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允禵随即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冰冷的视线,急忙改口,“谢皇上。”
“这会到是什么都不敢了,当年你可是什么都敢啊!”雍正一向说话很毒,虽然心里已经软了,但是还是如此。
允禵自知言多必失,不敢接话,但是心里的疑惑确实越来越多,到底他为何要召见自己,难道就是为了教训他?要是这样的话。一道圣旨足以,何必走这一趟,见了自己岂不是让他更加厌烦吗?
雍正帝说话间太过激动,忍不住咳咳咳,咳嗽了起来,忙拿起桌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还是没有将这股子咳嗽压制下去。
允禵听着这一连串的咳嗽声,只觉得心里很难受,像是那股子咳嗽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皇上他怎么了,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允禵心里一惊,立即起身,疾步走到了雍正身边,连忙抬手顺着雍正的后背。
心里一急,忘了自己一直在秉承的君臣尊卑问题,允禵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关心之意:“四哥,你怎么了?”这时候,允禵才真正看清那个他很几年没有见过的当今皇上,他的四哥。耳边几缕银丝掺杂在黑色的发丝里,眼角的皱纹一深一浅,刻在那虽然略显憔悴但仍然精神的脸上。虽然他不能直视皇上的眼睛,但是从这个角度依然可以看到眼睛的灼灼的目光。
雍正帝咳嗽的已经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他没有大碍。允禵的那句四哥,雍正没有忽略,触碰到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抬眼看了一眼允禵,只是允禵没有注意到他的那一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柔和。
这样不是办法,允禵打算自作主张,叫人进来,这时候,本应是没有里面的人的旨意,外面的人无论如何也不敢擅自入内。允禵大声喊了一句:“苏培盛。”
苏培盛在外面早已听到里面的咳嗽声,很是担心皇上,这几日,皇上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只要稍一用气,就会咳嗽不止。可是,没有旨意,即使是他这个贴身伺候的人,也不敢进去。
苏培盛正心里焦急如焚呢,就听到十四爷的呼唤,立即三步并作两步,推开门进去了。
“苏培盛,皇上咳得很厉害,快去传太医。”允禵这会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规规矩矩的行事。
雍正一听传太医,立即摇了摇手,示意不用。这样苏培盛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取出了他随身携带的药丸,倒了茶水,伺候雍正服下了。
雍正的这一番举动,直接让允禵惊呆了,皇上这是……
难道说,皇上的身子已经不好到这种地步了,虽然他也听说皇上近日身体欠佳,可是却没有想到已经到了,连太医都不让请的地步了。如果这样明目张胆的请太医,那皇上的身体不好的消息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了。
允禵眼里的焦急和震惊,雍正看的一清二楚,疲惫的心里有了一丝暖意。服了药丸之后,咳嗽很快就止住了,他心里也很清楚,这种强效的药对自己身体有一定的伤害,可是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他的身体到了什么地步,他很清楚,他必须要抓住最后的时间,为大清江山再做些事情,也为了能给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弘历能有更好的基础给大清更好的未来。
苏培盛早已按照皇上的示意,再次退了出去,殿内再次只剩下雍正和允禵两个人。
“允禵,知道朕为什么突然宣你吗?”由于刚刚咳嗽过,雍正的声音越发的沙哑了,仔细听得话,还能感受到一种无力感。
多年的幽禁生活,的确是对人性的最大的折磨,身上的棱角,一条条的磨平了,权势皇位追求也显得可笑之极,恨和怨也渐渐的随风而去了。这些也不是他一夕就能看清的,十三的死惊醒了他。可以说,十三是除了当今皇上,最让他恨的人。原本属于他的,最后都成了十三的,十三才是他的亲弟弟,而他却什么都不是。
以前的他,也是太年轻气盛,不服气自己心里恨了怨了那么久的人成了最后的胜利着,所以他以当今皇上亲弟弟的身份给了他很多难看。心里还在赌,要是他有本事就杀了他,那才干净,这样的话,他就永远摆脱不了他爱新觉罗?允禵的影子了,他是不是会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想起他亲手结果了自己的亲弟弟呢?
结果,允禵他最终还是失望了,他只是把他给幽禁了,让他过着衣食无忧但折磨人的生活。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会与他舞刀弄剑,眼看着一场场的仗要打,却根本不会有他的份。谁都知道,他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战场,那里才是让他真正可以展翅高飞的地方,只剩下兵书和那把随自己上了战场的剑是自己的安慰了。
“奴才不知。”允禵还是规规矩矩的应道,虽然现在的皇上给他一种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的皇上,更像是普通的兄弟之间叙家常,但是允禵还是不敢把感觉当真。这太不真实了,就他以前做的那些事,他能认为皇上会轻易绕过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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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叙旧
雍正自是不知道允禵已将当年的往事在脑子中转了一圈,自顾自的说下去了,允禵的的反应,按说他应该非常满意才对,可是他却有种更想看到那个当年的允禵的感觉。许是他在位十一载,每天过着为了朝政亲力亲为的日子,真的感到寂寞了,十三走了之后更是如此,满朝文武,皇宫后院,竟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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