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什么睡,起来嗨!”
“什么?”
万无惧从梦中惊醒,一脸懵逼的看着我。.uuk
“你睡得这么死,如果凶手要杀你,怎么办?”我慢条斯理的问他。
“怎么……”看万无惧的表情,原本是想要发作的,但被我这么一问,顿时陷入了沉思。
沉思片刻,万无惧才开口:“凶手无端端为什么杀我?”
“我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杀你,我更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杀孟玉龙。”我淡然道,“不过我知道一样东西——那就是自己的命,不要掌握在一句‘为什么’上面。”
万无惧眼前一亮:“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有道理吧?”我道,“是不是觉得脑子清醒了很多?”
“为什么要来提醒我?”万无惧疑惑的看着我。
“我提醒你,就是想让你动动脑子,清醒清醒。”我说,“你脑袋不清醒,我们怎么打架?”
“打什……”万无惧愣住。
就在他这一愣之间,我已倏然出手。
迎风破浪!
气劲汹涌,圆月弯刀当头斩下。
万无惧的反应也不慢,手一扬,盖在身上的锦绣丝纹被呼地展开,朝我迎面罩落。
隔着一张被子,局面立刻变得扑朔迷离——接下来,万无惧会采取哪种行动?
正面进攻?迂回出击?觅地躲藏?
要知道,他的武功可不比我弱,一旦猜错他的行动,我很容易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从而一败涂地。
但我刚刚才说过:千万别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对未来的猜测上(差不多一个意思)。
所以我瞬间暴退。
在退出被子笼罩范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万无惧。
哈,这家伙正在凝聚罡气,准备同时从三个方向袭击被子里的‘我’呢。
他之所以认为我还在被子另一侧,不是没道理的。
因为我在身形暴退的同时,将手中的圆月弯刀甩了出去,在一股巧劲的驱动下,弯刀在半空中飞速旋转,不断切割着那张被子。
从万无惧的角度看来,自然就以为我准备破被而出。
说起来一大串,其实时间仅仅过去了小半个呼吸,被子还处于在空中展开的状态,弯刀也才转动了第三圈。
滚!
从万无惧看不到的角度,我斜斜溜过一张软垫长椅的背面,悄无声息地贴近了他睡的大床边缘。
滑!
我的身体由圆转横,泥鳅功全力发动,直挺挺的滑入床底,瞬间通过六尺大床,出现在万无惧的身后。
跃!
在油脂的作用下,空气也仿佛变得如纸轻薄,如丝顺滑,如水柔和……我就像一条鲤鱼般腾空跃起,弯身、折腰。
当万无惧觉察到不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我已经掏出竹杆,架在他脖子上。
万无惧僵住。
我哈哈一笑,再次后撤,等他回过头来,我人早就退到了墙边一张摇摇椅上。
翘起二郎腿,晃得摇摇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沉默了好一会,万无惧才开口道:“你……是不是学会了什么新功夫?”
“刚刚学了一点轻功。”我轻松的说。
“你之前不会轻功?”万无惧讶异。
听他的语气,似乎人一出生,就该自带武技、内功、身法三件套。
“人不一定要会轻功,才能走路的。”我笑着说。
“怎么可能?”万无惧完全处于失神状态,“你不会轻功,我打不过你,你学会了轻功,我在你手下连一招都走不过……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没怎么和人打过架?”我问。
“经常打啊。”万无惧道。
“经常和认识的人打,是吧。”我说。
万无惧沉默了。
“你那不是打架,是切磋,是喂招。”我道,“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玩儿。”
“那你呢?你也经常打?”万无惧问我。
“架打得倒不算多。”我摇摇头,“不过,我打了好几场要命的架——不是我要人命,就是别人要我命。”
生死之间的磨砺,比打一百场不痛不痒的架都要有效。
当然,并不是说切磋、喂招没用,想要提高武功的修为境界,多多练习是正确做法。
但修为境界的高低,只代表人对一门武功的熟练程度,而不包括人对这门武功的实际应用能力。
什么意思?
就好比一个读书人,十年寒窗苦读,什么四书五经都滚瓜烂熟,但到了考场上,偏偏手颤头晕,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就好比一个屠夫,平常杀猪牛羊无数,可有一天让他充当刽子手,砍脑袋的时候却楞是下不去手。
就好比一个歌姬,自己练习的时候,妙音绕梁,游刃有余,然而一旦被客人围观,就光懂张嘴,半个调子都发不出了。
单从数据上看,万无惧的武功和我相差无几。
但真到了实战的时候,他的战斗意识完全是一塌糊涂,别说我,就连那些武功比他要低一筹的王府侍卫们,他都不一定打得过。
“站起来!”万无惧突然喊道,“我们再打一次!”
糟糕!
我心中暗叫不妙:我这一番话,似乎激起了这个家伙的好胜心,估计他想豁出性命和我打一场。
你想打,小爷我还不肯奉陪呢。
“以你现在的状态,和我打没什么用。”我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摇头道:“别说我不教你——去找一些不认识你的流氓地痞,不用任何招式、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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