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陆海洋正式回归了祖国大地的怀抱。
他刚扔下行李就给段沉打电话,广告剧本已经暂时定了新版本,陆导带着一个gc的负责人,要求先看看男主角。
段沉正在写通稿,用肩膀夹着手机嗯嗯了几声,手指在键盘上打的飞快。挂了电话之后,他把稿子重新看了一遍,检查出错字,然后再发给编辑校勘。
干完这活,给陆东旭打电话:“小陆?哥上回跟你说那事,他们想去见识下你的风姿,我顺便抓个新闻,现在过来,你看成么?”
陆东旭的声音有点喘,显然方才正在训练:“你要过来?”
“嗯,成不?你在学校么?给个地址。”
“不在学校,奥体中心曲网球场,三号场地。”他顿了顿,小小的犹豫了一下,“我来找你们?”
段沉心道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不知道记者证能不能进去,应该不用买票吧?他只去奥体中心看过演唱会……但是国家队的训练,肯定不是谁都能参观的,否则一定会每天都被各类球迷堵门。虽说他现在也算个体育记者了,可总觉得自己也忒外行了。
这样一想,段沉很快道:“我来奥体中心门口接你吧,北门?”
另一端的少年嗯了一声。
然后就没话说了,段沉呃了一会儿,沉吟:“小陆你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挂了吧。”
陆东旭道:“学长先挂。”
段沉又呃了一会儿,觉得这一点小事也不好处理了。
“那我先挂了,待会儿见。”
“好。”
段沉挂断,看着手机屏幕终于黑下去,暗暗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有一种,谁先挂谁就被照顾了的感觉……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不过……下次绝对不能让那小子先挂电话!
***
自从重生以后,段沉就没开过车,算不上心理阴影,纯粹就是不想回忆起来自己开车撞死这样一出悲剧。
段少爷用钱指挥着出租车去奥体中心接人,和陆海洋约在了奥体中心的一家咖啡店,毕竟陆东旭很有可能还要回去训练。
奥体中心北门,陆东旭站在太阳下,头上戴了一顶白色网球帽,穿了一件长长的黑色风衣,露出一截黑色运动裤,背着一个大大的球包。
这孩子果然是匆匆结束训练的。
冬末春初,天气还是冷的。段沉放下出租车的车窗,像陆东旭招手:“这边!”
陆东旭呆呆地看着段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背着球包几步快步走来。他仿佛有点不好意思,杵着叫人:“学长。”
“外面这么冷,你好像出了不少汗,会不会感冒?”段沉皱了皱眉,“快点进来,车里有开暖气。”
陆东旭笑了笑,眼睛亮亮的。他拉开车门,先把球包放了进去,占了大半个后座,然后自己再坐进去。
“等下还要训练吗?”
“回家练。”
“哦,其实没事的。我们大概耽误你一个小时时间,就约在了附近。”
“有请假……跟教练。”陆东旭犹豫了一下,忽然冒出一句,“我想跟学长打球。”
“啊?我那水平不行的呀,你别欺负哥年纪大了事儿多就容易忘啊,我记得当初跟你打场球,你特么简直就是在逗我玩啊,或者干脆想找个人给你发球?”段沉悻悻道,“6比0*啊,一分都不给我,你好意思跟我打吗?”
两人过去是泛泛之交,但的确还有一起打球、吃饭的交情,虽然次数都是可怜的1。
出租车死机也回头看了看陆东旭,大概觉得好看,还多看了两眼:“运动员?年纪很小嘛。”
段沉抢先道:“可不是吗?您别看他年纪小,咱们这种业余的去跟职业的打……不上赶着被虐么?”
陆东旭抿着唇,有点失望地说:“学长发球很好看。”
段沉:“有眼光。”
其实他也练过几年网球,纯粹是因为身为他父亲的前方集团的董事长段瑞天先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网球迷,否则也不至于陆东旭一震惊体育界,他就直接往墨尔本飞,连过年都免了。而打好网球,发球是相当关键的一部分,段沉的发球姿势非常标准,是被教练训了三年产出的成果。
可惜球速不快。
陆东旭又解释了一下:“打球,不能让。”
段沉知道这孩子又把他的话当真了。
职业球员的基本质素就是争取胜利,绝不轻敌。无论何时都保持旺盛的胜球欲,这既是职业精神,也是体育精神。
一个球员如果抱着一种“让对手赢几分,只要最后胜利了就好”的心态,那么他永远都做不了一个伟大的职业球员。
陆东旭同段沉打球,虽然没有拿出百分百的实力,但同样是用对待比赛的态度来打,要赢,一分一分地赢。
不过真是认真地可爱啊。
段沉笑了笑,懒洋洋地,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好吧,哥给你一个机会帮哥提升一下水平吧,好久没锻炼了。”
坐在后面的学弟笑着点头,很高兴地说:“嗯。”
几句话的功夫,咖啡店已经到了。
两人下车,段沉走在前面,陆东旭在后头跟着。一进门,钢琴声流淌,舒适优雅的环境中,有一只胳膊高高扬起,刷存在感的速度比服务员还快。
陆海洋脱了大衣,穿一件羊毛衫,坐姿不太好,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身边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显然是gc的负责人。
陆海洋长得不算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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