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大喜过望,知晓老蜥已经进化完成,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样,感觉如何?能感受到吗?”
老蜥也显得非常激动,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我炼化神隐水的同时,日夜破解血液中的封禁,现在已经能够感受得到,你那位师兄的血亲,就在这宗门内,现在就带你过去。”
不过随着老蜥的指点,柳旭却惊骇莫名,盖因所到之处,乃是天空中最中心的山峰,祖师堂所在。
“这祖师堂,乃是掌教何真人居所,难道归谷子是何元青的后人?难怪当初耿乐山叫我谨慎,原来如此!”
柳旭不由得踌躇不前,若归谷子果真是掌教血脉,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以自己这小身板,那将完全承受不住。
正不知所措之际,却听何元青的声音渺渺而至:“柳旭,大比将至,你不仔细修炼,为何在此徘徊,可有事禀报?”
事到临头,柳旭只得硬着头皮踏入祖师堂,低声说道:“弟子只是路过此处,无什要紧之事,不知归云子师兄是否回转?”
何元青何等精明,早已看出他满怀心事,笑道:“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柳旭咬了咬牙,迂回相问:“掌教,不知这祖师堂除开您之外,是否还有他人于此修行?”
此刻他万分紧张,生怕何元青否认,不由得身躯微微发抖。
何元青也是莫名其妙,心说我这儿有谁没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要干涉我的私生活不成?
不由笑骂道:“你小子不是也想入主祖师堂,做一任掌门吧?志气可嘉,值得鼓励,不过等你先跨入真传再说吧。”
柳旭听他如此说,只得把话题往归谷子身上引:“弟子无此非分之想,不过提起真传之位,我到是觉得归谷子师兄,乃人中之龙,理应参加此次擢拔,掌教您觉得呢?”
言毕,双目紧紧盯着何元青,看他作何反应。
只见他眼角微微抽动,似是极力压住怒火:“我原本也非常看好他,只是那个小子,太过令人失望,野性难训,居然敢残害同门,将他贬斥在外,惩罚是比较轻了,依我说,就该将他逐出宗门。”
柳旭知道已接近真相,作出最后的试探:“弟子听闻此事另有隐情,他是被人陷害所致。”
随着话音落地,何元青终于怒气勃发,一股强烈的威压扫荡,压得柳旭喘不过气来,厉声喝道:“什么?此言当真?你在何处听闻,速速道来。”
柳旭强自坚持,打算彻底揭开此事:“掌教,请您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此处可还有他人?”
何元青目光灼灼,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稍稍收敛气势:“祖师堂除我之外,再无活人,这下你满意了吧!”
柳旭暗叹一声,“果真如此,没想到啊,没想到,何元青你贪恋权势,竟然大义灭亲,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顾,真是个道貌岸然之辈,装得倒是挺像!”
不觉有些心灰意冷,言及道听途说等语,失魂落魄的往外行去。
刚刚要跨出大门,祖师堂的石门轰然砸落,一股法力将他倒卷而回。
只听何元青一声长叹:“我那不肖徒儿范君常,就于此闭关,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暂且说他是活死人吧!难怪你今日神神秘秘,想必也是知晓了他的隐秘,说吧,是谁派你来试探我的?玉衡?卓玉良?”
柳旭大汗淋漓,结结巴巴的说道:“掌教明鉴,弟子只是偶然听闻归谷子身世成迷,且听说他被人陷害,为了弄清楚真相,因此多方打探,才探得此处,绝无他人指使。”
何元青神色稍缓:“听谁说的?你又如何寻到此处?如实道来,若有丝毫隐瞒,休怪我无情。”
柳旭只得一五一十的讲出原委,如何听闻耿乐山告诫,又如何得来碧眼玉蜥,又如何到得此处。
何元青久久不语,看着柳旭年轻的面容,心中思忖,“此子抽丝剥茧,仅凭一个传言,居然就接近真相,而且他与归云子交好,也算是掌教一脉,罢了,就将此事讲于他听吧!”
此事还得从范君常说起,他资质高绝,心性决定,成就一品金丹,且是何元青亲传弟子,乃是下任掌教的不二人选。
然而,他年少轻狂,意气风发,不爱江山爱美人,与在此听道的虎踞真人一见钟情,秘密结为道侣。
堂堂掌教候选,怎可与妖物为舞,此乃天大的丑闻,何元青知晓此事,恨铁不成钢,一怒之下要将虎踞真人斩杀。
范君常苦苦哀求之下,方才将她贬往苍茫山,日后不得踏入天柱山半步,指望将此事压下。
可惜事与愿违,玉衡身为创派祖师后人,狼子野心,本就觊觎掌教之位,探得此等隐秘,连夜闯入祖师堂,言及‘子不教,父之过’,逼迫何元青退位让贤。
范君常深感罪孽深重,若因自己所作所为,反而累及恩师,更甚者拖累宗门发展,那可真是罪孽深重,最后只得闭了死关,不成元神,绝不出关,独自承担过失。
临闭关前,方才嗫喏讲出,还育有一子寄养在山下,希望何元青念及师徒情分,代为照看。
何元青与他情同父子,知晓他就此闭关,也许永无出关之日,乃是临终托孤之举,万般无奈之下,这才令归云子带师收徒,将那孩子收为师弟,就是归谷子其人。
他们觉得此事天衣无缝,指望时间冲淡一切。
然而,归谷子小小年纪,继承其父母血脉,天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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