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嘉企看向何小弟,不解道:“你不是说大哥记起事儿来了?”
何小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眉头微蹙,看向徐江山。
徐江山也不辩解,只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些事,好像记得,有些记不得。一时间,没想起来。”他怕美人二弟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就故意无力靠在他身上,以病弱的模样博取同情。
果然,何嘉企担忧的扶着他上了床,回头对何小弟道:“嘉业,你下楼去盛点粥上来给大哥吃吧。”
何小弟依言,下了楼,没多久端了个盘子上来,何嘉企随手接过去,“哥,要我喂你吗?”
徐江山两倏然一红,这阵仗搞得和坐月子似的,让他都不好意思起来。
“我自己吃就好了。”徐江山摇了摇头,随即又道:“你们两个还没吃饭,别管我了。现在时间不早了,都去吃吧,不然去学校该迟到了。”
何嘉企抬起手看了看手表,道:“嗯,那等下午放学了,我陪你去医院再看看。”
何嘉企他们离开之后,徐江山无声的苦笑起来,这才不到两天,他就感到心力交瘁了。
不行,他得想办法离开。
既然何振远不喜欢他,他也没必要留下来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遭白眼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学生,那这样更好办了,现在大学生不都是住校的吗?既然如此,他正好借此离开这里。
徐江山想到这个,恨不能马上就离开。他皮夹里的钱够他租一个不错的房间了。还有那些卡,虽然不知道密码,但是等他身体好些,用身份证去银行办理挂失什么的,估计也会有一笔小财,虽然还不知道有多少。
想到钱,徐江山不免就念起自己的母亲。到底是骨肉亲情,他不用想也知道,母亲一定还沉浸在失去自己的悲痛之中。
他以前不懂的要攒钱,每个月工资一发下来,先是划拉一笔给他母亲,够家里开支。剩下的他自己花,有多少花多少。毕业后工作都快四年了,卡里面余额还不到一万。这要在别人估计都该急了,可徐江山那时候哪里有想的多长远。他一个gay,不用讨老婆,不用生娃,赚的钱够自己花,把妈养好了,日子不要太潇洒。
自打赚钱后,他对他母亲也特别舍得花钱,家里用的电器都是最好的,逢年过节,都要给他母亲从头到脚置办一身。
每逢那种时候,看到她妈咧嘴笑骂他乱花钱的时候,他就特别开心。因为她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他,亏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知道他喜欢男人这件事,她总有一天会知道,虽然他小心翼翼的掩饰着自己的性向,但他只能拖着,有一天算一天。
想起这些事,徐江山突然很想去看看他妈。说来,他无故中枪死了,政府应该会给家属赔偿吧。如果有的话,他多少能安心些。还有他卡里的钱,也不知道他母亲晓不晓得拿去用,虽然没多少,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刚开始,他有想过回去告诉他妈,还有于哲峰他们,他活过来了。
可仔细想想,这种事他这个当事人都秉持怀疑的态度,要是贸贸然跑去跟人家说,我没死,我活过来了,我是徐江山。一般……会被当做有病吧。
他也想好了,等把身体样好了,活动自由了,再去接近他们。这事急不来,只能徐徐图之。
早晨何嘉企说送他去医院时,他还不愿意,可随后一想,这身体太弱了,去检查一下也好,顺便找个中医拿几幅中药方子补一补。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多多,码字才有动力啊。
☆、重症病人/008
徐江山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为自己即将要开始的新生活,做了很多思想建设。
虽然他对这副皮囊不是特别满意,但是,他一死人能活过来,都该去偷笑了,哪有资格嫌弃啊。
徐江山坐着想了一阵,头又隐隐开始作痛。他无奈的抬手,用指腹在额部简单的按摩了起来,觉得舒缓了些,便起身下地,慢慢的走动起来。
本来房间就不大,可是来回转个几圈,徐江山竟然冒了一身汗。垂眸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病号服,嘴角歪了下,这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几天了,昨天还在墓地坐了那么久,回来时就该换了的。
这样一想,徐江山也不顾这身子多弱,打开了衣柜。
衣柜满满的,大多都是浅色系的衣服。
徐江山看着这些衣服,内心挣扎了一下,这到底是何嘉文的衣服,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适。他面色变幻了几下之后,就坦然了。随手选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版型修长的蓝色休闲裤,随后打开了衣柜最底下的抽屉,其中一个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式颜色的内裤,另一个则收纳了各式各样的袜子、鞋垫、鞋带之类的小样。东西摆放很公整,一目了然。
看了之后,徐江山忍不住唏嘘起来,也不知道这是何嘉文自己整理的,还是有佣人帮忙整理的。
徐江山伸手去拿内裤时,脸禁不住一红,这些可都是何嘉文很私密的贴身物件啊。他想着,脑子里就闪过一些不和谐的画面。脸上一热,随便取了一条内裤,和衣服一起丢到床上,就钻进了卫生间。
剥了身上的衣物之后,看着镜子看着光裸的身子,徐江山的老脸又是一红。仔细一看,就何嘉文这样的,稍微养胖点,也是极好看的。
他目光游弋在镜子里光裸的肌肤上,耳根都红了起来,渐渐的发觉身体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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