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以后不要再跟他来往了。”没说其他的,只说了不准和陆志豪来往。
秦言心里有点难受。
这是他第一次碰上对他好的人,让他放弃一时间还真做不到。
“怎么了?你觉得人家挺好的?”
他说话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不耐烦了,秦言没再犹豫,立马摇头说再也不来往了。
这会儿高宗政心里通畅了,把人撵上楼自己坐在沙发上抽烟。
看着眼前升腾的烟雾,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秦言刚到高家的情景。胆怯,害怕,小眼神每次都会看着自己,做什么都要先看他的反应,什么事他都知道。
哪像现在,今天居然敢出去跟别人打群架,听陈秘书说他还去了网吧,只不过老板没让他们进,最后在游戏厅又和别人打架。
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打群架的感觉很微妙,这个儿子要是高骏一,他也许还会问一句打赢没,还会夸一句是个男子汉。
可到了秦言这儿,他怎么都憋着口气,抽多少烟心里也不舒坦。
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耳边听着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他又坐了半天,觉得身上的烟味散的差不多了才上楼去看看秦言怎么样。
从那次秦院长的事情之后,秦言每晚做噩梦,高宗政再也不放心让人单独睡了,直接接到自己屋里。
他也是气急了,没顾上看秦言有没有受伤,只想到以后这孩子就该扑扇着翅膀离开自己了,心里憋屈的紧。
门刚打开,他看见秦言硬撑着没有睡,见到他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叫一声,“爸爸。”
“阿言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疼?”走过去把人抱到怀里,脱了衣服仔细检查。
“小陈,你把叶医生接过来。”李管家年龄大了,经不得折腾,给陈秘书打了电话后高宗政有点心疼的看着秦言身上的青青紫紫。
“之前怎么没说身上有伤?”
秦言观察一会儿高宗政脸上的表情,随后放松了似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之前没注意,也不疼,嘶——”
“不疼叫什么呢?”高宗政揶揄他,秦言反倒不高兴了。闷不吭声也不理人。
高宗政失笑,拍一下秦言的屁股,“你还生气呢?怎么不想想我多担心,听见司机说找不到你了,会也不开了合同也不签了,立马从外面回来,怎么着,还得给我脸色看?”
怀里的小孩哼哼唧唧表达不满,“我同学——”
“你同学以后不要再来往。”除了这点儿,其他的什么都能答应。
秦言瞄他一眼,不再说话。
☆、算命
打架的事情刚过没多久,秦言手上起了小疹子。一看就知道是过敏了。可他以前也没对什么东西过敏,突然间就爆发了。
正在上体育课的时候秦言喘不上气,被老师送到医务室还有些喘。他没见到陆志豪,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被他爸打的下不了床了。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更何况那天他亲眼看见陆远胜用鞋底抽他。秦言担心不止这么简单。
刚开始还好,歇一会儿还能喘上气,后来身上也起了疹子,又痒又疼,一碰更难受。出了疹子不说,坐着也喘不上气了。
医务室的医生不敢耽误,立马给孩子家长打了电话还给医院打了一个。
等高宗政到医院的时候秦言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
他最近有些暴躁,怎么秦言总是出事儿。连带着下午的会也取消了,后天的出差也要往后推。
“高总,我知道一个算命大师挺灵的,我大哥当时进去的时候就是找那个大师给帮得忙。小孩子总是生病,多少是因为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不如找大师试试?”陈秘书看高宗政这么着急,也着急献策。
高宗政原来也是不信这个的,但当年因为行贿坐牢的事因为一个大师给算了一卦,让陈秘书去山上拜佛求愿,最后诉讼下来的时候已经从死刑变成无期了。
只要人活着什么都好说,当时谁都不愿意帮陈家一把,都盼着赶紧死绝,律师都说没指望了。没想到陈秘书上山拜佛求愿还真显灵了。
对于秦言,高宗政什么事都能放宽,就算是没边儿没谱的事,只要他觉得对秦言有好处那都得试试。
“……小孩子是过敏,打完点滴回去记得按时抹药,按理说马上夏天了,花粉最多的季节已经过去了,但是也难保有其他的过敏原,所以当家长的你要小心点……”
高宗政被医生说的一边点头一边记笔记,什么该注意的不该注意的全写上。
秦言身上的疹子来的快下的也快,还留下一点儿红印子,时不时痒的挠两下。高宗政一看到就把他的手抓到自己怀里,抱着秦言给他讲点儿其他故事。
刚出院歇了两天,高宗政没让他上学,直接带他去公司了。秦言无所事事,趴在窗户边的地上拼拼图。
陈秘书进来看见了给他带了一个摊子盖着,“地上凉,你爸去开会让给你拿个毛毯盖上。”
秦言在陈秘书面前也乖乖听话,接过去,一半铺身下一半盖身上。
陈秘书看他挺听话的,轻手轻脚带上门出去了。
等高宗政开完会回来秦言已经躺在地毯上睡着了,右手伸到袖子里挠胳膊。
把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抹了药,秦言已经醒了。
“今天不回去了,明天直接从公司出发去山上。”
“爸爸我好几天没去上学了。”
高宗政还在给他抹药,“伸手。”他想想说,“少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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