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一愣,赶忙拿电筒晃过去,黑夜里,大鳖的两只小眼睛反着光,一见陈凡用电筒照它,立即把脖子缩了回去!
很多人都以为鳖的脖子缩进去是害怕的表现,可陈凡却很清楚,鳖的攻击动作跟眼镜蛇类似,脖子往后一缩,腾地窜出来给你一口,它脖子缩得越紧就越是危险。
陈凡赶紧把电筒移开,不去激怒它,“我没看到牙!”
“回去你就能看到了。”陈光斗说着,哈哈笑,心情好得不得了,“今天真是没白等,终于得了个宝贝!要是它的肚子里有内丹,你这鬼脉就成了!”
陈凡也很高兴,寻思寻思,又有点儿怕:”爷爷,咱们真的要杀它?“
“当然要杀!”
“万一它报复咱们怎么办?我听说有灵性成了精的东西不能随便杀的!”
“那是对别人来说,咱们不忌讳这个!”陈光斗冷哼一声。
见陈凡心有余悸,老头子轻叹一声,“你不用寻思了,听爷爷的话就好。再者说,他罪孽深重,也是该杀!你看那只鳖的眼睛了吗?你用电筒照一下!“
陈凡往大鳖的脑袋上照了一下,”怎么了?“
“你看看,它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黄的,不,略微……略微偏红,红的。”陈凡倒吸一口冷气,“它吃过人?”
“当然吃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两个。”陈光斗把鞭子打在小毛驴的屁股上,“最近这些年,黄河一直不太平,黄河水一出来,水底下藏着的东西就都跟着冲出来了,当年老蒋一炮炸开黄河,血浆翻滚,三龙尽出,打那以后,这水底的东西就愈发地无法无天了!”
“那件事我知道。”陈凡赶紧凑到车头的位置,“说是要水淹七军,炸开了花园口!结果,一炮崩开,好像崩到了什么东西身!,那炸出来的水都是红的!洪水过后,更是赤地千里,方圆几百里的地方都给染红了!”
“你是听谁说的?”陈光斗回头。
“秦老师给我们讲的,就教语文那个老师,秦寿。”陈凡抱着膝盖做好奇状,“秦老师说,那之后,老蒋还大病了一场,说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给吓到了!后来找了很多奇人异事给看,折腾了好几个月都下不来地,那事儿是真的吗?”
陈光斗点点头,“一多半是真的。”
“那老蒋炸到的是啥玩意啊?他真把黄河里的蛟龙炸死了?”陈凡像是抓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一问起来就没完了,“都说黄河里有蛟龙,有河神,我以前一直听说过没见过,爷爷你说,他当年炸的到底是不是水底的蛟龙啊?如果不是,那到底啥东西能流那么多血啊?还有还有,都在传说的铁头龙王是真的有么?五几年的时候,还有人说部队的人在黄河古道抓到了一条可大可大的大乌龟,卡车那么大!这都是真的吗?“
陈光斗给这一堆问题炸得晕头转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咳嗽两声,在家门口下了车,又一把将那抄网拽起来,“卡车那么大的不是乌龟,是鼋,那件事我是知道的,是真的。至于老蒋炸到的是啥,那不好说了,都说是龙,可谁也没看清楚龙长得傻样儿,倒是后来捞出一段儿像蛇皮似的东西,很大。”
陈凡张开嘴,“多大?”
“鳞片你知道吗?就蛇皮上的那种三角的鳞,一片鳞就有手掌那么大!”
陈凡开门,“我的天,那鳞片的主人得有多大?”
“那谁知道,肯定小不了就是了!”
陈光斗憋着一口气将那巨鳖拖到院子里,往路中间一放,陈凡的奶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披着衣服开门出来,“弄啥呢?”
“看这是什么!”陈光斗拍拍手,一脸得意,“总算没白招待他们,大晚上的,竟然弄了一宝贝!你去把家伙给我拿出来,今晚上咱把这玩意给顿了,明儿好好招待他们一下。”
“诶呦,这么大啊。”奶奶一步三回头,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爷爷。”陈凡帮陈光斗踩住抄网,不上大鳖探出头来,陈光斗在抄网后身撩开一个缝隙,一脚踩住鳖背,一手攥着尖刀在老鳖的屁股位置钻了个窟窿。
鳖的尾部比较方,质地偏软,类似皮革,这晚上跟龟壳不一样,其作用类似鱼鳍,能划水。
陈光斗在那窟窿里头串上一根二指粗的尼龙绳,拴紧了以后把绳子的另一头串在院中间柱子上的滑轮上,“好嘞!”
陈凡把抄网拿起来,老鳖立即张牙舞爪地冲向他,绳子那头儿陈光斗猛地一拽,那老鳖拖出一地的尘土立即给他拽了起来。
这玩意实在是重,滑轮都给勒得吱吱响,陈凡在墙头上取来一根二尺来长的大铁钉用锤子打在院中央,将绳子捆住,等一切妥当,陈光斗已经额头冒汗,喘气都费劲了,“我的天,死沉死沉的!”
“得有三百斤。”背着手在一边看着,奶奶说。
“四百都得多!”陈光斗用手一比划。
陈凡觉得爷爷在吹牛,心说,四百多你能拉住吗?那时候就不是你拉着老鳖,是老鳖拉着你了!正站在一边偷着乐,爷爷从墙角的木头垛上抽出一根手腕粗根干木头递给陈凡,“拿着!”
“干啥?”陈凡将木头拿在手里,感觉很轻。
“拿这个逗它,让它咬你。”陈光斗抽出一把能有两尺长的大砍刀,就抗日神剧里比较常见的那种后面带个圆环的大砍刀,“来,捅它!”
陈凡会意,撅着屁股把棍子捅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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