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荀加快车速,不是上下班时间道路一路通畅,到下个路口刚好绿灯变红,车子行驶过去。哪想斑马线上突然出现一个拉着行李箱的男人,根本来不及刹车,直直的撞上去。
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得耳心疼,终荀见男人被撞倒在地,惯力使得他刹住车背摔在椅子靠背是,他脑子一片空白,额头冒出冷汗,大约是害怕。
他深吸一口气,急急地打开车门忘记关上,被撞到的男人倒在地上,额头一直流着血,已经看不清脸的模样了,终荀打了120。
救护车来后,护士在止血,终荀蹲下将男人抱上担架,他想往后退让医护人员进行救援,男人的手什麽时候抓住他的都不知道。
终荀呵笑了一声是怕他跑掉吗?男人手心的温度传到他手心,食指和中指之间有茧,一双拿笔的手。
他跟着救护车去医院。情况变得很紧急,男人的额头像止不住血样。到达医院后,躺的担架脑袋那处一片深红,触目惊心。
“什麽情况?”赶来的医生说话很大声却十分镇定,医生约罢比行刑者更见惯了生离死别,而医院的祷告比教堂来的更多更虔诚。
“车祸。”终荀像是累到极致般有气无力的声音。
“出血严重,通知血库准备血型。”
当到达手术室的时候,护士拦住他说:“先生你不能进去。”
终荀看着被男人拉着的手,他的手在这时被男人松开,他看着男人的手,白皙纤细,终荀能感觉到那手的温度,已经是冰凉的,像生力在逐渐消失。而那扇关上的手术室的门,像通向死亡或者生存。
终荀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衣包里的电话响得正欢,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是妈妈,接通。
“我有事不能去接机了。”
“没事啊,啊哈哈哈,我和你爹地到机场才发现买的b市的票,所以决定去b市玩几天,我们回来你就不用去接机了。”
终荀偏着头看着手术室还亮着灯,没有去接机就不会出这麽大的事,偏偏是自己的母亲有火也不能发。
电话挂断后,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助理打来的。
“总裁,你现在在哪?”
“我在外面,出了点事,会议的客人来了吗?”
“还没有,听说飞机晚点,要四点才来。”
“好,我解决完这边就赶回来。”
终荀颓废的靠在椅子的后背上,头抵着冰凉的墙壁看着手术室的方向,直到眼睛酸涩手术室的房门被打开,他站起身来。
医生同他走来“病人没有多大问题只是撞着的是脑袋,出血严重,需要留院观察,万一有什麽失忆症或者车祸后遗症。”
终荀悬起的心落了下来,他谢着医生。
“请问你是终荀先生吗?”
终荀看着面前穿警服的男人“你是?”
“我是警察,有人报案说你开车撞了人,所以来查询此事。我们调了监控录像发现是那位先生闯红灯,这事我们也不好追究。你的车子已经开到医院停车场了,那位医生的行李在你后备箱。”他说话将车钥匙还给终荀。
“谢谢。”
“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职责。”
送走警察后,终荀去了被他撞到的人所在的病房,那个男人还睡着,可能是麻药的药效还没有过。
男人脸上的血已经被擦干了,额头上绑着厚厚的纱带,将整个头都包裹住。
终荀瞧着他的模样,左眼眼尾有颗泪痣,他是不懂痣长在哪有什麽寓意,只是他那不靠谱的母亲说过,长泪痣的人命运多舛孤星入世。
他几乎想看见男人睁眼,想看那双眼睛,泪痣肯定会将眼睛衬得灵动,那张脸身为男生过分的好看。
他脑海里有种荒唐的想法,他见过这个男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捉不住脑海里的记忆,记忆里没有半点与这个男人见过的记忆。
床上男人的睫毛动了下,终荀看见了,他想男人醒后会索要什麽赔偿,静静地站着等男人醒来。
男人睁开眼睛似乎不太适应光线的强度,再次闭上然后缓缓地睁开。终荀看见那双黑眸泪痣衬得十分灵动,男人看见了他,脸上带着惊讶。
“终荀?”
终荀听见自己名字更是惊讶“你怎麽知道?”他想说的是名字,这个男人怎麽知道。
男人似乎很兴奋,头大力地动了一下,男人嘶了下,脸上是疼痛的表情。“你开车撞到的我?”
“嗯。”终荀在等着男人索要赔偿。
“都怪我没看红绿灯”男人缓慢地坐起来略有吃力,低着头 “你真不记得我了?”终荀见他抬起头表情十分沮丧
终荀摇摇头,记不得。
“我是沈沉舟,三点水的沈,北岸沉舟的沉舟。”他郑重的介绍着“和你是大学同学啊!”男人的表情变得喜悦,希望这片面之词能勾起终荀的记忆。
终荀打量着他,视线停在他眼睛,变化过快的眼睛,有泪痣衬着,时而灵动,时而迷离,时而雀跃,如豆蔻时期在舞台上舞动的少女变化美妙的表情,能读出情绪,一双可以说话的眼睛。
终荀想着大学毕业十年,同学聚会从来没去过,他已经忘记同学长什麽样了,不记得他很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o( =?
“你可以收留一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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