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
“哥,我请你吃饭吧。”
“哥,上次那个犯人好聪明的,……”
“哥,我按你说的,果然案子是……”
“哥,你最近怎么样啦,我怪想你的。”
……
被多次打扰二人世界欲求不满的某野兽忍无可忍道:“你们那个小警察怎么回事啊?!一天到晚屁颠屁颠地跟你后头叫哥是几个意思?还有完没完啦?”
窝在沙发里翻报纸的人淡定道:“人缘好,没办法。”
“好个屁!别让我知道他对你有什么念头,不然老子一口吞了他!”
“你不是嫌人类不好吃吗?”
“可是谁要敢动我嘴里的肉,老子让他自己扒好皮洗干净呈上来!”
说着果断扑倒吃掉他的长期储备粮!
所以说,野兽惹不得,更饿不得。
☆、福右(1)
天尽头孤寂的一叶弦月,犹如夜幕的冷笑,过于清冷的月光只能勾勒出城市生硬的线条。钢筋水泥吸饱了最无情的色调,在惨剧上演间选择了旁观。
“呼……呼……”
沉重而急促的气息快速穿过小巷,孤独的脚步声透露主人恐慌而绝望的情绪。
路边悬挂着一只孤零零地灯泡,落下昏暗的橘黄,映出地上斑驳的血迹。男人凌乱的步伐逐渐单薄,他茫然又有些慌张地四顾,狭窄的巷道中只有他一个人,耳中只听到他自己发出的声音。可是男人非但没有放松心情,反而越发紧张。怦怦的心跳声在他耳中被放大如响雷,心脏似乎不堪重负一般发出些微刺痛。
男人不停地在原地打转,似乎这样就能够为自己争取一些发现那隐藏在暗中的猎人的机会。想要找到,却又害怕找到,怀揣着这种极度地矛盾,不停旋转,像只追着自己尾巴跑的小狗一样寻找自己渴望的生机。但也正如小狗永远也咬不到自己的尾巴,那些他苦苦哀求希望上天怜悯赏赐的奇迹,从来就不存在。
有些人虽然落魄,但并不显得狼狈,可是这个男人,上身只穿着一件破旧得棉絮几乎漏光的外衣,结垢的头发半长不短地从脑后凌乱到肩膀,再加上惊恐的脸上布满的血污,他的生活大概已经落到社会的最底层,而那还不够,不幸永远不会停止。如果能够预计到今天这一切,他也许会感恩自己曾经的拥有。
只可惜,人类对于自己的贪念,反省了数千年,也执迷不悟了数千年,他买不到后悔药,也救不了自己的命。
像陀螺一样的旋转除了眩晕带不来任何其他的。他自欺欺人地站在唯一的灯光下,希望这点光芒可以一直庇佑着他,可是就在灯泡的后方,有一双无情的眼透过灯光死死守着他,闪耀着嗜血的凶芒。
过于紧绷的心脏在发出抗议,他恍惚听见五脏六腑颤抖的声音。
“咯呃!!!……”
男人的牙齿发出密集的碰撞声,双眼瞪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爆出充血的颜色。他想要拼命呐喊,却只能从喉咙很出发出无意义的嘶哑风声,体内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举起手,下意思地想要摸索身躯。而事实上,他的双手只是小幅度地摆起,根本什么都触摸不到。
皮肉绽开的声音清晰地响成一片,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可见一朵朵血花争相盛放,更多的血水从他的衣下淌出,汇成小流。
如此猛烈的疼痛,让人想死死不了,想求救却一点希望都没有,这一切,是那暗中的双眼在玩弄他的猎物。
有什么尖利的东西正从自己体内向外突破,这种感觉遍布全身。男人身上的血洞越张越大了,小巧的鸟喙露了出来。
破开他皮肤的,竟然是无数只非常小的雀鸟,通体血红,就连它们宝石般剔透的双眼也满满泛着血光,让人看了非但不觉得可爱,反而望而生寒。此时的男人,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蛋,孕育了这成百上千的袖珍雀鸟。
小雀鸟们“破壳而出”后,并没有飞走,而是汇集到了一处。
巷中唯一的光亮投射出一大片形状模糊变幻的黑影,接着,那团倒影在越来越多成员的加入下,缓缓拉长变宽,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多出来的人犹如从地狱中逃出的恶灵一般,无声无息,带着邪恶而餍足的笑来到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旁。
“唰……唰……”
寂静的窄巷中回响着拖行重物的声音,十分钟前还在为自己的生命苦苦挣扎的人,现在便已沦为另一个人手中的玩具。猩红的血痕在地上描画出残忍的线条,好像在重新记录他走到这一步所经历的路。
突然,前方的神秘人脚步一顿,转身细细聆听。但失去他拖行的动作,这一方天地全然凝固在死寂中,像嘲笑自己的多疑一般勾起嘴角,他回过了头。
幽暗中,只有鼻梁上的镜片有反光一闪而没。
******
苏浅醍从刺鼻的腐臭味中弯起腰,用镊子翻找面前的东西。
“这是第几个了?”
“第四个。”陆小刀回道。
四个都是乞丐,几乎没有人际交往,连住的地方都查不到。
面前这一滩令人作呕的东西是人类血肉、骨头还有衣物的混合物,很难想象一个人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苏浅醍锁着眉头夹起一块碎肉,肉块呈现不规则形状,大概四分之三的边缘肌肉的纹理清晰,像是被撕扯开的,但是总有一些连接的部分出现如刀割一般利索的切面。
是先破坏的尸体,再进行切割分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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