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的,我这就算是想轻敌我也不敢不是?”叶凡难得苦起了脸,“我说盛总,咱……真的有必要玩那么大吗?”
“想不想挣钱?”盛霆钧问。
叶凡是想都没想直接点了头,笑话,不是为了挣钱,他压根就不会碰这个圈子。
“不拍戏哪来的钱?”
叶凡有些明白盛霆钧在打什么算盘了,他挑眉一瞅,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不红怎么接戏?没有名导怎么红?没有点儿底子怎么能让名导赏识?”盛霆钧是炮语连珠,突突突来了个五连发,问题是一个接一个,答案是一环扣一环,“叶凡,你还年轻,这里面的东西
摸不出个所以然,我能理解。”
就算我不年轻了,也弄不出个所以然啊。叶凡在心里反驳着。
“行了,我也不在这里说吓唬你的话了,那天我会在现场,给你把关,你只要放松心情好好揣摩剧中角色的心理就行了。”盛霆钧手一挥,这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为了锻炼盛霆钧口中所谓的戏感,这几天叶凡挤了挤自己的饭钱,到书店给买了本伤痕文学回来,花了一晚上时间,通宵给看完了。在了解大致剧情之后,他立马全身心投入到“论证一个精分演员的自我修养”的课题中,甭管是男是女,是主角是配角,他用不同的口吻、不同的语调、不同的思维模式,将那些看都不怎么能看得下去的对白一点一点地读出来,从磕磕绊绊到利利索索,从念半句就笑场到后来能坚持一个章节,就是高考他都没这么上心。
面试这天,盛霆钧没让顾勇出面,自己开车来医院把叶凡带走了。坐在车上,叶凡闭着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
“怎么了?这是念《心经》静气啊,还是背《圣经》平心啊?”盛霆钧打着方向盘,看也不看叶凡就问。
叶凡嘴巴停了,他眼睛突然一睁开,视线朝着盛霆钧就过去了,他哆嗦着嗓子说:“盛盛盛总,我我我……我真紧张。”
“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这点儿场面就把你吓成这样了?”盛霆钧恨铁不成钢地说。
叶凡一摸鼻子,脸色讪讪的,他说:“可不,我明明练了很多次了,可是我总觉着自己是在读别人的故事,跟自己啊,是半毛钱关系没有,都说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清成这样了,肯定是没入戏吧?”
“就你上次在电话里跟我说的那伤痕文学?”盛霆钧开过一个路口,左转,马力渐渐上来了。
“是啊。”
“把那些东西全从你脑子里给我扔出去,一丁点儿不许记起。”盛霆钧说,“谁让你这么自作主张了,有些东西是天生的,你越这么瞎练反而戏味儿越不足。”
“啊?”叶凡傻眼了,敢情这么多天的孜孜不倦,上下求索全是白搭,自己熬得满眼血丝也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凭白无故找罪受?
“之前没跟你说,是怕你瞎琢磨,这有些东西吧,是越琢磨越不对味儿。这下可好,别人不把你往沟里带,你就干脆自己向三流台言的形象上靠了。”盛霆钧看了一眼前面的标志性建筑物,左右扫了扫,确定自己没有带错路后坐直,继续说,“这次电影剧本里的男二,是一个混混,他和男一住在一个院儿里,因为两家家庭发展路线的不同,导致了这俩人不同的生长路
线,一个变成了英俊多金的钻石王老五,一个变成了走街窜巷的地痞流氓,人物身份的大致轮廓我给你说出来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这和考试泄题,算同等行为吧?”叶凡眯着眼睛笑。
盛霆钧听了他这话,沉默了半晌,说:“算不着,虽然剧本没有对外透露,但是这些人物的性格以及成长史,那些过来面试但凡有点儿门道的,都清清楚楚。”
“噢,揣着明白装糊涂。”叶凡点了点头,“我了解我了解。”
盛霆钧停好车,带着叶凡一路去了指定的面试地点,俩人去的时间不早不晚,算上叶凡,一共来了四个,这会儿离面试时间差不离了,叶凡来不及幸灾乐祸,光顾着想自己的手要往哪儿摆去了,他是真紧张。
这到的四个人中,除去叶凡,另外三人中,有俩人似乎是认识,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另外一个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不清长什么样,叶凡亦步亦趋地跟在盛霆钧身后,直直地向着那天在屋里见的那年轻男人走去。
“赵导。”盛霆钧伸出手,脸上带着薄薄一层笑意,被称为赵导的年轻那人伸手握住,寒暄道:“贵客啊。”
“哪里哪里。”盛霆钧倒是不托大。
“你是这片的投资人,没有你的资金,也就没有我施展的空间,我得谢谢你。”赵导说。
盛霆钧就着赵导的手摇了两下,以表两高层会晤时激动喜悦的心情,“这么说,赵导就把我当外人了。”
“行!咱们也别搁这寒暄了,让他去上上妆。”赵导的视线落在了盛霆钧身后的叶凡身上。
见俩人都看着自己,之前一直处于走神状态的叶凡有点摸不准情况,他客客气气地朝赵导点了点头,有用眼神询问盛霆钧,直到一旁的化妆师要求他跟着往那小隔间去,他才明白这是要准备化妆等着面试开始了。
叶凡闭着眼睛任由着化妆师在自己的脸上捯饬,反正就算他睁着眼睛也看不出来自己脸上被抹得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弄发型外带上妆大概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等他出去的时候,摄影棚里就剩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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