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狮的气势犹存,缓缓策动缰绳,战马缓缓向前,来到那死尸面前。用剑鞘挑起尸体,哗啦一声,满口袋的金币噼里啪啦地掉落了一地。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洛萨将尸体放到一旁,随后开口道:
“这些金币,够你们逍遥自在地活几年了吧。也许省吃俭用点还能活个几十年。若不在这暴风城,也许你们能买几亩好地,也许能开家磨坊,甚至也许能花钱捐个骑士老爷当当。但很遗憾,这位朋友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所以,他没有机会享受这些了。
那么,你们呢?你们又是如何选择的呢?”
人群中产生一丝骚动,洛萨的话在法师的操作下宛若洪钟大吕般在整个暴风城内回响,无论是王城广场前聚集的人,还是依旧在城内各处抢掠疯狂的其他人,都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如同学校里广播喇叭的声音略有些失真,洛萨那原本低沉而雄壮的声音显得有些怪异而可笑。至少在任凡耳中,那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想往日那位暴风城的雄狮。
但他说出的内容,却一点也让人笑不出来。
“今天,你们的行为可以被宽恕。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没有足够的兵力对付你们这群暴民!只要你们不来捣乱就可以了。事实上也不需要我来对付你们,大家都很清楚,城外是什么情况。就像你们说的,我在外面战败了,被一群绿皮野兽打败了!你们身边也许也有人是从外面逃进来的,你们大可以问一下他们,那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存在。
他们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洛萨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看着面前已然没有半点贪婪神色的众人,很是随意地说道:
“所以我并不在意这些问题,暴风城能不能守得住,说实话我都不清楚。我只能说,我会坚守到这座城市的最后一分钟。而诸位,到了那个时候,我想也就不需要让我来裁决各位今日所作所为所犯下的罪行了。”
调转马头,在一片寂静中,洛萨慢悠悠懒散散地走向王城的大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伸出一根手指,很是无所谓地说道: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为了防止兽人从海面突袭,我已经将所有能够下海的船只安排到外海布防了,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不会有任何一艘船只向外运输。也就是说,诸位如果想离开的话,只能从陆地上走了......不过外面就是兽人,似乎这也不是个好主意。当然,如果各位坚持的话,我也不会反对。只不过一旦离开这座城门,那诸位就将按照叛徒处理,在情况紧急的时候,对你们的待遇和对兽人的待遇等同,诸位清楚了吗?”
“什么......你......你这是在谋杀!”
“有趣的说法,我知道各位现在心里满是愤怒,满是绝望。但很遗憾的是,国王已经将军权全权交给我了,而海军的执掌权就在我手里。如果我没有活着将全力交接给下一个人的话,那么就算是国王也无法调动海军回归。很遗憾,看样子我们现在别无选择。”
看着手里的金银,人们忽然心中生出一丝的后悔。如果自己不去抢这些东西,如果不去搅乱顺序,是不是也许自己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呢?是不是自己就有可能在贵族离开后搭上最后一班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这座城里面等死呢!
可看着手中那黄澄澄的可爱金币,他们却又犹豫了起来。他们的一条命值这么多钱吗?
也许在贵族们眼中,并不值吧。
事实上在他们眼中,也确实并不值吧......
而一旦自己的子女,自己的后人有了这样一笔财富......
一旦正如洛萨说的那样,他并不追究这些责任。守住这座城后,自己能不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拥有属于自己的农场,属于自己的田园?
法不责众,他洛萨再怎么凶残也不可能惩罚整个暴风城的人!
那么说,只要守住这座城......
当所有退路都被堵住时,人才会变得积极而勇敢。当发现背后只剩下皮鞭,而前头却还吊着一根胡萝卜的时候,再愚蠢的驴子也知道该如何选择。在某些时候,人和驴子没什么区别。
想必当发现暗流之下那被破坏得七零八落的根基的时候,那些贵族们也会老老实实地做出选择了吧。
虽然并不是一次愉快的经历,但......至少结果还算不错......
而想起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洛萨便恨得牙根痒痒。原本对把他丢在艾尔文森林还心生愧疚的洛萨此时只想把任凡吊起来打,如果不是自己这边处理得及时,恐怕这样一场骚乱,会成为暴风城颠覆的导火索。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这个混蛋,他究竟在干什么!
也不知道是因为灰尘太重,还是被别人无尽的‘想念’引起了反应,任凡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他懒洋洋地踢开破破烂烂的大门,随后对身后一脸蛋疼的奥妮克希亚道:
“不要客气,进来坐嘛......”
“进来坐你妹啊!”
奥妮克希亚现在无比想要把面前这座低矮破旧肮脏丑陋的小破房一口龙息烧成灰,但考虑到自己也许还真打不过面前这个变态,她还是忍了下来。咬着牙,捏着裙角,她找了一张看上去不怎么脏的椅子坐了下来。刚要开口,她便听到了一阵细微的鼾声传来......
“这家伙难道是猪吗!”
看着在床上摆大字的任凡,奥妮克希亚目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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