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戒指拿出来,端详了一下,很简单的戒指,里面刻着一串日期,扈泠西眯着眼仔细看了看,不是名字,而是芮杭来到他家的那天。
“看见了?”芮杭问。
“嗯。”扈泠西笑了笑,把戒指戴到了无名指上,又拿出另一枚戒指去给芮杭戴上,“还挺能搞事情的,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来我家的了呢!”
“咱们俩记性比较不好的不是你么。”芮杭反手握住扈泠西的手,看着他说,“喜欢吗?”
“还行。”扈泠西低头看了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用力往外抽了抽,却没抽出来,“你最近太奇怪了,暧昧过头儿了。”
“这怎么能叫暧昧呢。”芮杭说,“我们是合法的啊,傻蛋。”
“……你说谁傻蛋?”
“我说你傻蛋。”
前面的车动了,芮杭一边缓缓开车一边笑着说:“我说的不对吗?是你要求的跟我结婚,身为你的丈夫,我买戒指送给你这不叫暧昧,这叫恩爱。”
“芮杭,你发烧了还是发骚了?”扈泠西攥着安全带说,“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就只是在打你的主意而已,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我要跟你以夫夫的名义过一辈子。”
卓天勤在酒吧喝了个烂醉,把身边儿的人都给赶走了,自己倒在包厢里骂人。
他这辈子没受过那样的委屈,竟然被人算计成那样。
“妈的,隋安你真是有种!”他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不停地拨打那个号码,结果根本打不通。
他本以为隋安是那种乖巧老实的小白兔,没想到自己反被兔子咬了一口。
电话打不通,他气得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门开了,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这个人卓天勤很熟悉,是在这家酒吧跳舞的,每个星期六晚上十二点,这个小sāo_huò都会穿着一身紧身皮衣站在台上扭腰扭屁股,跳到最后全身上下只剩一条丁字裤。
“你来干什么?”卓天勤今天喝得有点多,看人都是重影儿的。
那人蹲在他旁边,轻轻地摸他的脸,然后一点一点向下,一直摸到下体。
“啧。”这小sāo_huò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们俩也不是第一次干那事儿,要是搁在平时,卓天勤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扒了他,但今天,满心都是隋安,就想把那个兔崽子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别闹,哥烦着呢!”
“哥,你心情不好我帮你解闷儿啊!”对方几乎趴到了他身上,伸出舌头在他脖颈舔舐,然后抬头说,“我最近缺钱,你又不找我,我都伤心了。”
卓天勤被他撩得极其不耐烦,他本就脾气暴,明明已经说过了让他别烦他,还死皮赖脸往上凑,这人怎么为了钱就能这么贱呢!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滚我就不客气了。”卓天勤冷着声音数数,“一,二,三。”
那个男孩本来以为卓天勤是在跟他闹着玩,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举起酒杯就泼了过来。
昂贵的酒水从他脸上一路流淌而下,一滴一滴地滴在卓天勤胸口上。
“还不滚?”卓天勤没看他,闭着眼睛想睡一觉。
那人又气又委屈,见他今天这样,知道是没戏了,站起来出了包厢。
“真贱啊。”卓天勤嘀咕道,“都是为了钱啊。”
隋安半夜惊醒,满头是汗。
他做了个很烦的梦,梦里面他跟着卓天勤回家,结果对方的家里已经挤满了人,各个都说自己是卓天勤的正牌男朋友。
他在人群里最不显眼,跟卓天勤走散之后对方被人缠住,而他被挤出了家门。
他觉得这可能是老天在暗示他什么,或许真的不应该再对那个人有所期待了。
以后好好过日子,有一份像样的工作才是他真正应该去做的。
他费劲地坐起来,身上特别疼,从床上下来找水喝,发现这间屋子里没有饮水机。
他拿着杯子出去,用手机照明,这才发现其实时间还很早,才十一点多。
他今天下午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着,晚上睡得早了些,本以为这会儿已经是后半夜了,没想到时间还好。
这一层的饮水机走过去会路过芮杭的房间,他看到那间屋子的灯还亮着,走近的时候里面还有人在说话。
是扈泠西和芮杭。
“不准去。”芮杭的声音听上去冷冷的,好像在生气。
“可是……我都答应了啊!”扈泠西竟然像是在撒娇,听得隋安不自觉地就笑了。
偷听人家说话毕竟不是什么好事,隋安轻轻叹口气,去接了水然后往回走。
再次路过芮杭房门口的时候里面的两个人刚好出来,都穿上了外套,像是要出门。
“哎?你还没睡?”扈泠西惊讶地问道。
“是不是我们吵醒你了?”芮杭看向他,柔声问了一句。
“我们一点儿都不吵好么!”扈泠西瞪了芮杭一眼,又转过来看隋安。
隋安笑笑说:“做了个噩梦,你们要出去?”
扈泠西一愣,结结巴巴地答道:“啊,啊对,那个,有点儿事儿。”
隋安点点头,看着他们下楼说:“晚上出去注意安全,我先回去睡了。”
扈泠西没有回头,挥了挥手,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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