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婉倒是没看出王爷的心事,听她这样说,心底软了起来,温声温语的说道:“那我就等王爷践诺了,可不要让我空欢喜才好。”姜恪释怀起来,暗暗的笑自己太过心急,她们前日才成的婚,要怎么要求她与她亲近呢?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只要她对她真心,她总该会动心的。姜恪又答应了一回,随口翻了翻案几上的手卷,对华婉道:“这里环境清幽舒软,离德祚居与你的静漪堂都不远,我便将这里做了内书房,你闲暇无事时可以来此打发辰光。”又指道:“都是些志趣传记,清玩之物,你若想找书,可去澄观斋寻。”
澄观斋与两人所住之地亦不很远,处于外府内院的交界处,是王爷的外书房,她这样放心的就给了她随意出入书房的权力,是给了她这个新妇最大限度的信任了。华婉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豫王究竟了解她多少?又是为何,信她至此?
又过了一会,长安传了饭来,膳桌设在绮望楼顶层,四面临风,清爽自在。走到顶层,便能眺望王府大半的景色。豫王府的规模气派丝毫不下于华婉前世所见的某些皇家园林,这样的通府富贵,不是姜恪封王这短短数载能积累出来的。
“这王府是父皇做亲王时的潜邸,豫,也是父皇的封号。等我封王后,父皇又搜罗了好些珍贵之物添上。”姜恪忽然幽声说道。华婉恍然,那便难怪了,只是,她轻轻地瞥了她一眼,先帝对这幺子当真是疼爱,给不了皇位也拿最好的来补偿。
“父皇爱子心慈,可惜我不能在他身前敬一杯茶。”华婉如斯说,语气惋惜遗憾,情真意切,本以为会引来王爷对先父的追念与伤感,谁料,王爷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天子圣明,做的事都是有道理的。”
华婉愕然吃惊,难道王爷与先帝并不是外头所传的那般亲厚?再看王爷,她已是面容柔和,唇边的笑意一贯的温润,体贴道:“用饭后就在这绮望楼过个午觉,等下午阴凉点再回去罢,王府地阔,不急着一天里都走遍。”将方才所话之事轻轻地揭了过去。她不愿深言,华婉自然也不会追问,咳咳,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都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她,还是做个深明大义长命百岁的小王妃罢。
午膳之后,姜恪兴致勃勃的拉着华婉到后套间的暖阁里午睡。果然是内书房,以舒适为主,华婉心想,以后若是有个脸红争吵,就算没有德祚居,王爷也能来睡这里。好罢好罢,她又多想了,作为一个贤惠的妻子,她怎么会跟王爷争吵呢。何况,华婉颓然想到,在这男尊女卑的地方,就算要睡书房,也是她来睡吧?她忽然间觉得十分的凄凉心酸,没有保障。
华婉坚持只除外衫和衣而卧,以此婉拒王爷想要动手动脚的念头。望着她裹得紧紧的身子,还有那双闪着讨好的光彩的眼眸,姜恪当真哭笑不得,幸好她不是男子,否则哪能让她全头全尾的到现在?早吃干抹净了!
想到此,姜恪陡然间目露精光,那双桃花眼闪闪的,盯着华婉身上的毯子,恨不能穿透了,好看看那下面掩藏的窈窕身姿,赤、裸的时候是何等的妖娆风情。
好可怕,华婉瑟缩着咽了咽口水,不安的把毯子裹得更紧了一点。以后,以后还是想法子离王爷远一点吧,她好像想把我吃掉的样子。
☆、26第二十六回
介于姜某人两眼冒绿光的模样着实可怕,当夜,华婉坚持要求分被睡,若不是才新婚,分房会遭人闲话,她真想再直接一点。
华婉躺在宽大柔软的榻上,尽力的往内侧缩,然后将整条被子都霸占了,边上还放着她命人整出来的另一床薄被。姜恪着了一身雪白的寝衣,长身立于榻前,皱着眉,不满的望着华婉。华婉诺诺的咬了咬下唇,小脸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坚定不移的贴着内侧的墙壁,两只白白的爪子抓紧被子不松手。
姜恪无语望天,尽量使自己听起来心平气和一些,问:“你这是做什么?”华婉羞答答的眨了眨眼睛,半垂着头,羞怯道:“王爷,妾身今日身子不爽利,只好委屈王爷了。”说着,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另一床薄被。
若是你那白白嫩嫩的小脸能稍微染上点绯红,这话便更能叫人信服了。姜恪无奈的上床躺下。睁着眼,盯着房顶直直的望了会儿,事实上,她也有颇多顾虑,前两夜虽然同床共枕,却并无什么触碰。她不能此下就叫华婉知道了她的女儿身,还不是时候。因而,她并不在意分被睡的形式,她在意的是,在意的是……
姜恪郁结在心,口不能言,极度气闷,转头便要狠狠的瞪那始作俑者,谁料却只见一张安详宁静的睡颜。华婉睡得异常安心,鼻息很轻很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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