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心中微羡,至少在这里,他们的感情见得了光,没有亲人的祝福,却有好友的见证。本来贾瑚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他们对自己的妻子太不负责任了。听了赵易的解释,反而释然了。在古代,不成家是不可能的。
林立、周仁不太能理解,成家而已,又不是要分开,何必如此伤怀呢?周仁最是贪嘴,酒一上来,就和牧歌连干了几杯,趁着现在林立没看着他,又偷着喝了好几杯,偏偏他酒量算不上好,一下子就喝醉了。幸亏酒品不错,喝醉了就乖乖坐在位子上傻笑,对几人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贾瑚有些无奈,就对其他人道,“酒后吹了凉风最不好,我送这醉鬼回房吧。”
告别众人,贾瑚不让下人帮手,亲自扶着周仁回兰苑,一路上,这个醉鬼不停骚扰贾瑚。
“嘿嘿嘿,贾兄,你长的真好看。”说着周仁整个人都歪在他怀里了。
我不是贾兄,我是贾弟,贾瑚在心里回答。
“贾兄你力气真大。”
我力气不大,你就摔着了,贾瑚默默地说,又用力扯了一下被绊倒的周仁。
“呜呜呜,好累,我要睡床上……”
我的心也好累,贾瑚无奈,早知道周仁喝醉了之后这么难缠,拼着被那对眷侣闪瞎眼,他也要留下。
次日,周仁醒了,对贾瑚告罪,他对昨晚的失态显然很不好意思。赵易和牧歌倒是更默契了,两人目光流转间,自有一番情意。
难得从书院所在的深山老林里出来,院长的讲学还有好几天,众人也不想就这么回去,贾瑚便提议去临渊阁会会文友,几人欣然应诺。
大街上显得格外热闹,来来去去的都是身着青色衣袍的读书人。看着比之前不知热闹了多少倍。
“这是当然的,童生好考,秀才难得,”周仁对此很有经验,“君不见多少人考到头发花白还是童生。”
路边一位老童生对他怒目而视。
林立也苦笑着说:“这是我第二次考秀才了,希望这次能过吧。”
孙牧歌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是太紧张了。不然,早就过了。”
几人进了临渊阁,里面异常嘈杂。
赵易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平日里大厅总是有些声音的,却不像现在一样,吵得人耳朵嗡嗡响。
大厅里几拨人在对峙,剑拔弩张,领头的一蓝衣男子疾声厉色地说着什么,对面只有寥寥几人,这几人脸上多有愤愤之色。
林立捉了一人问,这人气愤哪个不长眼的打扰他凑热闹,一回头,就认出了鼎鼎有名的孙牧歌和曾在临渊阁写过《富国论》的贾瑚,他兴奋了,指着这几人大声叫到:“大家别吵了,正主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蠢作者并不知道自己上了榜单,前面断更了几天,更新任务没完成【哭叽】,所以晚上还有一章……
☆、挑衅和回京
贾瑚一群人都是莫名其妙,见状,附近的人七嘴八舌地为他们解惑。
原来那蓝衣男子是外地童生,五月份才赶到金陵参加院试。和他一起来的朋友,有人提起了今年在文渊阁大放光芒的贾瑚,他一时好奇,便相约一起来了文渊阁,听闻贾瑚才十岁,心里便十分不相信。
那蓝衣男子自云,写策论须自己胸中有一般见识,贾瑚这篇《富国论》,一看就知作者博览群书,且擅于经济之道,贾瑚不过一十岁小儿,从哪里得来这许多的见识?况且,贾瑚写策论时不假思索,一气呵成,一字不改,哪里像是我们平时写文章的样子?
他说的头头是道,大堂里许多人都动摇了。
那人见大家隐隐被他说动了,不禁洋洋得意,“听闻贾瑚乃是荣国公之嫡孙,莫不是拿了其他学子的文章来用?”这句话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子,贾瑚却是勋贵子弟,谁知道事后会不会得到报复。
和蓝衣男子对峙的几人,打头的那个姓林,名泉,平生最爱和那些文人墨客交游,听闻贾瑚以十岁之龄,文章评为乙上,惊为天人。
听到蓝衣男子在败坏贾瑚声誉,林泉大怒,须知文人最重风骨,要是贾瑚被冠以抄袭之名,整个人的仕途就毁了。林泉最恨这等人,无奈此人舌灿莲花,颠倒黑白,竟把大厅诸多人都说动了,其他人也不禁对贾瑚生出怀疑来,只有林泉带来的几人还站在他身后。
蓝衣男子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林泉这边的人被压制着一时笨嘴拙舌,就形成了贾瑚一行人进来看到的场面。
问明了来龙去脉,贾瑚怒极反笑,连连发问:“依你说,勋贵子弟的文章都是他人代写的了?”
“文采比你出众的人的文章都是他人代写的了?”
“所有年岁尚小的人的文章都是他人代写的了?”
“你口口声声说《富国论》不是我写的,难道是你写的吗?若不是,怎么不见其真正的主人出来讨公道,反而你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了呢?”
其余人一听,就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这蓝衣男子说贾瑚不可能有这样的才学,只扯着人家的年龄来说话,句句都是怀疑,总结来说,就是,贾瑚年纪太小、这篇文章写得太好、贾瑚出身勋贵,然后就给人家扣上抄袭的帽子。
赵易对自己人还是很护短的,他冷笑道:“要是我朝刑部就按你这样的方法给人定罪,不知要造就多少冤案错案!”顺便还给了他一个轻视的眼神。
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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