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不对了,我受了伤当然是赶紧回去治伤了,哪里有功夫给你写信,而我治好伤后就昏迷了三日,更不可能写信给你了,这封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江策听我这一说,道:“那日我正在宜州处理一些事宜,你飞鸽传书来说受了些伤,我心里担忧就日夜兼程赶了过去。我花了两日赶到正义教,那只信鸽应当花了一日才将你的书信送到我手中,一前一后就花了三日,这封信应当是你受伤后立刻写的。你说那封信不可能是你写的,我瞧着确实是你的笔迹,倘若不是,那书写这封信的人一定对你了解至深,连你的笔迹亦能模仿。”
我与林郁文青梅竹马,要是说他能模仿我的字迹,似乎也说得过去。
江策见我不语,道:“你心里是否已经有怀疑的人了?”
我道:“有是有了,只是不能肯定。”
江策道:“这个人处心积虑地引我前去正义教,恐怕就是为了上演一出好戏,叫你身边的人都离开你,我心中也有一个怀疑的人,恐怕跟你心里想的是同一个。”
我道:“你是怀疑林郁文。”
他但笑不语。
我叹息一声,道:“玉林也是这么说的,他是太子的身份正义教无人知晓,可朝廷的人偏偏一口咬定太子就在正义教,想来是教里出了内鬼。”
江策劝道:“若真是那个林郁文做的,那他的心思可不一般,你还是离他远些为好,省得让他算计了还蒙在鼓里。”
我叹道:“我晓得了。”
江策道:“你这次救了我一次,我怀里的那块玉佩你拿回去,算是我又欠了你一条命。”
我道:“你就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再说坠下崖的时候也是你护着我不受伤的,我们一来一去早就抵清了,哪有欠不欠这一说。”
江策不悦道:“我让你拿回去你就拿回去,哪来这么多话。”
本座这些老情人待本座真是不如狗呐。~~~┭┮﹏┭┮
我在他怀里掏了掏,将那块前几日方还给他的玉佩又给收回来挂在了腰间。
我适才出去摘果子时,发现这崖底乃是一片林海,树木旺盛,郁郁苍苍,一眼根本望不到头,要走出这一片林海,怕是要费上不少时日。如今江策身受重伤,一时半会动弹不得,我们肯定是要在这洞里住上不少时候的。
吃过果子,我又出去拾了一些柴火,抓了几只癞蛤蟆,准备洗净后了烤来吃。可昨日下过暴雨,这些柴火沾了水,十分难点着。
江策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我立马捂紧衣裳,瞪大了眼望他:“你想做甚么!”
江策一脸的鄙夷:“你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甚么?”
我明白自己这是误会了,面上一臊,连忙将外衫脱下来丢给他。江策一把将我的外衫丢在火堆上,道:“点火。”
我指着他道:“你也忒奢侈了!”为了几只癞蛤蟆就烧了我的衣裳,本座穿甚么去吶!话虽然此,我嘴里实在是淡得慌,想要开点荤腥,于是心一横,将火折移了过去,这一把熊熊大火终于烧了起来!
正烤着蛤蟆,忽然想起季清之当日给了我几个烟火令,如今我身在崖底,不找他来救命还要等到何时?
我当即取出一个烟火令朝天空放了出去,回洞之后,江策问我:“你适才在洞外放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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