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的面积约莫是凌越那间的两到三倍,装饰精致,摆件大气而复古,在这个金属当道的世界实属难得。
屋内只开了一盏台灯和一盏壁灯,散发出橘色的暖光。
凌越深深吸气,手心紧握,他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声。
没过多久,浴室的门开了,只披了一件浴袍的男人走了过来,一直坐在地毯上屏息以待的凌越总算看清他的脸———
「聂潜……」凌越喃喃自语,心思快速翻转,一定和那张照片有关,齐希这个混蛋,该不会把聂潜的身边人给送过去调教了吧。
聂潜赤裸著脚,走到凌越的身边,「起得来吗?聂文应该给你用了药了吧,别担心,只是让你虚弱一些。」
凌越就著趴伏的姿势,低声解释,「我什麽都不知道,聂先生,那个人是齐希送过来的,你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接走了,我当时是真的没有想起来,那孩子只待了几天,我什麽都没做,後来我对著照片想了很久,才想起来的……本应尽早跟您联系,可是一忙就忘了……」
「是吗?」聂潜坐到床沿,不以为然的道,「要我抱你上床吗?」
凌越猛然抬起头,眼里有著不可置信,「聂先生?!」
聂潜浴袍的带子散开,里面空无一物,连内裤都没有穿,完美的腹肌下是已经勃发的性器和茂密的毛发。
凌越眼角直跳,声音颤抖得可怜,「聂先生,您原谅我吧,我不过是个卒子,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聂潜系好腰带,俯身掐住凌越下巴,「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不要做傻事,过来。」
凌越再次目视聂潜,但已没方才的卑微,「聂先生是一定要折腾我这小人物了?」
聂潜脸上带笑,不甚在意的轻描淡写,「谈不上,只是觉得吃起来还不错。」
凌越收回视线,沈默良久,「我明白了。」他喟叹一声,坐在地毯上,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挣扎道,「可是,您至少要让我死得明白吧?」
看到对面那张带著淡淡绝望的脸,聂潜下腹的火烧得越烈了,脑中有无数暗黑的念头浮起,而念头的导火线在他第一次见到凌越时就已经埋下,不过因为牵扯到更重要的事情,才让他对凌越又多出了几分耐心来。
聂潜走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扔给凌越一叠纸,凌越从地上拾起。
是合同,而且是嘉兰的买卖合同,「你买了枫叶?」凌越问。难道是他猜错了?是人鱼小鬼在阴他?
「不错,那晚去找你顺便就养了。你倒是心狠,小家夥哭得眼睛都肿了。」
凌越继续往下翻,这才是原因吧。
是齐希送来的那个少年的调教合同,「聂先生,看来,我是真的得罪您了。」
「没错。」聂潜踱步到凌越身边,手上端著一杯红酒,轻轻摇晃後,蓦然泼向凌越的脸,「你知道他是谁吗?」
凌越也不躲避,任由自己被洒了满脸,眨了眨眼,挤掉眼皮上的水滴,看聂潜的反应就知道非比寻常,「难道是你儿子?」
他本是信口胡说,聂潜却蹲在凌越面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我知道你没有真的碰过他,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
凌越愕然,难道真是他儿子?那少年十五岁左右,聂潜不过三十出头,不是没有可能的。
聂潜忍到现在已是一触即发,他拎起凌越的胳膊,一把将发呆的他扔向大床。凌越认命般长叹一声,主动躺在床上张开大腿。
凌越的识趣,让聂潜满意的跨到他身上,摸上他光滑的大腿。
凌越喜洁,这是个好习惯,因为他会主动清理好身体,至於後面,过了今夜,他以後也会自动做好准备的。
聂潜拿出准备好的套子给自己戴上。
凌越蹙著眉,聂潜摆明要直接上阵,「聂先生,让我来吧。」边说边用手肘撑起身子坐起,双手勾住聂潜的脖子,眉目含情的看著他,「既然被您买了,您还急什麽?」
聂潜的目光透出几分意外的看著凌越。
凌越在聂潜的默许下跪坐在床上,膝盖陷入柔软的床单中,一向戴著手套的手指滑腻柔嫩,宛若无骨,凌越按摩般揉著聂潜的颈项,然後轻启双唇吻上聂潜的锁骨……
聂潜很享受,凌越深谙此道,人体的穴位他了若指掌,调教过程中,这些知识能帮他快速驯服猎物。
聂潜眯起了眼睛,凌越开始亲吻他的耳朵……
下一秒,聂潜狠狠的推开了凌越,拳头劈头盖脸的砸向凌越。
「……」凌越歪倒在床上,嘴角溢出血丝。
「贱货!」聂潜怒不可遏的揪起他的头发,把他拖到自己旁边。
聂潜伸手摸上颈後,收回的手上染了不少血丝……
凌越紧握的手心中揣著半截牙刷,很短,只要收紧拳头就可以完全包住的大小,但在恰当的时机和位置,这半截塑胶也是能够杀人的。
可惜聂潜一向警觉性高,加上他又学过些空手道和跆拳道,在凌越杀心初现,放在他颈部的手开始呈现微妙的异样感时,聂潜就推开了他。
但凌越还是拼著刺伤了他。
凌越的脸很快肿了起来,口腔里满是血腥。
「没杀了你,算我倒楣!」凌越开口时,嘴角一阵抽痛,表情却凶狠似狼。
聂潜黑沈的脸上露出笑容,「凌老板果然是个蛇蝎美人!」他抬起凌越的脸,手指用力按上他的伤处,「我一向有仇必报,不过也别太担心,你在我身上留一个伤口,我就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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