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不知道男人会不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曾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因为他是男人而廖若煜不接受他又该怎么办?但如今看来,大概连老天都在帮他。
想起日记中令男人伤心的那个男人,苌楚危险地眯起了他的丹凤眼,他最好不要再出现在男人的面前,否则,他可不保证他会有男人那般的耐心去容忍他。
二人离得极近,呼吸彼此交融,当他赤/裸着的皮肤贴上廖若煜露在外面的脚腕时,忽然感觉到一阵酥麻从那片皮肤扩散了开来。苌楚愣了愣,接着便感觉到自己胯/下的利刃,直直地抵在了男人的两腿之间。
苌楚慌忙放开廖若煜,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该死!他怎么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没有人知道,作为统治地界几千年、几乎在地界呼风唤雨的魔尊苌楚,其实只是个连□□都没有经历过的雏儿。他对此并不十分执着,然而就算他自己不热衷,那些欲向他尽忠的、有求于他的、甚至想讨他欢心的,也不会使他的床畔少了人。只是苌楚总是兴致缺缺,或许是那些人难以使他产生悸动,也或许是他太过谨慎和警惕,总之很难得的,从出生到现在,他仍旧是童子之身。
正当苌楚欲起身去浴室解决时,却发现廖若煜正紧紧搂着他的腰,大概是感觉身边的热源要离开了,他睡梦之中无意识地咕哝了一声,便又向苌楚靠了过来,直到重新把头放在了苌楚的肩窝处,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
苌楚黑着脸长长地吐着气,努力地忽略对方带来的那种仿佛要让他窒息的感觉,郁闷地觉得自己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若是自己一直保持着犬型,不对人动手动脚不就不用受这等罪了吗?
第二天,廖若煜照旧得去上班。今天起得有些晚了,来不及做早餐,廖若煜只好决定到医院的食堂里简单吃点。
这几天儿科突然繁忙了起来,若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主任是不会准假的,他准备请假在家和大狗培养感情的计划也行不通了。他踌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害怕大狗离开的担忧。他给大狗简单地弄了点早饭,在门口和大狗腻歪了半天,才面色复杂地走了。
如果大狗不愿意留下,那自己强行将它留在身边,难道就真的心安了吗?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切顺其自然。
大狗在他驾着车出了小区之后,身影一晃,化为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穿上他来时幻化出的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驾着车到了苗有年的接待处,苗有年便将手边的资料和一串钥匙递给了苌楚。苌楚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他的居所有着落了。
“盛鼎?”苌楚一挑眉,这是男人所在的那个居民区。
苗有年微笑着看着他道:“这是我老板的意思,哦,就是冥王。他说您帮了他一个大忙,这是他对您的谢礼。”
苗有年顿了顿又道:“冥王还让我转告您,虽然近水楼台能先得月,但是廖若煜身边伺机而动者,也不在少数,其中可不乏同性。”
苌楚拿着房产证若有所思,道了声谢,便驾着车离开了。
不是说人间男男相恋是不容与世的吗?怎么还会有杂碎敢觊觎他的宝贝?既然娄魂这般说了,那便不会有差错了,苌楚皱着眉,脚下施力猛踩油门,往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驶去。
而此时的廖若煜看着门口满地打滚的老太太无奈地扶着额,他身边的小陈此时也被气得满脸通红,眼带愤怒地随着人群看着躺在地撒泼的老太太。
医院会遭到医闹并不稀奇,大多数情况都是报警后交给警察处理,少部分的,通过协调也就解决了。然而现在廖若煜面对的这一家,明显只想额外讹诈,无奈对方的主力是一个年过古稀的白发老人,撒泼打滚毫不讲理,廖若煜和小陈被搅得精疲力竭。
院方劝说无效,为了防止医闹的范围扩大,廖若煜只好停下了辩解,等待老太太平静下来。
虽然儿科门诊和普通门诊是分开的,但这几天是感冒频发期,门诊部有很多的家属陪着孩子来看诊、输液。听到老太太的大叫大闹,不少的家属和患者都从病房里出来,围着廖若煜指指点点。廖若煜无奈,只能靠在墙上生生受着。
他今天没吃早饭,肚子早就饿了,前段时日更是没有好好注意饮食,让他有点低血糖。耳边那一家人毫不客气的谩骂和两个女人交替进行的、接连不断的干嚎,更让他的头微微有些发晕,他喘了几口气,只好走进办公室先喝几口水。
早上来到单位时,便见这几个人蹲在他的办公室门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什么事,门口蹲着的那个老太太便冲了上来,对着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挠。
他下意识地去挡,怎奈老太太那指甲太尖锐,硬是在他的脸上划下了几道红痕,血也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
周围的护士眼见情况不对,忙上前将那老太太拉开。之前这家人只说是来感谢廖医生治好她家孩子的,哪曾想竟然是骗她们的!
有机灵的护士叫来了其他的男医生帮忙,还打电话叫了保安。那家人一看帮廖若煜的人越来越多,婆媳俩便往地上一坐,再一次哭天抢地地嚎上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那那婆媳俩哭得更起劲儿了,一边哭,一边还大声地痛斥廖若煜。尤其是那老太太,简直就是天生的影后,声泪俱下,哀痛难绝,看着廖若煜时,那满脸悲痛又夹杂着七分憎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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