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鹿苧,你怎么了?”他把他抱起来靠到墙上。鹿苧抽泣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双眼迷蒙,失了焦距,只是死死的夹紧了双腿,还用手捂住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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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东也累了,他抱起皱着眉头睡过去的鹿苧,将他放到床上。
………………我爱你。
他趴在鹿苧的胸口,那句告白慢慢从他嘴里濡出来。不管说多少次,都会痛到不行的告白。
我爱你………………
——发生了什么?
鹿苧突然睁开眼。
两只眼又肿又干涩的几乎睁不开,嗓子也跟着火了似的要冒烟。他费力的抬起胳膊看了看手,却发现胳膊上遍布淤青。
他想翻一翻身,却疼的叫了一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尤其是屁股那里,完全是被油炸过的感觉!
鹿苧瞄向床内侧,向海东正睡的跟头猪一样,还把胳膊腿搭在他身上。
房间里一股腥膻味令他作呕,而赤身裸`体的向海东更是令他寒毛倒竖。不用问发生了什么,傻子都他妈的知道发生了什么。鹿苧一个翻身掉到床下,也顾不得疼,面色青白的找到自己散落一地的制服,狼狈不堪的打开门跑出去。
他出来时澡也没洗,钱也没带,被揉的乱七八糟的制服还被撕的只剩下两个扣子。他步履凌乱神志恍惚,脑子里面真是一片空白。他甚至还来不及恐慌失措。他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止不住一遍遍问自己,发生了什么呢?
凌晨5点的早上人还很少,只有出早摊的小贩儿在忙活。5月的天还有些凉,穿着短袖的他冻的鸡皮疙瘩颗颗竖起,他也都顾不上,只是在路上乱走。
昨天晚上他跟向海东睡了。而且他yd的简直像条发了春的母狗,不停的要,不停的叫,他甚至自己掰开自己的,求向海东把他的东西放进来。
可是昨天晚上不是他!他发誓真的不是他!
但昨天晚上不是他,那又是谁呢?
唯有一种可能性。
——精神分裂。
这四个字像四把尖刀一样戳进他的脑子,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站不住脚,他想定住身体,却眼前一黑,直直扑倒在街上。
☆、再难我陪你
——谁在哭?
鹿苧陷入无尽的黑暗里,他听到有人在哭。他在无边的黑暗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远处似乎有一团光。
还是那个抽泣的声音。
——究竟是谁在哭?
他顺着那光亮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鹿苧倏地睁开眼,眼前是苍白色的天花板和粉红色围帘。他急促的呼吸起来,抬起酸软的手擦掉额头的汗。他费尽的坐起来,却发现穿着老头衫的向海东趴在床头沉沉的睡着了。
鹿苧心底一团乱麻。
他伸手推了推向海东有着扎人头发的脑袋:“嘿,醒醒。”
那人像条猎豹一般猛的清醒过来,睁着还有些惺忪但无比警惕的眼睛看向他:“你醒了?”他挠了挠头:“你低血糖。我追着你出去,刚要叫你你就倒了,吓了我一跳。”
昨天从傍晚做到凌晨2点,两个人连饭都没吃,直至战的精疲力竭。向海东倒是做的酣畅淋漓,鹿苧那体力干脆就完全透支。他凌晨5点多警醒就跑出去,不昏了才怪。
鹿苧支着额头不说话,手上是输液时留下的胶带。
“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儿东西吃。”向海东亲着他的手背说。
鹿苧厌弃的抽回手,他冷漠的对向海东说:“昨晚的事儿,你就当没发生过。”
还沉浸在找回媳妇儿的幸福里的向海东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难以置信的看向鹿苧:“你说什么?”
“你耳朵又没聋,别让我重复。”
鹿苧把脸埋进手里,指尖颤抖。
向海东蹭的站起来:“妈的,你睡了我还想不认账?”
鹿苧抬起脸看那怒发冲冠的失了身的向海东:“咱俩到底谁睡的谁啊?”
“你昨天又骚又浪,非让我上你,我可告诉你鹿苧,你这不是强`奸也是诱`奸了!”向海东强词夺理,“我可是处男身,你睡了我别想不认账!”
鹿苧把枕头扔向他:“滚你妈的,滚!”
向海东真的摔门而去。鹿苧在他走了之后崩溃的躺倒在床上。这两年他的强迫症越来越重,暗恋吴越而不得的痛苦更是推波助澜的当了催化剂。他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努力克制自己想把自己伪装好,但仍旧没办法控制越来越尖锐甚至是钻牛角尖的自己。
他做春`梦,他叫`床,他犯癔症,可是他没想过自己还会精神分裂——也可能是人格分裂——反正不管是什么,昨天晚上的自己绝对是失控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另一个人格?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那时候就是想要,他就是全身上下都痒,痒的厉害。
不仅痒,他还疼,从心口窝辐射出去的疼简直要把他吞噬掉。
他好疼。他听到自己的心在哭。它说救救我……
但是为什么要哭?我要救你什么?
鹿苧全身发冷,他把自己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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