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乐意了,南方小时候他还给骑过呢,怎么到了曾孙子这儿就不行了?老头搁地上撒泼不起来,老太太早习惯了,一大碗醒酒汤给灌下去,哄着老爷子洗漱得当就给扔屋里睡去了。
中午晚上吃的都太饱,南方粥就喝了三大碗,吃了饭帮老太太刷了碗就带着豆包出去遛弯去了。豆包南老爷子没骑成,倒被南方顶在了头上,两条腿岔开骑在脖子里,谁见着都得抬头才能逗着。
南方出门溜了一圈儿,碰见家属院里的老头老太太都停下说几句话,南老爷子早带着豆包院里院外显摆遍了,遇着人都认识豆包,逗两句给点儿小玩意儿。
南方心情好,可还没忘了他今儿晚上出来主要是干啥的,晃着晃着就晃到了个公共电话亭,塞了硬币给秦聪打电话。
“喂,小秦秦,想南哥没有哇?”
“哎哎别挂,我真是来说正事儿的,明天喊上梁子大刘他们几个,我想收拾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亲说南方他们家人太多了总弄混,我画了个关系图如下:
☆、13 种豆得豆
第十三章种豆得豆
时值入秋,老太太身子骨不好,风湿病一到换季就犯,而且这两天总阴阴的要下雨似的,老太太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床,一夜翻身老头得起来给推拿好几次。南方不敢让豆包搁家碍事儿,周日就叫了几个兄弟搬回小楼住两天,中午晚上还回老头家吃饭,都是搁门口家常菜馆买的,南方和老头谁都不敢让老太太操劳。
不知道是今年秋天特别湿冷还是咋的,老太太病犯的特别厉害,有时候豆包搁边儿上陪着,眼巴巴的就要掉金豆豆,就连臭臭都不敢往老太太身边儿凑合。老太太感觉好点儿的时候自个儿说,她觉着自己就跟易碎零件似的。
小楼里还是破破烂烂的,好好的房子愣是被整的像难民窟。白墙壁上下左右鞋印篮球足球乒乓球印子交错,偶尔还有不知名可疑顽渍存留。
说实话南方牵着豆包手走进这屋子的时候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臭臭倒是撒欢跑开了,它最喜欢往那些有臭味儿又不舒服的地方拱,以前在老爷子家的时候犄角旮旯都不放过,这回可好了,一进屋就失去了踪迹。
南方头天晚上打电话给秦聪,其实真是想收拾南宜伟一顿的,以他的经验来说,像南宜伟这种爱找事儿的人,自从前天晚上那一式子之后,绝对会上杆子来找他麻烦,要是他不来还好,来了他也不怕,谁叫他是南方呢,狐朋狗友一大堆,谁怕谁来着。
第二天秦聪带着几个人跑来家属区找南方的时候,才知道几个人都被摆了一道,他们都是被拉来给秦聪和南方那小楼搞卫生的,简言之,都是一群清洁工们。
秦聪和梁子自然在其中,这俩人绝对没跑。大刘也是南方从小的同学,小城里一共小学初中也没几所,从小到大,碰上的几率大之又大。大刘叫刘辉,现在在绢纺厂工作,专门管织布那些大机器的,算是个技工,和南方一样,没考上高中上了技校,南方当兵回来之后又跟他混在了一起。
王胖子叫王明,这人算是个富二代,他爸爸是开煤窑的,胖子也和南方自小认识,小时候老腆着肚子追着南方跑,总说要把南方娶回家当媳妇儿,后来被南方打了一顿,这话再也不敢乱说。不过看他对着南方温吞的说话方式和老飘的小眼神儿就明白了,这家伙是个同,小时候追着南方那会儿算是情窦未开,这会儿都十□了,早该知道自己在人生的康庄大道上跑偏了。
胖子对南方的心思南方知道,本来以为当了兵时间一长就淡了,没想到当兵回来之后他还这样儿,于是又打了胖子一顿,胖子当场就还手了,旁边儿也没人劝架,等俩人鼻青脸肿再站起来的时候谁都知道这就算解决了,兄弟还是兄弟,不过谁都知道,胖子还是爱跟着南方身边儿凑,这点改不了。
这么算下来,他们这一圈人里头倒是一个爱学习的都没有,除了梁子磕磕绊绊上完了高中,其他人都是初中学历。这么一来,豆包和晴晴就成了明日之星,五个小青年俩孩子,脖子都是轮流骑的。以前只有晴晴一个,现在多了豆包,又是个小男孩儿,自然稀罕不已。
南方和豆包的户口办下来也有三四天了,这时候才通知大刘和王胖子,俩人稍微有点儿不乐意,南方拿出杀手锏,推卸责任。胖子前两天跟着旅行团跑海南玩儿去了,这才刚回来,自然没啥说的。大刘前些日子忙着追姑娘,前两天小秦给打电话出来吃大排档都说没空,这两天那姑娘不理他了,终于舍得归队了。
豆包骑他爸手臂上,姿势跟个猴似的,南方手里还提了兜衣服,都是给豆包准备的,小秦瞅着豆包被他掐的难受,直接提溜过来搁自己脖子上。
南方虽然老跟豆包编排秦聪,可免不了见面多了,豆包也是记得住人的,小秦抱了他不止一次,慢慢儿也就熟悉了。
南方拍拍胖子肚子上的肉给豆包看:“豆包,看这个胖的,叫胖叔。”豆包眨巴眨巴眼睛叫了一声,南方又指着大刘:“这个叫猴叔,记住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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