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前厅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程默给他俩上了饭菜后,正准备出去时,武建军却叫住了他:“程默,你掉东西了。”
程默转身,发现地上有一张纸,他捡起来,看了一眼就要放进怀里,武建军却笑道:“定情诗呀?能不能给我念念?让咱也学学。”他离程默不远,程默看的时候,武建军就从纸的背面看出,那好像是首诗。
程默嘿嘿一笑:“这本来就是您作的,只是蔡小姐那日听了主公吟诵就默写了下来,默喜欢,就又让她抄了一份给我,嘿嘿……”
武建军纳闷:“我作的?我没作过诗呀,拿来我看看。”
程默只得把那纸递给武建军,武建军一看,是自己练字的时候,默写的一些后世(对于现在的武建军来说是后世)的名作,不过他记得整首的不多,当时是想起什么写什么的,没想到自己这么有才,还能默写下来一整首,可能这首让吕布看见了。不过当他看到下面落款的时候,愣了,因为那下边写的是:蔡文姬。
武建军把纸递给程默:“你去把蔡琰叫来。”
程默疑惑的接过来道:“军长,不至于,只是默了一首诗而已……”
武建军笑了:“想什么呢,找她有事,而且是好事,要是你不放心,一会让你旁听。”
程默笑了,大步的向外走去。不一会蔡琰就进来了,给武建军和吕布见了礼后,非常老实的站在一边,她现在连看武建军的勇气都没了,因为武建军身边盘踞着一只老虎,别说她是名女子,就是男的也架不住吕布那如钵的铁拳呀。
吕布也示威般的走到武建军的榻边,坐下来伸手揽住了武建军的腰背,武建军苦笑连连,可是他也没去管吕布,任由他抱着:“蔡小姐,你是否还有别的名字?”
蔡琰道:“是有一个别名,文姬。”
武建军笑了,蔡文姬呀,名人,呵呵,不但文学造诣非常高,而且还是一位书法家,更跟她爹学了一身治世的本领,就连曹操当年也是经常找蔡文姬问计呢。
武建军道:“不知蔡邕他老人家是你何人?”
蔡琰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的武建军:“你……”
武建军道:“家师与你父有一面之缘,并跟你父说,你是文曲下凡,所以你父才又给你取了这个别名。”
蔡文姬激动不已:“原来……原来武将军师从那位老神仙?”
武建军只是瞎编的,没想到还真有这事,只得厚着脸皮认了:“正是。”
蔡文姬叹了口气:“家父于八年前已经仙逝了,这世上只留下文姬一人,即是文曲之身又有何用呢,琰只是一名女子而已。”
武建军道:“即是没了家人,不如留在我并州,也好让你一展平生所学,也不枉家师道破天机而白白的去了三年的寿命呀。”瞎话得来全套的。
蔡文姬道:“琰也正有此意,可又不敢自荐,即是武将军知琰之事,也正遂了琰之所愿。”
武建军大笑:“蔡小姐请坐,即是同意留下来,就不是外人。程默,再上三份饭菜,你再把王诚叫来,今天高兴,大家一块喝一杯。”
程默转身出去,武建军转身对蔡琰问道:“你家原是陈留,可为何被掳去了北地?”正在这时程默和王诚也进来了,看来这几天蔡琰和他俩相处的不错,知道武建军因为一首诗叫蔡琰问话,王诚竟然担心的守在帐外。
蔡琰的眼泪流了下来,道:“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在温候杀掉董卓后,虽有皇帝的圣旨,可十八路诸侯依然不肯就此罢休,结果那一年战乱连年,自温候从长安退走,这些诸候就为长安之地的归属明争暗斗,这时正赶上南匈奴南下打谷草,中原之兵都在内乱,无人防范,结果让南匈奴人兵锋直过黄河。当时之景惨不忍睹,有首民谣道出了当时的情景:中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纵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长驱入朔漠,回路险且阻。”
吕布、程默和王诚都扼腕叹息,武建军道:“当时被掳走的有多少人?”
蔡琰道:“大概二万多人,可是经过两年,活下来的不过百人,匈奴之人根本不把汉人当人看,一头羊就能换走两名汉女,且如有不从者轻则打骂,重则坑之(活埋),最残忍的一次,匈奴人竟然为了取乐,将上千人活埋在一处大坑之中……呜……”看来蔡琰不想回忆那痛苦的往事,哭的非常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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