些东西,不要说炼气境的修炼,便是筑基也都够用了。
知道发现这些时候,先前笑话人的人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笑话,人家那些人急着出去都是早已经想到了这些好处,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光顾着吹嘘显摆。
好在东西足够多,便是晚上一天半天也没有多大的影响。一连好些天,南荒乱流谷附近都像是过年一般,一众修士甚至都有些恍惚在梦里的感觉,个个见面打招呼都是诸如‘你这两天又得了什么好东西?’‘你看看我这根天牛角如何,够不够炼制一件上等法宝的。’此类的的话语,个个脸上都是发自肺腑的欣喜,可惜人人如此,爱出风头想要显摆的人却是难得找到机会了。
一切的缘由还是当日的真魔之气,真魔之气来去一遭,侵染出了一个个百丈圆圈,圆圈之中大半的草木都枯朽了,但只要能挺得下来的无一例外都有了质的变化,原本只存一点灵气的普通野草变成了入品的灵草,原本品阶不高的直接提升了一品甚至两品。还不仅仅是品阶变化,因为真魔之气的洗练,这些草木体内还都多了一份别样的奇特气息,未必对修炼有实际用途,但拿回乱流谷中,绝对能卖一个比以往同样品阶灵物更高许多的价格,以往没曾见过筑基后期高人的修士,这一次却是当面见过了伏粱道人还有胡秋令大师,也听说了胡秋令这位大师最大的喜好就是钻研各式灵草,最舍得出价。
灵草灵木还要碰运气去采去摘,原本危险更大的妖兽得来却是更容易了,漫山遍野之间尽是血腥之气,只要循着气息更强的追过去就行了,远不过十余里,近的或许只需要翻过一道矮山梁,就能看到或者正在厮斗的妖兽,或者已经死在那里的尸身。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事情起头,但只要有脑子的随便想想也能猜出来,当天真魔之气忽然逸散,比一众修士更早察觉到威胁的南荒妖兽野兽纷纷离巢而出,聚在了一座座山头之上,有真魔之气威胁时候,便是天敌对手也都能安然相处,顾不得厮斗,但真魔之气没多久便退去消失,一座不大的山头聚着几十数百头恢复野性的妖兽凶兽,若不是众人眼睛所见情景才叫奇怪。
坐山观虎斗,扶弱除强,最终两只实力相当的妖兽通通落入自己手中,这就是最近一段日子每一个修士最乐意做的事情了。
不过这段时间最轻松,最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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