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郝运被闹铃吵醒,嘟囔了一声,声音沙哑低沉,困倦十足。
郝鑫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起身出门,郝运在床上翻了一圈,柔着一头乱发也跟着起了床。
他梳洗完下楼,郝运一口喝尽水杯里的水,也跟着他下楼了。
他出去绕着操场跑步,在冰冷的气温中,郝运就跟在他的身后。
四圈跑完,然后是仰卧起坐和掌上压,以及引体向上,郝运跟着他轻松做了一路,什么也没问,直到见他揉着手臂往兵工厂走,郝运才说:“这习惯不错,就是体力不怎么样,很难想象你在喀麦隆怎么杀的人。”
“……”郝鑫的后背僵直。
郝运停顿了数秒,笑道:“不过喀麦隆那些反叛军的战斗力确实很糟糕,一打三也不难。”
郝鑫舔了舔嘴唇,这次回头正视了郝运,解释道:“你知道一种中国古代传下来的战斗技巧吗?借力打力,以弱对强,有没有兴趣试试?”
郝运眼睛一亮,将迷彩军服的袖子一挽,笑道:“没想到你懂这个?来!”
郝鑫抬手解开了自己衬衣的扣子,从上到下,一颗一颗,不疾不徐地解开,然后连着黑色的伊斯兰小坎肩一起脱下,丢在了脚边。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确认之前的热身正好,可以让他很好地打上一场。
郝运见他这么认真,干脆又把衣袖挽高了一些,拍着手掌笑道:“来吧,我就用五分力,你可得把手上的活儿走全了。”
郝鑫不再说话,抬腿一踢,插入砂砾中的脚挥出一片沙尘,“沙——”“唔!”一出手,就狡诈地蒙了郝运的眼,然后抓住这个机会冲了上去——
“我靠!你玩阴的?”郝运揉着眼睛大叫,身体却已经动了起来,“蹭蹭蹭”地往后退,想要避开郝鑫的第一次攻击。
蓄谋已久的进攻怎么可能被他这么轻易破掉?郝鑫紧紧贴上,挥拳击出,哪儿也不打,就打郝运护在脸、脖、胸关键处的手臂肘关节骨节处!
“嘭!”拳头上的骨头和肘关节的骨头碰在了一起,两个人都是撞击处一麻,没了感觉。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郝鑫用一个拳头换对方一个手臂,这最初的一下,赢的就是他。
一击得手,郝鑫乘胜追击,身体跳起,腰部在半空中一拧,左腿就像鞭子一样扫上了郝运无法防守的脖子。
凌厉的风声骤起,这一下要是打实了,郝运不死也残!
郝运当然不会让他碰到自己。虽然眼前模糊,但是接连两次被郝鑫暗算成功,他不可能再坐以待毙,所以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听声辩位抬手格挡,再反手一扣,手掌就像钳子一样牢牢扣住了郝鑫的脚腕。
只可惜,郝鑫身体力量虽然不怎么样,可是战斗经验同样丰富,一招接一招,就算这一招被郝运破了又怎么样?郝运的一只手已经暂时无法用力了,根本就困不住他!于是,郝鑫顺势往前一摔,亏着这身体的韧性好,勉强将双腿拉了个“一字马”,而他能用的那个手臂则阴险地落在了郝运腰侧的第二根肋骨上,大力一打!
“唔。”郝运一声痛呼。
腰侧的第二根肋骨处,不致命,但巨大的疼痛却能让人瞬间失去反抗能力,而且因为比起身上任何地方,腰侧的肌肉最是难练,所以是一打一个准。
不过,郝鑫也低估了郝运的战斗能力,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郝运受到重创,腰侧剧痛无比,可也一瞬间激发了他的野性,抓着郝鑫脚腕的手一用力,身体再一转,几乎将郝鑫轮了一圈,然后手上一松,郝鑫就飞了出去。
“我操!”郝鑫骂了一句中文,四肢大张地趴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沙子,这还是第一次那么清楚的感觉到和对手的巨大差距,以前的他从来没有过被人一只手给轮飞出去过。
郝运也没乘胜追击,反倒蹲在原地揉着腰上的那一块肉,呲牙咧嘴道:“嘶~小三金,还有点儿~嘶~意思,疼得老子真想咬你一口~哎妈~~。”
“哈哈哈!”
“打的好!”
“鬼才厉害了啊!”
“……”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围阶梯上远远近近地聚了不少人,弹匣和铁塔并排站着,鼓着掌,兴奋地嗷嗷叫,显然很高兴能够看见队长吃瘪。
天使坐在双杠上,吹了个响亮的口号,远远对着郝鑫竖起了拇指。
郝鑫面色难看地站了起来,还在“回味”那空中360°的回旋飞……
郝运没和他玩真的,郝鑫知道。
他们佣兵可不是那些为国家服役的警察,怕不好向人民交代,还没出手就要先留手。而佣兵则正好相反,上的可是敌不死我就死的战场,那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残酷,不多说,就原先郝运自己的身手,一个打五个壮年男性都不在话下,铁塔和弹匣练的那种横练功夫更是可以以一敌十,就中国那种木质的拖布杆砸在身上断了,就像挠痒痒一样,在中国军队,这叫硬气功。
硬气功能扛能打,刀割不进肉,绣花针穿玻璃,虽然郝运就算没练到那个程度,可全力施展了力气给他来一下,就他现在这身子骨儿,利马就得躺下有进气没出气。
所以什么飞啊,轮啊的,说明白点儿,就是和他玩。
可问题,就算玩,郝鑫也没玩赢郝运,一肚子的闷气没地儿发,真想把兵工厂里的导弹给点燃了炸到这些人的脸上,让他们笑得再那么幸灾乐祸!!!
到现在……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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