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和赵市长年纪相差不大,老家就祖产师爷,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他也同秘书这个职业很有些渊源,只是当秘书,也要选好当谁的秘书,不然一时不慎,最后下场不好也是常有的事情。
乔远深深的觉得自己眼光很好,赵市长年轻有为,既不是那种升职无望只图退休的暮气沉沉的老人,也不是贪婪无能的家伙,相反,他有手段,有追求,既不盲目的清高,却又有自己的准则。
可以说一切都把握在适度以内,既不让人觉得他不合群,却又不触及底线,十分手段了得。
对乔远而言,这就是一个十分优秀的雇主了,可以让他打十分。
他还是在赵市长刚刚调到长宁市的时候应聘的秘书,如今已经干了三年,赵市长身边的秘书早不止他一个,因为他最早,也最熟悉相关的事情,隐隐秘书们都有以他为首的架势。
“可以称我为秘书长了。”他曾经这么和自己的至交好友说笑。
“赵市长好相处吗?”
对于宋元的问题,乔远只能摇头,伸出三个手指头:“我跟了他三年。”
“嗯?”
“就没见他哪回真笑过。”乔远摇头感叹:“以前老市长还在的时候,他还会给老市长面子,偶尔露出笑脸,也是不咸不淡的,现在老市长退了,市委书记虽然还压着,却也大不如前,他就跟没什么要周旋的了,平时脸色都不换一个,永远沉着脸,你也不知道他是高不高兴,别的不说,就这一个月我就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做错了事,可看赵市长脸色你永远看不出来他满不满意,让人着急。”
“跟了个上司太强,也委实吃力啊。”宋元摇头晃脑的笑。
“幸灾乐祸。”乔远刚刚想锤他,手机就响了,是赵市长专用的铃声,他立刻惊跳起身,稍有些手忙脚乱的接了电话:“喂,赵市长?”
“乔远。”宋元在一旁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虽然不弱冰渣子那么厉害,却也差不离,看来电视传媒里的模样还是经过软化的了。
“你现在在哪?方便的话帮我买个机票。”
“好的,是要买哪里的什么时候的?”
“首都的,就今下午吧。就这么定了。”言罢,乔远就只能听到话筒里嘟嘟的忙音。
“真是干净利落啊。”宋元看他电话挂了,出言道:“赵市长不是说下乡去了吗?”
“是啊,今天回来,不过大概也到下晚上了。”乔远有些奇怪:“张瑞和和赵市长一起下乡的。怎么市长想起来要找我给他买机票?”
张瑞和也是秘书群里的一员,如果乔远算一秘的话,张瑞和就算是二秘了。
“怎么想起来去首都?最近市里面有活动?”
“没有。”乔远摇头,随即道:“你不要刺探我的情报哈哈,好了,走吧,反正也吃好了,我回去给赵市长订机票。”
“好。”
赵钱孙李是数着日子的。
五年了,他以前是京里的赵二少,人人都夸青年才俊,如今却是长宁市的市长,年近而立。
偶尔见到熟人,都会说他同以前大不相同,正经的简直酷似其父,赵钱孙李对此不置可否,自从出了京,他的话就少了起来,简直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
也因此,乔远才会觉得上司的心思十分难以揣度,而且这份不亲近还是放在明面上的,不像有的领导,整日里乐呵呵的,似乎同谁都很熟稔都很亲近,赵市长板着脸,一直都是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历练了,成了这副八风不动的冷静心肠。
此时乔远却不知道,他这么腹诽的赵钱孙李,心里是怎样翻江倒海,简直要是心律不齐的地步。
周吴郑王转监后的监狱在哪里,他清清楚楚,却没再去过,两人一直靠寄信联系,监狱对信件也向来有所控制,更遑论手机了。
当初他凭借着一时的意气,同周吴郑王来了一ye情,于他而言是极满足的,却不知道周吴郑王的态度如何,后来他虽然对自己态度有所软和,却也没几分柔情蜜意,显然并不是一副恋爱的模样。
赵钱孙李虽然想多来几次,但到底是痴心妄想,更何况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去见一次周吴郑王在当时已经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要是多跑几次,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告诉贺家“我们知道你的阴谋了”。
虽然喜欢周吴郑王,但赵钱孙李也不是色令智昏的人,若是在这上面栽跟头,未免也太蠢,简直是对他的智商的一种挑衅。
五年就能出来其实还不错,周吴郑王提这个没什么东西的箱子,坐在屋子里,等着被通知可以出门了。
他改造良好,态度积极,加上当初又是坦白从宽,在监狱里一再减刑,到最后只五年就出来了。
虽然其中也有赵家活动的缘故,但周吴郑王出门的时候还是感觉复杂。
这么快就出来自然好,但是想到他这“杀人犯”杀的是自己的亲爹,自己老爹一条命值五年,又觉得有些讽刺。
想太多徒劳,周吴郑王呼出一口气,走了出去。
听闻他可以出狱了,叶迅等几个都过来看他,陆浩早他一年出狱,偶尔还会写信,只是他写的信要寄进监狱,比赵钱孙李的就要更难了,幸亏还能偶尔收到,叶迅也正因为如此,才拍肩的嘱咐周吴郑王不要忘了写信。
说实在的,按周吴郑王的尿性,写给赵钱孙李的回复都是言简意赅雷打不动,让他写信给别人,实在困难,这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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