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锦玉和陆之昂几次的出双入对之时,谣言早就满天的飞了,李锦玉也有耳闻,前几日陆之昂还劝慰他说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不必放在心上。身正不怕影子斜。
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听起来是最好笑的几个字。
陆之昂要订婚的消息一传出来,大家都明了于心了。男人和女人的爱情都不见得多可靠,这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更算不得什么。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绯闻传得极快,传到了陈少欣的耳中,陈大小姐自然是不许自己是他人口中的谈资。
她和陆之昂闹了两次,逼着陆之昂说出了绝情的话来诋毁李锦玉。
陆之昂对陈少欣也没什么感情。如此刁蛮的一个人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好感,这几句申明的话说出来,到底他脸也无光。算是谁都知道他怕女人。 他也只能忍,他要的是陈家在商会的地位,这点委屈倒也是受的。
这李锦玉听着外面的流言算是彻底死心了。最险恶叵测的便是人心。以前他在徽州的时候就知道了。没想到,到了上海,这些人虽然面上对着你笑,却无时无刻算计你。比着那些表面上凶神恶煞的人更加的可怖。
抱有希望,所以失望。
他万万不该知道,原来他爹把他接到上海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而是他是李启瑞的外孙。
他那么多年未曾见到的爹,原来只是想要把他当踏脚石。
他是绰耄?羰谴码不再,他们也就成不了事了。
***
李锦玉得知到这具身体以前自杀和王越有关,他就没办法对王越产生好感。
只能说以前的李锦玉的眼光不好,错识了人。
坐了快个五个多小时,连脚也有些微微的发麻的。其实这包厢里还有一张床,但是,他看着对面的王越,总不好躺上去,宁愿手撑着桌子上休息。
这包厢不但舒适,还带着卫生间,就是比着二十一世纪的条件也不差。李锦玉记得的以前历史老师上课的说到民国的时候,顺带的说过民国的火车。
民国的火车票是不标座位号的,座位全靠抢,连着很多文人都写过东西批判——因为他们抢不过。
当时老师还曾经开过玩笑的说,若是你们能穿越到民国就能体验一把。
李锦玉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真的会在民国的火车上。
他站了起来。王越不抬眼的淡淡的问:“去哪里?”
“我去外面转转,这连着一二十个小时的火车,我都快坐散架了。”李锦玉站起来做了一个肌肉拉伸的动作。
他刚刚推门走出去,门外面站着的两个人跟着他。他知道是王越的手下,保护他或者更贴切的说是,监视他。
李锦玉往外走,出了自己的那节车厢,穿过三节车厢。途中这三节车厢都是软座,人坐得不多,稀稀疏疏的。他在心里叹道,这火车倒是蛮少人,不像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挤人。
他接着往前走,又过了三节车厢。
他却被吓到了,那是真正的恐怖,人挤人,很多人都没位置坐站着,连着过道也就窄小的勉强过得了一个人。
他觉得奇怪,回头问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人,“他们怎么不去前面的那三节车厢。这里明明那么挤,那边还空着很多位置。”
被问话的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也许是哪家不知疾苦的小少爷,嗤笑一声道:“头等、二等车的车票不仅仅很贵,且有身份限制,普通百姓坐不起,也坐不上,我们可不像你这个大少爷。”
李锦玉到没有被他抢白一顿而不好意思,他算是明白了,这在民国的三六九等还划分进火车里面。
包厢交界处最后一排,有一个男人把身子扭转过来,用一个屁、股和一条大腿占据了两个人的座位,悠闲地在窗旁吸烟。他把一个背部向着他的右邻,而用一条横置的左大腿来拒远他的左邻。这大腿上面的空间完全归他所有,在其中从容地抽烟。
他的旁边站起一位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哇哇大哭,妇女不断的低声哄着。身边还有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或许是小女孩实在站不起了,鼓起勇气对那个男人说,“叔叔,一个人占着两个位置,这样是不对的。我娘抱着弟弟很累的,你能不能行行好,让出一个座位。”
那个男人转过脸,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小女孩,“你他妈走远点,找打是吧?”
那个女孩被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倒退了半步,眼睛里含着泪。包厢里的人都看着那个男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这人的打扮一看就是兵痞,谁敢惹。
“你一个大男人骂一个小姑娘倒是挺威风。”
那个躺着的男人回过头,却看见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少年。他瞧了瞧,那少年衣服穿得不错,肯定是那家的少爷,身上总少不了大洋。
他心里当下就有了主意,非得好好的敲诈一番才好,说不定下了火车的赌资就有了。顺便教育一下那个少小爷,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管。
那男人浑身带着痞气,车厢里的人暗自感叹,怕是这个少年是惹上了麻烦。
“披着一张皮在这儿气焰嚣张。倒也真是威风凛然,瞧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你的吓成这样,吃着老板姓的军饷欺负人,倒也真的让人佩服的紧。”李锦玉的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讽刺,这包厢里的人看着那个男人眼里也都是不屑和愤怒。
那个男人脸有些挂不住,他站了起来,三步两步走到李锦玉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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