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惜得承认,他竟对一个陌生之人心存好感。这话要是说与夏梦桥听,他必笑掉大牙,狠狠取笑自己三天三夜。
一曲奏罢,裴云惜紧接着又上一曲。众人总算是回神,恢复了交谈。
戴洺洲本与裴明惜聊得正兴,抬眼却瞥见了门口木然而立的好友,于是快步过去,像是苛责道:“慎言,你躲去何处了,这时才来?”
原来门槛外长身而立,且被裴云惜暗暗欣赏的这人,正是传闻中“不得了”的薄肃。
薄肃此人,为人冷淡,不喜喧闹,因此对于戴洺洲举办的诗酒会也不甚感兴趣。只不过戴洺洲哄他说请了临安城中会弹琴的好手,定要叫他前来欣赏。
薄肃方才在花园中瞧见一人独自在那弹琴,琴音悠扬婉转,十分动听,却听得旁边有两个人在说:“这不是裴家的老二嘛,他怎么来了?”
“嘿,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吧,裴家自上次货物遭劫,生意大落,这不新任仓司上任,赶忙来巴结了呗!”
“他怎么进得来啊?”
“嘿嘿,你又有所不知,裴家也就这老二琴艺过人,自然推他出来,充作文人雅士,前来打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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