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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邹或不得不老实的待屋子里看起了那本《不该被遗忘的人们》,所谓的人们其实是指二战时期欧洲的同性恋者。
这本书对于邹或来说太过沉重,他这个年纪正是轻浮躁动的时候,哪会对这些沉重的文字有耐性。而且关于二战的历史,希特勒,纳碎党什么的,他更是一点都不了解。最后只是翻看了几页就搁一边了。
后来过了很久,时戟才想起来问他。
邹或这次没隐瞒,就说自己看不懂,也看不下去。
时戟听了倒没说什么,只是没过多久,就让人给他找了一箱子的关于同性恋的书和电影……
这件事让邹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些压力的来源并不是这些东西,而是来自时戟,他是个太自我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根本就不会在意或者去迁就别人……
这让邹或不得不慎重考量起了时戟曾说过的那句关于自己还有两年时间的话。
他打开衣橱,从最底下翻出了邹艺离开时塞给他的那些钱,这是一万块整,这些年他没动过一张,当初他就有过预感,或许以后有朝一日,自己没有退路的时候,这些钱可以派上用场。
他数了一遍,才又藏回橱子里。
对他来说,这钱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钱,这些年,时戟从没给过他一分现金,给的都是一些不能套现的信用卡。
想到这,他才意识到,时戟自始至终都是防着他跑的……
这么一想,他逃跑的心思就更强烈了,只是要怎么才能弄到钱成了他最苦恼的事情。
翌日,饭桌上,时戟看向一脸无精打采的邹或,道:“又没睡好?”
邹或怕他又会多问,于是就借口道:“昨个白天睡了,晚上就有些睡不着了。”
“那以后白天就不要再睡了。”
“知道了。”
吃完饭,时戟坐在沙发上看文件,邹或走过来,突然道:“那个,我想去学画画?”
时戟闻言,头连抬都没抬就道:“好,我让人去给你请个老师回家里教你。”
“……”邹或想拒绝,但又不想拒绝的太生硬,于是就在原地踌躇了起来。
后来,时戟的助理蔡博恒一来,他就更不知怎么张口了。
蔡博恒就是曾经被邹或打量过的那个男人,当时邹或由于一心躲着时戟,所以就连带时戟身边的事情和人也都给忽略了,这个男人就是在那段时间出现的……
时戟一项都是个吝啬于说话的主,指望着他主动给解惑是不可能的。后来还是邹或自己趁时戟上楼换衣服的空挡,问了这个蔡博恒才知道的。
蔡博恒一进门,就对着时戟喊了声“时少”,然后又对着邹或喊了声“或少”。
这个称呼并不是邹或第一次听到,他以前和时戟去外面玩的时候,都会被人叫做或少,一开始很不习惯,后来也就慢慢接受了。他看了眼蔡博恒,点了下头,然后对时戟道:“我们学校就又美术特长班,我想报名。”
时戟闻言,视线终于从手里的文件中撤离开了,抬起头看着邹或,不耐道:“不说给你请老师了吗?”
邹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带着些撒娇般的口气,小声道:“但是,我想在学校里学。”
时戟皱眉,说了句随便就想把邹或打发掉。
可邹或突然对他伸出了手……
14、敛财 ...
邹或这一伸手,时戟破天荒的懵了一回,垂眼瞅了瞅跟前的手,又抬起眼瞅了瞅邹或的脸,顿了两秒钟,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神情道:“你想要什么?”
邹或依旧手心朝上的伸着,嘴唇轻启吐出了一个字,“钱。”
时戟一下子笑了,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这孩子跟他张口说要钱,而且要的还要的这么理直气壮,他一把拉过邹或的手,然后使劲一扽就把人圈进了自己怀里,玩味的问道:“你想要多少?”
邹或浑身僵硬着被时戟抱在腿上,小脸不自然的绷着,说:“美术班的学费是两千……”
时戟一手怀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颈,道:“下午自己去管事的人那取。”说完就低头在邹或的唇上吻了下。
邹或屏住了呼吸,直到时戟抬起头才敢再喘气,他有些不自在的瞥了眼一旁的蔡博恒,见他并没瞅着自己,心里才稍稍好受些。
时戟一点都没有当着外人的面需要收敛的自觉,亲完了邹或还不够,又用手摸了摸他的耳朵才放开他。
邹或一被放开,就利索的从时戟怀里站了起来,道:“那我先回房间了。”
时戟翘着嘴角点了点头,“嗯。”
邹或一转身,时戟上钩着的嘴角突然就耷拉了下来,别有深意的看着邹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后,才冷哼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一旁的蔡博恒只是敛着眼睑,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收起了茶几上的文件,对时戟提醒道:“时少,时间差不多了。”
“嗯。”
……
时戟走后,邹或就从管事的佣人那领了两千块钱,他把这钱留了一半藏进了衣橱的最下面,然后把剩余的放。他们学校确实有美术班,只是每月的学费才一千而已……
分配好了钱,邹或躺在床上,心里又开始盘算开了,这一样一个月就可以存下一千,一年也只不过才一万二,不行,他还得在找些能挣钱的机会……
周一开学,时戟先是拿着钱交了美术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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