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道剑”四个字犹如平地惊雷在两人间炸开,清鹤闻言,目光低垂沉凝,脸色冰冷僵硬,最后沉声道:“我并不知道什么太元道剑。”谢东来波澜不惊道:“清秋观在百年前之所以能够身居道家正宗,所依仗的乃开派祖师归墟自创的天元道剑,那时候观中颇有几位悟性高绝的弟子,把天元道剑修炼到至高的境界,自此江湖中罕有敌手。清秋观风头一时无两,全拜天元道剑所赐,如今清秋观势弱,但天元道剑一直深藏不出。”
清鹤闻言道:“谢师兄想要怎样?”谢东来道:“昆仑派和清秋观本是一家,天元道剑乃是道家典籍,如今凶手肆意杀害清灵道兄,定是觊觎天元道剑。只怕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师弟你,我昆仑岂能坐视不管,定要护得师弟周全。”清鹤冷笑道:“多谢师兄费心。”
谢东来微笑道:“守望相助是我们道家弟子的本分,师弟不用多礼,不过我昆仑弟子不能久留此地,所以为兄擅作决定,准备带师弟回昆仑。”清鹤脸色一片冷凉,道:“师兄,可能要失望了。我并不知道什么天元道剑。”
谢东来眸眼一沉道:“怎么会?师弟别愚弄为兄。”清鹤眼中愠色一闪,冷冰冰道:“我拜入清秋观不过三年,师兄只教我日日阅读《道德经》、《南华经》、《太上感应篇》之类的道家典籍,并未传授我什么太元道剑,也许是我修道火候不到,师兄还未来得及传授。”谢东来闻言,脸色一沉,久久不语,似是在思量清鹤此语的真假。
忽而谢东来隐秘一笑,道:“江湖行事最在乎名正言顺,以昆仑现在的立场,只怕很难为清灵道兄主持公道。那几人,想必来历不凡,以师弟的力量恐怕难以讨回公道。”清鹤年纪虽小,但聪慧持重,闻言冷笑道:“师兄就这么想我投入昆仑?”
谢东来双眼一眯,道:“道,没有大小高低远近之分,你我都是修道之人,难道还存有门户之见?日后师弟入了昆仑,修的还是一般无二的道。只要师弟成为了昆仑弟子,师兄当有资格为清秋观主持公道,让那几人在清灵道兄身前伏法,若是有什么后果,我想昆仑还是承担的了的。”
此言之中,尽是他对昆仑的自负,想来他也是有底气的,昆仑乃道家正宗,不仅在西域声势滔天,而且在中原、南疆都是举足轻重的名门大派,不知有多少少年弟子愿拜入昆仑的山门。
清鹤心中翻江倒海,愤懑不已,本以为请来昆仑中人,能为师兄之死主持公道,现在看来只怕是引狼入室,面对谢东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由对人事愈加倦怠,顿时看破不少,然后淡然正色道:“贫道已入清秋观,如果再入昆仑,是对昆仑的不敬,也有渎师门。多谢道兄美意,贫道还是守着敝观,一生不问人事。”
谢东来不由脸色一沉,冷声道:“难道师弟就不为你师兄讨个说法么?”清鹤眉头一动道:“若真是张公子几人所为,那也是因为师兄做了错事,方才导致身死道消,原是怨不得他人,是贫道太过执着。”谢东来嗤道:“师弟不觉自己太多无情无义么?你师兄这几年来悉心教导于你,此恩比天高,你怎么不报?”
清鹤冷冷道:“道家修的是清静无为,不必太过在意恩仇,我想师兄也不愿我因此乱了道心。贫道一时思虑欠妥,叨扰昆仑诸位,在此赔礼,师兄之事还请道兄袖手。”此言是下了逐客之令,谢东来如何不知,只见他眉头一挑,眼光一顿,冷笑道:“既然师弟让为兄袖手,为兄也不能厚着脸皮,再管清灵道兄之死。”清鹤执礼道:“谢道兄。”
谢东来忽而言道:“不过,天元道剑乃道家秘笈,师弟已经无力保护,若是落在邪道之徒的手里,只怕为祸江湖。我昆仑只好为了江湖安稳,做出僭越之事,还请师弟交出天元道剑,由我昆仑暂时代为保管,这只是权宜之计,待今后清秋观发展壮大,定当奉还。”
清鹤见谢东来原形毕露,觊觎清秋观秘笈,就算修道三年,也不由气得发笑,良久才压住怒气道:“道兄既然认为此事僭越,还请打消这个念头。”谢东来不由一笑,道:“虽然清秋观百年前叱咤风云,可是如今不过籍籍无名,就算清秋观自此消失,断了传承,只怕也无人知晓。为兄建议师弟慎重考虑,不要做出不理智之事。”
清鹤身体不由轻轻颤抖,显然是怒不可遏,然而形势比人强,他也不是只有匹夫之勇的人,停顿片刻,方道:“清秋观历来是先修道再修武,我入观时日尚浅,并没有资格修炼天元道剑。”
谢东来哼道:“这清秋观,我派人里里外外翻查多遍,也不见天元道剑,如果你不知晓,难道它还就此失传了不成?我建议师弟还是识时务一点,我可不想行那先礼后兵之事。”说完他顿时向前逼近几步,带着居高临下的神色。
清鹤不由后退几步依靠木桌方才停下,想他小小年纪,竟遭遇如此逼迫,心中苦闷自不必说,他低头沉默半晌,冷冷道:“道兄要行那强盗行径,贫道无话可说。”谢东来闻言大怒,面目狰狞,日间的浩然正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凶狠道:“别怪我手下无情!”
话音一落,只见他右手一挽,长剑出鞘,犹如苍龙入海,顿时一股浑厚的气势散发出来。昆仑本为道家剑宗,在剑术的造诣上冠绝天下,谢东来能被称为昆仑三剑之一,其在用剑一途当是超群绝伦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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