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那些个侍卫以为安君尘的晕阙乃是做戏,故而为了给皇上俩人擦出激情的火花,很实相地溜走了。
于是乎,悲剧了。
安君尘自追席雅竹来,都未能安心睡上一觉,昨夜又受惊,中箭,伤口发炎,而今起了低热,再加之摔落下树,铁打的汉子都撑不住。
因而这昏迷,是真真正正地昏迷,并非假装。
席雅竹本还有些怀疑,后来感觉到安君尘不对劲时,那些个侍卫早已走远,而今一大早赶路背负安君尘,好不容易遇上一辆马车,结果人家怕惹事,又快一步离去了,急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前的路,远远地看不见边,所谓的城镇听闻还有不少里路,他力气又不大,还不知要背安君尘背到何时,方能带他到达目的地。
鼻腔里挤出一丝怨气,席雅竹又将这人掂了掂,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嗯……”迷迷糊糊地闷哼一声,安君尘被颠簸弄得伤口略痛,沉沉地睁开双目,打着眼珠子转了一圈,看到席雅竹贴在近前的脸时,还愕了一阵。
“雅竹……”出声时,竟发觉自己的嗓音嘶哑,干涩难听。
“嗯?你醒了?”听出那声艰涩的声音,席雅竹左右打望,挑了一个略为干净的树下,将安君尘放了下来,扶着他靠在树上。
取下包袱里的水囊,他轻轻地往安君尘嘴边喂去。但安君尘意识迷糊,这水进去了一点,但又流出了不少。
“啧,”轻轻地嗔怨一声,席雅竹用手指将安君尘嘴边的水渍刮开,往他的嘴上抹去,“撑着些,很快便到了。”
“雅竹?”水入喉中,安君尘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看到席雅竹后,还觉得犹似梦中,“雅竹,这哪儿。”
席雅竹要保存精力,并无太多的时刻同安君尘说话,只简单地道出一句:“路上,你起热了,你带你去找大夫。”
“起热,”安君尘烧得迷迷糊糊的,摸到自己的额头,又摇着身子摸到席雅竹的头上,“唔,好似我还真有些热呢,雅竹,不打紧,我一会儿就消热了。”
安君尘越说是不在意,席雅竹心头越是难受。他将水囊紧紧地扭好,走到安君尘的面前,不由多说地将他两条胳膊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双手弯过他的膝弯,就将人背了起来。
“诶!”安君尘被这举动吓到了,双瞳略一大睁,就看到自己待在了席雅竹的背上。
简直不可思议,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朕一定是在做梦,一定!
为了验证梦的真假,安君尘决定一扯脸皮,然后——
“好痛……嗷!”
咚!
于是,安君尘被突然吓倒的席雅竹丢下了地了,于是,安君尘又昏了。
“……”。
席雅竹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些绷带,缠成团,塞到了耳朵里,以免一会儿又被安君尘给吓到。
背起熊样的人,席雅竹继续往前漫无目的地走去,路上时不时地回头看,可有行人马车经过,能载他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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