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把推开陈宫,他瞪着眼睛看着华佗:“老先生,请您告知,建军他的伤,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
华佗叹息道:“如果今夜子时以前,他的高热依然不退,神志依然如此,那……请将军为武将军准备后事。”
吕布身体一软,差点倒地:“不……不可能的……建军说过……要陪我一生的……”他的双目赤红,眼神凌乱,没有半分焦点。
陈宫责备的看了华佗一眼,华佗叹了口气:“在下也听说过温侯与这位武将军的事,所以佗才如实相告,如果拖到……那到时候温候怕是要……”
陈宫也叹了口气:“主公,都是宫之错,有此等刺客入得晋阳,竟然没有发现,害建军身受重伤,主公要以身体为重,莫要过度伤怀呀。”陈宫现在也没办法,他已经尽了力了,而且过了这些天,他已经从悲伤中走了出来,他毕竟不是吕布,无法理解吕布那种伤心。
吕布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他并没像陈宫想像的那样大发雷霆,也没有大放悲声,而是非常冷静的对陈宫与华佗道:“二位请出去,布想陪陪建军。”
华佗叹了口气,与陈宫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走了出去,并随手把房门关上。
吕布轻轻的走到昏迷不醒的武建军身边,他掀开武建军的被子,这时的武建军只穿了条长裤,上身光着,胸口缠着绷带。吕布小心的把武建军上身的绷带解开,当他看到那伤处时,心中的疼痛更盛,吕布强压心中的悲戚,用酒为武建军清洗伤口,此时那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多少有些化脓。吕布洗的很细心,也很彻底。
洗完后,吕布取出武建军的药盒,找到治疗外伤的药物,给武建军敷上,然后又取出几片“头孢羟氨苄”,武建军曾经一样样的给他说过这些药的效果和对应症状,吕布记得这是消炎的药物。
可是如何让武建军吃下去,把吕布难住了,因为武建军处于昏迷状态,他的牙关紧咬着,无法给药。
吕布急中生智,他把那药物放进自己口中,然后用手轻捏武建军的两腮,协助舌头撬开武建军的牙关,然后再把那药片喂进武建军口中,吕布又连忙含了一口水,喂进武建军口中,他怕呛到武建军,避开那伤处,把武建军的上身抱起,轻轻的拍了两下。
做完这一切,他将武建军放在榻上,小心的把武建军全身的衣服都脱下来,然后用块布占着酒,仔细的给武建军擦拭腋下和大腿,这是武建军教给他的物理降温法。
擦拭了大概半小时,吕布用被子给武建军盖上腹部和下、体。其他地方都暴露在空气中。
所有的事情做完,吕布坐在榻边上,抓起武建军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握着:“建军……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的吕布回来了。”吕布的声音很轻,他想把武建军叫醒,却又怕惊扰到他。
吕布等了一会,武建军没有动静,他接着道:“我知道,建军累了,想休息一会,无妨,你听着,我说,可否?
这次呀,去官渡,咱可收获不小,曹操这家伙真大方,呵呵,一下要咱两万斤火药,那他得拿十万石粮食换,这比卖给袁谭可贵多了。我好不容易谈下来,可是这曹操就来这手,看来这买卖要黄,呵呵……
对了,跟你说个事,你那枚一等功臣勋章,是我拿了,我送给许褚了,他当年好歹也为我求过情,就当还他个人。建军不会生气?嘿嘿,一看你这样子就没生气。”吕布虽然在笑,可是眼泪却已经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吕布接着说:“我跟徐晃和夏侯敦干了一架,把我累的够呛,幸好赵昂那小子来的急时,要不,这回我真的回不来了。
我们现在抓了曹操的两员大将,你说,他现在该是什么反应?我感觉他一准很不高兴。”吕布尽量的模仿着武建军的语气,好让这谈话的气氛能够轻松一些。
吕布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建军,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布想你了,真的。你看我一眼,再接着睡好么?”
吕布沉寂了好一会,武建军依然没有反应。外边已经挑灯了,程默悄悄的进来,把屋中是蜡烛点上,吕布被这光线一激,醒过神来,他惊恐的看着程默:“已经撑灯了?”
程默点了点头,并不说话,默默的走了出去。
吕布用手轻扶武建军的脸庞,现在武建军的烧已经退了不少,摸上去有点凉意,吕布用被子把武建军的全身盖好,然后低头轻吻武建军的双唇:“建军,你休息够了么?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吕布呀,我回来了。”说着吕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吕布懊恼的甩了甩头,用手胡乱的一抹脸:“你说过,你要陪我游泳的,你要陪我一生,建军,你不能对布失言,我求你了,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吕布呀……”吕布的声音有些哽咽。
吕布用手抚摸着武建军的脸,当手指经过武建军鼻翼的时候,他惊恐的发现武建军的呼吸微弱到几乎停止,吕布大惊失色,他再也无法控制情绪了,他抓住武建军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大叫着武建军的名字,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武建军的生机在慢慢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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