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空隙照进了房间,浅眠的冬晨睁开了眼。他转过头看见仍在熟睡的周泽亚,下床,帮他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的刷牙洗脸,拿着钱包与钥匙,出门了。
关上了门,他觉得好像关上了唯一一个有亮光的洞口。
走在路上,有些店家已经挂上了灯笼,贴上了春联。春节在即。他想,是不是该找向浩淼一起过?但是心里又觉得会找不到他人。
下楼买了早点。一碗粥、一个蛋饼还有几根油条,自己随便吃了点,又小心翼翼的把那才出锅的油条煎了,整齐的摆在桌上,倒了一小碗生抽。他动物轻得跟猫似得,生怕把泽亚吵醒,但是自己想太多,那人还睡得酣畅。
说实话他不太了解周泽亚的喜好,只记得周泽亚说过油条蘸酱油还不错。如果能知道更多,也许自己会做得更好。
忙完这一切才去叫他起床。俩人愉快的吃完了早餐,一起去了公司,迎接忙碌的周一。
上班的时候,听同事们在猜测今年的年终奖有多少,春节到哪里玩,年会能有什么奖品等等。冬晨听着,偶尔也插一两句话,渐渐就忘记过年会孑然一人的不快了。
年末了,每个部门都显得非常忙,相比下来,自己这个打杂的好像成了公司最闲的人。
公司的年会定在了一家知名的酒店。如果不是在这边上班,冬晨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场合。
场地不算太大,但是布置得很精致。看到人多头就疼,但是没办法。相比下来他觉得同事好像都很开心,这也是自然,年会发的奖品大家都很期待,希望自己是头奖的幸运儿。公司按部门坐座位。人事部的人很多,有三桌人,冬晨这种无关紧要的角色自然坐在了离舞台最远的角落。
坐定之后就缩在那玩手机,他发了条短讯问周泽亚坐在哪里。过了十来分钟那人才回了一条「第二排第三个桌子,你呢?来找我玩不?」
冬晨也就是随口问问,只是想知道那个人离自己有多远。厅里熙熙攘攘,他是看不见对方的,也绝不会跑去找他聊天,因为自己跟他的部门,根本不是一种人。
上菜了,员工们编排的节目也一个个粉墨登场了。冬晨的视线一直在舞台跟第二排桌子间徘徊。吃了片刻,看见了自己熟悉的人,周泽亚居然上台了。
也许周泽亚在公司的人缘不错,节目还未开始,倒先赚满了掌声。泽亚在台上面对几百号人,丝毫不怯场,他微笑着用视线扫遍全场,最后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泽亚的视线定住了,就看着冬晨展开了表演。
他表演魔术。穿个正式的西装,打个领带,从容不迫的变着戏法。那些魔术也都是些简单的玩意,打了结的绳莫名解开、手里的布突然消失等等。他看着冬晨,轻佻的挑了下眉,从袖子里变出一束花来,一个反手,花瓣离开花茎,洒向台下。
鞠躬,挥手。六分钟的节目片刻就结束了。冬晨望着片片花瓣缓缓落下,很多,但距离太远,自己一片也捞不着。他转回扭得生疼的脖子,低头扒饭。同事不知道他与泽亚相识,也没有人在意。
冬晨吃得专心,手机震了一下「累死老子了,终于表演完了,我们走吧!」
他看看四周,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人提前离场。“大姐,年会可以提前走吗?”冬晨低声问部门的黄大姐。
“咋了,你不舒服啊?”
“我有点头疼。可能刚才空腹喝了点红酒。”向冬晨不善撒谎,此刻听来有些结巴,但在黄大姐眼里,觉得是喝酒喝得口舌不利索了。
“可以提前走的,但是抽奖都是在最后,你人不在场没人帮你领奖啊。”原来没人走都是盯着公司的头等奖。冬晨左右为难,他确实也不想待下去了。犹豫之时手机又震了「我在门口了,快出来!!!」
黄大姐看冬晨为难的样子,说“唉,你回去吧,我跟主管说一声,如果中了我代你领,到时候给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冬晨听完,投以感激的目光,跟桌上的同事表达了歉意,然后脚底抹油的蹿了。出了厅正想拨电话问泽亚在哪儿,就看见那人从安全通道里探了个脑袋出来,鬼祟的喊自己。
冬晨开了安全门,漆黑的安全通道里只有一点烟头的星火亮着。
“你搞什么幺蛾子?”冬晨不解的问。
“人多头疼,我们部门还逼我上台演节目,我骗同事说客户找我有事就溜出来了,反正抽奖也不会抽到我。”泽亚拉住冬晨的衣袖,继续说“咱们走吧。”
说着就拽着他的衣袖摸黑下楼,也没管向冬晨乐不乐意,直接从楼梯走到车库。冬晨什么也看不清楚,索性握住了泽亚的手。俩人沉默着到了车库。
视线明朗才看见周泽亚还穿着刚才表演时的西装,只是那有点可笑的领结被他扔了。上了车,冬晨问“明天就放假了,你过年怎么说?”上次也问过泽亚,但那人没有给过回答。
“你呢?你过年跟谁过?你哥应该不会跟你一起过年吧。”泽亚发动汽车,反问。
“周泽亚!每次问你问题你不能好好给老子说?总把问题抛给我?”冬晨觉得周泽亚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跟他说话费劲,什么东西都能绕到别的问题或者抛回来,总之从来不会正正经经的回答。其实向冬晨也急性子,但只有在关系最好的人面前才会爆发出来。
正好一个红灯,周泽亚踩了油门,他
喜欢复方地芬诺酯片 完结+番外请大家收藏:(m.520dus.com),520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