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股口之战虽然以土方率领的军队大获全胜而告终,然而这也是虾夷军队所获得的唯一一场胜利。
大鸟圭介所负责的木古内口、松前口相继失陷,为了避免新政fu军切断二股口和五棱郭之间的通路、使得土方陷入孤军被围这样的劣势,大鸟向土方发出了撤退令。五月一日,土方被迫率军主动撤回了五棱郭。
自此,箱馆战争的败局之势几近无可挽回。
五月十一日,新政fu军终于发动了箱馆总攻击。
糟糕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地传到了五棱郭。
新政fu军七百余人于寒川登陆,与负责守卫的新选组展开了‘激’战……
新选组诸位虽英勇奋战,奈何寡不敌众,伤亡巨大……
新选组被迫撤退至弁天台场继续死守……
五棱郭与弁天台场之间的通路被新政fu军占领而切断……
弁天台场情况不明……箱馆山情况不明……
有大队新政fu军从西边进攻……
一本木关‘门’告急……
留守于五棱郭居中调度指挥的土方,几乎是咬着牙下了决心。
“……去转告大鸟君,西边来的家伙们就拜托他去解决——”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听见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土方先生请留在这里主持大局。我去弁天台场。”
……是清原雪叶!
土方猛地转过头去,看见柳泉已经走到墙角,动作利落地一手抄起了靠在墙上的步/枪。她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个轻松的笑容,将那支沉重的步/枪在手中掂了一掂,抬起头来望着他,目光平静如水。
“我先去弁天台场。”她又说了一遍,强调了“先去”这两个字。
“战事紧张的时候,请您顾全大局。新选组从来都是不会畏惧担负最重要的任务,这一次也是。您在这里先安排好其它事情吧,我先去弁天台场看看情形。假如有向您求援的必要,我会尽快赶回来。您留在这里,新选组才有希望……假如那边战况‘激’烈,您又不在五棱郭坐镇的话,那么由谁派援军去那里助新选组一臂之力呢?”
她说得极为镇静,分析得听上去也很有道理。
弁天台场情况不明,但新选组可谓是虾夷共和*队里最强悍的战力之一,想必也没那么容易溃败。但假如他们两人都去了弁天台场而陷入‘激’烈的战场、无暇分/身求援的话,很有可能在五棱郭这里遭遇各处传来的不利战报而引发的一团‘混’‘乱’当中,不会有人想到要向弁天台场派出援军。那样陷入孤军奋战的新选组就太艰难了。
土方紧咬着牙关,用力得颊侧甚至绷起了青筋。他狠狠地瞪着柳泉,看到她拎着那支长/枪,穿过房间向他面前走来,直到停在他面前很近的地方。
然后,当着房间里其他人的面,她拔出了自己腰间‘插’着的那柄剑。
她呛啷一声把剑拔出剑鞘大约一半的长度,脸上是十分从容而温柔的笑容。
“我可以与你击金为誓,土方先生。”她的嗓音一如平常般清脆悦耳,语调里带着一丝轻快。
土方的眉心深深地皱了起来,在他的前额上刻下深刻的竖痕。他用力地盯着她,好像这样做就可以把他的担忧与力量传到她体内一样。
在一年前,当他们在胜沼分别的时候,也曾经立下过这样庄重的誓言的吧?
他看到她的目光闪了闪,脸上的笑容忽然‘混’进了一丝隐秘的甜蜜意味,就好像她很高兴看到他为了自己而感到这样忧心和困扰一样。
“你是知道的吧,土方先生?我会永远支持你,追随你的哟?”她突然向前倾身,在接近他耳边的地方低语道。
“所以,别‘露’出那种表情啊?不是说好了,我还等着今年的夏日祭呢?”
土方感觉一瞬间自己的脸上突然发烫起来。他尴尬而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对她这种在众人面前的大胆表白仍然有点不能适应。为了掩饰自己心底骤然涌出的含着一丝窃喜和狼狈的情绪,他飞快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和泉守兼定”,与她的长剑‘露’在剑鞘外的部分刀刃相‘交’,当的一声‘交’叉相撞,发出极为清脆动听的金铁相击之声。
“我们,约定好了。”土方语气低沉地说道。
“……你,绝对不要死啊。”
柳泉想不到他第一句说出来的话竟然是这个,愣了一下。
“欸?!”
没有得到她肯定的回复,土方立刻皱起了眉,表情严厉地说道:“你,别作那些愚蠢的打算——我没有向你下达赴死的命令!”
柳泉错愕不已,嘴微微张开了,好像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
“……你去了那里之后,一路上如果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马上回来。”土方好像十分艰涩似的说着,也许在“守护新选组”与“不想看到自己爱的人去送死”这两件事之间,一旦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以后,即使像他这样意志坚定,头脑冷静的人,也无法轻易作出选择吧。
“……即使……即使你还没有到达弁天台场,也无所谓。如果发生了什么变故,或者有什么危险……你就逃回来。”
柳泉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新选组的那个鬼之副长,始终抱着殉道的觉悟在英勇战斗着的土方先生,居然……居然对她说出“逃”这个字眼?!而且,他的意思难道是说,假如新选组那边有了能够危及她生命的危险的话,就让她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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