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吧台那边有人在叫adonis,大约是忙不过来了,这个点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于是adonis拍拍屁股留下一句:“赟赟,我把未未就交给你了,不要乱来哦。”然后扭着小腰就走了。
尤未这才惊觉过来自己正倒在高赟怀里,吓得立马就要弹起来却被高赟眼疾手快地按住肩膀又压了回去,那张帅脸就这么无限靠近着,直到两人的鼻尖碰到一起,高赟勾起嘴角一个很好看的笑,声音低沉又蛊惑地问尤未:“你在等我?”
摸着良心说一句,尤未当时就感觉浑身跟通了交流电一样,全身上下每一条汗毛都站起来了,这一下给他刺激得着实不轻,脑子顿时就当机了,只是本能地结结巴巴道:“是……是……”
“呵呵。”高赟面上是笑出了声音,实际心里十分不屑,尤未这种人他见得太多了,是的,高赟坚定地认为尤未跟那群想着方儿要爬上他的床的人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高赟扶着尤未坐直了身子,左手自然地搂着尤未的腰,右手指着一旁的人介绍道,“felix,我最好的哥们儿。”正想意思意思着给felix介绍一下自己今晚的新床伴儿,高赟突然想到他还不知道怀里这人儿叫什么,只听adonis叫他“薇薇”?
与此同时,尤未也算是从刚才那阵儿刺激的交流电中缓过神儿来了,意识到高赟此时正亲热地搂着自己非常敏感的腰尤未就跟被开水烫了没区别,他并没有跟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就表现得这么亲密的习惯,哪怕对方是个从头帅到脚可以满足他一切性幻想的帅gay,于是下意识地用力推开了高赟,自己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抵上沙发扶手退无可退。
高赟被推得一懵,倒不是尤未这一把推得他有多痛,他是没搞懂面前这位到底什么路子,你不是跟这儿都等了我好几天了么?现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欲拒还迎?这他妈都什么年代了还兴玩儿这一招儿?高赟只觉得莫名其妙又莫名火起。
看到高赟突然沉下来的脸色,尤未知道自己又冲动了,说好来负荆请罪的,这之前的罪还没请就又把人给得罪了一遍ˋ︿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就是……”尤未词不达意地摆手解释着,趁着高赟的怒气还没彻底爆发之前赶紧道歉,“就是……我不太习惯这样……我……”
“不习惯这样?”高赟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截断了尤未的解释,鄙夷地瞥了尤未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非常明显,就差没指着尤未的鼻子直说出来——不习惯这样你他妈能在这儿候我几天?这是一什么地儿不用我告诉你吧?跟我这儿装什么纯情呐你?
尤未被那眼神刺了一下,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是一想到自己来这里等高赟的目的,一咬牙把双拳攥得紧紧的,然后慢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前挪了一步离高赟近了一点,埋低头诚恳地陈述着前因后果:“对不起高赟老师,我是译燊翻译有限公司的销售尤未,之前有跟您通过一次电话,因为一些原因当时我把您的名字叫错了,今天来这里主要是向您道歉的,所以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尤未说完这一席话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高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完全当尤未空气一样不存在。这让尤未更加尴尬,突兀地站高赟面前感觉手脚都没处放,他不是没有听jessie和derek说过高赟脾气很古怪,也做好了足够的准备道歉之后接受高赟的各种刁难,但此时高赟太过漠然的态度真的有些伤到他了,哪怕你骂我两句也总好过现在这样一句话都不说让空气凝固起来。
不知道哪位名人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对一个人最大的不尊重就是漠视。
毫不在意的漠视,大概比任何恶毒的话都还要伤人。
再想得到高赟的谅解促成他和公司的长期合作尤未也还是有起码的自尊心的,更何况他离叶心所说的二皮脸实在也还差得很远,他知道自己当初选择来上海就不可能一帆风顺,三流学校的学历,人才济济的大上海,能有他尤未一个容身之地就该谢老天保佑的。
可尤未从来都不是一个肯安于现状的人,太多残酷的现实也在告诉他安于现状不是大上海的生存准则,要想留下来他需要付出的远不止目前工作上明文规定的那些要求,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贴满了优胜劣汰的标签,跟你赛跑的并不止周围的各色人等,还有稍纵即逝的时间。
尤未并不后悔当初听了jessie的撺掇给高赟打了那个电话,也不后悔找derek问了能找着高赟的地方,更不后悔这几天日复一日的守株待兔,最起码经过这几天他学会了一项新的技能——不要画地为牢。
与其虚耗时间困在原地等到力竭时才追悔莫及,不如及时抽身。
“抱歉,打扰了。”尤未微微欠了欠身,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to be 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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