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见李东阳眉宇间还有忧色,便宽慰道:“这样漫无目的的流动战,打地是实力,不是靠一个两个名将就能解决问题地,因为他们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也就无从揣测他们可能的动向予以围堵,而且战场消息瞬息万变,只能依靠临战官兵自行发挥了。”
杨凌出了会神。拿起茶碗喝了口茶,吁道:“他们在江南,赵燧在山西。目前看赵燧最安份,我却觉得他对朝廷的威胁要远大于杨虎、刘六,我想找机会去山西,对赵燧以兵围、以恩抚,如能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不过了’。
李东阳赞同道:“嗯!伯颜猛可千里奔袭青海湖,斩了加思布地头颅,将他的部族重置于自已辖下。一些不属于大明的游牧部落虽然在青海驻足。在那里繁衍生息,但是他们没有明确的政权,朝廷对青海现在是鞭长莫及,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然后伯颜猛可不同,在伯颜占了青海,就有可能断了哈密卫的退路,北边呢,是瓦刺和火筛的地盘,他们也不会坐视伯颜在自已的心腹之地呆下去。一旦他们挥兵南下杀入青海,哈密卫就得牵连其中,同时危及甘肃和四种,到那时朝廷不想动兵也得动。
现在局势很危妙呀,山西地处边境,是朝廷西北之门户,有拱卫京师之责,解决了这里的后顾之忧,朝廷才有可能兵发青海湖”。
杨凌面色凝重起来:“我也是这个意思,赵燧若识相,那是功德无量的事,封他个大官儿也无妨。如果他不肯甘休,无论如何也得把他赶出山西,在那里建立根据地绝对不行。中原合围之势正在慢慢筑就逐步收网中,到时把他赶进去,和杨虎一块儿收拾!”
白面无须的老头儿就是魏公公,两人说地东西他实在插不上嘴,于是一直矗在那儿当聋子的耳朵,这时听见杨凌豪语,才趁机插了一句,鼓掌称善道:“国公爷神机妙算,决胜千里,那几个跳梁小丑一定不是您的对手地”。
杨凌淡淡一笑道:“这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青海突然出了这件事,我会专心对付刘六杨虎。赵燧想在山西喘气儿,那就暂且由他喘去,朝廷也累了,也需要喘口气歇一歇呀。
可现在不行了,青海若失,甘肃西北狭长通道马上就能被切断,哈密将永无收回的希望。哈密是经河西走廊出玉门关的交通要道、丝绸之路的咽喉,要顺利经营南洋诸国,满刺加不容有失,要顺利经营西域诸国,这哈密同样是不能有失。
一旦整个西域连成一片,我大明丢失的大片土地很难再拿回来,而且从此与西域隔绝。‘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地河套地区再没有收复的希望,这里将成为蛮人最稳固的前沿,他们可以随时由这里向大明进兵,攻击大明腹地….…,魏公公,远在数千里外地素海局势,实比中原腹地的刘六之乱要严重百倍呀”。
魏彬一听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威国公一听说伯颜猛可奇袭青海湖,立即从山东急返京师,朝中百官多是江南才子,见残匪流窜到江南去自已的家乡作乱,威国公却没有趁胜追击,有人还很是气愤地攻讦他养匪倨功,他也置之不理,原来还有这般说道”。
“如果我把这番见解告诉皇上,皇上必定夸奖我有些见识”,魏彬想到这里,连忙起身道:“啊呀,国公爷、李大人,您二位先聊着,咱家想起跑马场那儿还得多植几丛灌木,四周的栅栏也得密些,要放养些鹿儿呀、野鸡呀啥的呢,得去吩咐一声’。
望着魏彬匆匆离去的身影,杨凌发了好一阵的愣怔,这才叹息一声,苦笑道:“这……是建庵堂么?建跑马场。还养动物,不可想象,尼姑骑马……”。
李东阳也不明白其中缘由,他皱了皱眉道:“尼姑骑马倒不稀奇。只是又不是赶路,在皇庵里建座院子没事儿蹓马,想想是挺古怪的。不过……北皇家气派大嘛,再说皇上自觉对不起永福公主,可能是为了补偿。
又说不定这还是皇上趁机给自已修圆子,反正是京师富绅地乐捐,没用国库地钱,还给一大批难民流民找了活干,省了他们惹是生非……,只是一想到摞下木鱼出庵堂。穿着缁衣去蹓马,真是让人发噱……,
嗨,老夫核计这个干嘛呀!国公啊。老夫是觉得素海战事打不得呀,青海之重要我们都看得到,可是想必你也知道,出兵青海,所费钱粮十倍于剿白衣军。朝廷……迢现在出不起兵了!”
“我知道,这次匆匆回京途中,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杨凌也皱起眉来:“不过战争局势不一定要用战争手段解决,现在还是要尽快解决白衣军内乱,至于青海………我想用其他方法把伯颜猛可赶过去”。
杨凌喝了口茶道:“青海名义上归属大明,实际使用者包括许多游牧部族,伯颜猛可占据素海湖,以他蒙古大汗的身份,必定引起哈密、别失八里、撒马尔罕、火土鲁、于阗、失刺思、安都滩等西域国家的忌惮。
此外还包括许多游牧青海,不再鞑靼或瓦刺统治下地蒙古部落,他们是最担心被伯颜猛可吞并的。同时伯颜猛可率兵奇袭。他的本部还在鞑靼大草原上,他率轻骑奇袭青海后,留做疑兵的大队人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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