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是脑子进水了,居然抢着碰那要命的玩意。
林柏轩闻言,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我要是不抢,你就得被逼着灌下了。”
“我本来就是做这生意的,饶不了碰这玩意。”
“那你还准备这些救命的药干嘛?”
“……”对方的质问让他很不舒服,路明远抿着嘴。他没有回答林柏轩的问题,而是扶林柏轩靠坐起来,然后起身走到写字台前,打开袋子,把里面的盒装饭菜都拿了出来。
林柏轩微微侧过头,看着路明远一步一步地把吃食准备好,饭菜的香气立刻飘散开来。路明远把小菜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则端着一碗乌j-i粥坐回床边。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凉,然后送到林柏轩唇边。林柏轩看他一言不发,也不再去追问什么,配合地张开口吃了下去。
因为身体虚弱,味觉也变得迟钝,林柏轩并不想吃东西,却是因为不想打断路明远的动作,强迫自己把食物咽下去。
他们就这样静默着,一个人喂,一个人吃,直到这一碗粥见底。林柏轩又看着路明远把空了的碗放回桌子上,然后端起小菜,准备喂自己,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我饱了。”
路明远抬头看了他一眼,稍微停顿了一下,起身走到写字台前,把剩下的饭菜装好。林柏轩的声音响起:“你不准备向我解释一下吗?”
“给你输的药是亮子配的,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你不必担心。你上次的腿伤也没有受到影响,我又给你重新包扎了一遍。”语气毫无感情,路明远接着说:“不过你回去之后最好再找医生看看,以你的交际圈找个医术好嘴不杂的人应该不成问题。”
“说完了?”
“嗯。”
林柏轩看着路明远的北影,无奈地笑了一声,说:“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路明远的身体僵滞了一下,他没有回头,下一秒身体又随着呼吸放松下来。“你的手机响了两天了,最好看一下。”说完便端着饭盒走了出去。
不知对方是故意避而不答,还是真觉得他的问题多余,林柏轩被无力感席卷全身。他知道,这一部分来自药物,另一部分来自路明远。
长叹了口气,林柏轩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上面十多个未接来电,是他父母还有小妹的号码。一看屏幕上的日期,他才发觉已经过了一天了。
我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
一想到自己老妈那思儿综合征晚期的症状,林柏轩赶紧给老妈打了电话,一接通就遭受了施云女士的激烈抨击。
“臭小子你克哪里嘞,搞莫子咯?!!不接电话!!!”
皱着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林柏轩深呼吸了一下,又把手机放到耳边,好声好气地说:“妈,我不是故意夜不归宿的,我碰着老同学了,喝多了点睡过头了。”
“你喝多了睡到现在?你骗谁呢!”施云显然对他的解释很不满意,“你快点给我回来!”
林柏轩看看自己手臂上的针,叹气道:“可能不能回去了,局里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
“你们局里不是给你放了一周的假吗?”
“这不是临时有急事嘛。”林柏轩说,“您也知道,我一人民警察,总得遵守组织纪律,为人民服务的不是。”
他这么一说,施云也不好再怪他——她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的。自从当上警察,这孩子就老是这么拼命,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次想着在家好好给儿子补补,却是还没呆多长时间就要离开。
“唉,算了,谁叫我儿子是警察。”
“妈……”
“如果急的话,车就丢你表姐那里,过几天叫你妹过去开回来。”施云叮嘱到,“回去后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太累。”
就这样吧。
“嗯。”
挂了电话,林柏轩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当初是他一意孤行不顾父母的反对退学非要去当警察,特别是母亲打了他,骂了他,甚至还说要和他断绝关系。可真当他去了警校,母亲总是给他寄吃的用的,生怕他受一点委屈。
血缘是不可变更的,记录着深刻的感情。但是还有其他的羁绊,可以将两个人紧紧维系在一起。
等到液体输完,林柏轩拔了针,他总算是恢复了点体力。穿上拖鞋,披上衣服,林柏轩走了出去。
夜风带着寒气,将路明远的衣衫吹起。他站在天台,俯视着人世的一切,却找不到一处地方可以放置自己的心情,只有烟草的味道可以让他稍微放松。他靠在栏杆上,伸手在空中挥了一下,发现空空如也,心也就变得空洞起来。
没什么能把他填满,除非走到出这个黑暗的深渊,只可惜十年,他都未曾成功。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光明的希望呢?
林柏轩一上到天台就看到这个场景,他不知道路明远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扰,迟疑了片刻,还是叫了路明远的名字。
路明远闻言,回过头,却是在看到林柏轩的时候皱起眉来。“你怎么不躺着休息,跑这里来干嘛?”
“我来找你啊。”林柏轩走到路明远的身边,背靠住栏杆,“我还想你是不是怕被我抓所以逃跑了,没想到是躲在天台抽烟。”
“就你现在这样,还抓我?”
“我现在这样,照抓你不误啊。”
不屑地笑了一声,路明远把没抽完的半根烟压灭在栏杆上。“km和朱毅的交易并不会在这几天进行,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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