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心里还有小十,是吗?”莫卿言问,他心里有一丝酸涩,只有死人是无可替代的,只有死人才是永远无法割舍的。
“卿言,那都过去了,逝去的终将失去,活着的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朝璃歌看着莫卿言微笑着说。
外面的雷震耳欲聋,雨水拍打在窗上,房内更显的寂静。“好了,承影绝对对我们是有用的,明日我们再找一个人来伺候他,就这样定了。”
第二日,朝璃歌一行人伴着小雨出发了。
“遥幽,找附近的市井,我们去挑一个人来伺候承影。”
马车缓缓驶入市场,朝璃歌闭着眼假寐。却被渐进的哭喊声和打骂声吵醒。她皱了皱秀气的眉,缓缓睁开眼。发现莫卿言还在睡,为他盖好被子,撩开帘子向外看去,眼前的场景让她的眼里染上愤怒,她小声吩咐流音照顾好莫卿言,然后走到外面,让遥幽停车。
在不算小的雨里,跪着许多奴隶,而那些奴隶无一例外都是清国人。因为清国人总给人一种清秀的感觉,所以一眼就能看出。
还有一个奴隶主手拿鞭子不停的抽打着奴隶们,嘴里还高声的骂着:“他娘的,什么破天气,坏了老子的生意。”
说完,他又一脚踹向一个哭哭啼啼的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揪着她的头发喊“狗杂种,哭什么,都是你们哭的天气才这么坏。老子都多少天没买过一个人了。”
他冲女孩发完火后,又开始一鞭子一鞭子的抽,“都给老子直起腰来,精神点,别他娘的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奴隶主不堪入耳的话还在说着,鞭子抽打的声音还在响着。
朝璃歌看着眼前凄惨的悲剧,她从未想过她的国家原来是这样,她以前所看到的不过是繁华的假象,这才是一个国家真正黑暗的地方。
她在一瞬间想到了卿言,就在她转身之时,却发现卿言为她撑着伞,将刚刚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卿言,我……”朝璃歌第一次如此心乱如麻,她慌张,她急迫地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朝璃歌感觉到内心深深的无力。
莫卿言将伞塞到朝璃歌手中,一个人,在雨中踽踽前行。朝璃歌的眼像被一层雾遮住了,她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一个背影。那个背影清冷而高傲,好像告诉她:不必追,你永远也追不到。
莫卿言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看着这个巨大的奴隶市井,仿佛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将他的心卷入其中,残忍的舐吸着。
痛苦麻木之时,就是内心爆发之时。仇恨与**吞噬了内心,血色渐渐浓重,最后变成自己也不愿看到的黑色。
这就是自己的百姓所过的日子,这就是自己抛掉国家苟且偷生、沉溺儿女情长的结果。他的国家,他的百姓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却不知道其实他们早已被那个胸无大志的太子抛弃了,他们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因为他们的太子是如此无能。
莫卿言心里的墙崩塌了,裸露出来的,是自己的虚伪与无能,是自己的软弱与自欺欺人。
莫卿言看着两边的人,奴隶主脸上的狞笑,清国人脸上的麻木、呆滞,耳边的污言秽语。莫卿言停住脚步,他觉得此刻他就像置身与这个肮脏的世界之外,他像在看一个诉说黑暗的皮影戏。
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戏该多好。
手上突然传来的温热却让他清醒过来,机械的回头,是朝璃歌。
他好像突然不认识了这个人,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什么都听不到,只看见她的嘴唇张张合合。
或许过了一瞬,莫卿言清醒过来,他的身体冰冷的感受不到任何温度,他只能感受到身体里嗜血的**。
朝璃歌看着莫卿言从茫然到恢复平时的模样,眼前的他还和往常一样,可朝璃歌却清楚的知道,一切都变了。
莫卿言拍拍朝璃歌的手,“小姐,我们赶快去买个奴隶吧,路上赶路要紧。”
说完率先走向最初看到的奴隶主那里。那个肥头大耳的奴隶主一看到我们,眼眯成一条线,脸笑成观,想挑个什么样的?”
莫卿言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哦,这还有区别?”
老板得意地笑道:“当然,我调教出来的人是出了名儿的好使。您要找个机灵点儿的,还是能干活的?”
莫卿言问:“这些可都是清国人?”
老板说:“是。”
老板又问:“客官到底要什么样的,我可好为您挑选。”
莫卿言说:“这些都太文弱了,一看就不是能干重活的人,我看你这膘肥体壮的,倒是不错。”
那老板原本笑着的脸一下沉了下来,“好啊,原来不是买人的,是来找打了。”
他高声说完这句话后,从他身后就涌出许多打手。
朝璃歌不想惹事,她开口说道:“人当然是要买,你找个机灵的、手巧的女人来。”
老板阅人无数,一看朝璃歌一身贵气,便知她是主子,随机挥退了手下,并让其去带人过来。老板看了莫卿言一眼,道:“小姐爽快。敢问您边上这位公子可是清国人?”
“是又怎样?”朝璃歌蹙眉反问。
老板没说话,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莫卿言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
莫卿言低头不语,只是紧握的双拳,指甲早已陷入肉里。
后面的马车上,一个人掀开车帘看着发生的一切,勾起一个淡淡的笑。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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