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钱学明倒不在意,只是含笑点头。
“有空叫上段哥来家玩,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蒋立坤抬手干了桌上那杯酒,敛眉笑道
出了聚福楼,蒋立坤让司机开车带着赵叙去别的地方了。
“妈的,他倒敢开这个口,”上了车赵叙就朝窗外啐了一口,神情烦厌的骂了句。
蒋立坤拍了拍他的肩膀,眉眼淡淡的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窗户边的钱学明,甚至还朝上面轻轻点了下头,微翘了下唇,眼神薄凉又锐利。
“阿叙,路还长着呢,急什么。”靠在车椅子上,蒋立坤望着不断后退的风景,眸色晦暗,脸上带着嘲讽又森冷的笑容。
想要却不给,那就干脆抢过来算了。老蒋家从来没有软骨头和怂货。
和赵叙他们约好的人老早就在一家上了年头的茶馆里等着了,屏风靠里的八仙桌上坐着两男人,看年纪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其中一个身子略微单薄,模样斯文俊秀;另一个则显得壮实些,只是看着眉粗脸阔,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实在不好接近,就是服务员过去倒茶水也显得谨慎些。
“两位就是蒋先生和赵先生吧,”蒋立坤和赵叙一靠近,他们的眼神立马敏锐的转过来,眨眼细量,心里便有了计较,模样斯文些的那位当即起身微笑的打招呼。
蒋立坤点点头,几乎在靠近的第一时间他就闻到了常年和枪火打交道的气息,他三岁开始就经常跟着他爷爷到部队里去看人训练打靶,甚至在其他孩子懵懵懂懂只知道找妈妈的时候,他已经在老爷子的指导下摸枪打靶,几乎一有空闲他就呼被带到部队里去训练,几乎可以说是闻着枪药味长大的。
“靳先生请坐,”赵叙的父母是搞政治的,对于这些场面赵叙几乎是从小看大的,有些东西是生来就有,生来就会,只是蒋立坤一贯强势的风格稍稍掩盖了他长袖善舞的一面。
所谓军事和政治向来不作二家,有些事情赵叙出面要比蒋立坤便利的多。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靳先生,我们需要什么东西,而你们想要什么东西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既是如此,那我们也不必多费口舌,这样,”赵叙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白纸黑字条条框框都列得很清楚,将手里那东西推到斯文青年面前,手指顿了顿,耐心等他仔细翻阅过上面的那些字之后,支着下巴轻笑了下,“这上面的条件你们如果不同意咱们可以再商量,但是,这要的东西越多,你也想想你所需要付出的东西能有多少,现在也算是和平年代,我们可是公平买卖的良好商人,绝对不会坑你们,等价买卖,相信你们也能理解。”
斯文青年仔细查看着纸张上的字眼,确信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做手脚的漏洞之后,这才微微转头和旁边的壮硕男子低声商量,他们的声音不高,但是断断续续的也能听动几句,只是他们具体说了什么蒋立坤和赵叙却是一头雾水。
当然,若是有人听得懂的话儿,那就能听得出这是缅甸本土的方言,听那口音还搀着些许的泰语,再看那斯文青年,五官深刻,皮肤略带黄沉,虽然和华夏人民的面貌没什么太大区别,但是从那深邃的眼窝里依然可以轻易区分出来。
赵叙显然心有成算,他来得时候就和蒋立坤缜密商量过,这两人的来历不是非常明确,但是来到这繁华的国都却能准确的找到他俩,这就说明其中有牵线人,虽然他们不愿意说,但是要去打听还是可以知晓,并且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之前还试图找过钱学明。
只是做他们这种交易的本来就是舔刀子的行当,钱学明既有了熟悉的门路和货源,自然不会轻易引进这陌生国度的‘商人’,不论是谁将他们指给了赵叙他们两,只要结果完满,过程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在谈这笔交易的时候,蒋立坤已经派人悄悄摸了两人的老底,虽然仍有不明确的地方,但是可以肯定的两点就是,他们应该是位属于金三角地带的‘商贩’,并且他们遇到了暂时躲避不开的困难,所以他们才会想着要用手里的东西来换取更高价值的商品。
所以,在综合考虑了所有能想到的一切因素之后,这份简单又重要的合约才正式被起草出来。
“你们想要绝对惟一性的交易权?”斯文青年有些犹豫,尤其在和那壮硕男子商量之后,眉头更是紧皱。
“没错,我相信你们是心怀诚意和我们做这笔交易的,并且目前来说我们是您那边最好的选择,利润方面我们可以仔细斟酌,但是对于商品的绝对惟一性我们也是再三强调和看中的,咱做生意靠的就是诚信,不管有没有这张纸,该有的我们都不会少给你们,天朝人最重信誉,没有这两个字,那咱们现在说得就都是废话。”赵叙目光直视于他们,语气诚恳,一字一句俱是让人无法反驳的肺腑之言。
旁边的壮硕男子显然也是听得懂汉语的,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做了个代表他被人敬意和诚服的手势。
这笔交易谈的相当融洽,撇开他们二人对于这次交易的急迫性,赵叙到底还算是个合格的谈判生意人,他列下的交易条件不算苛刻,甚至在当时都算是中等偏上的了,比对起之前和钱学明打交道时受到的各种不公平条约,没有趁火打劫的蒋立坤和赵叙,也让他们在第一次见面就产生了不低的好感,以致于在常年合作后的将来,他们甚至在蒋立坤有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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