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转过身,看见自己的棋子被调换了,抬眸若无其事的看了眼范无救,也没纠正回来,继续下子:“大人又何尝是不明白?但是你可知大人为何会这样?”
范无救被谢必安那一眼瞄的心脏猛跳,脸色红的更是黑。
“若是明白,还能走到今日这步吗?你们总说我与艳骨有因果,可有何因果你们一个个都不说与我知。”试问这样,他要如何知晓其中缘由?
“这是你与大人的事,大人都不说,我如何说?你若真是不明白,我便跟你透露一点,你与卫纸月,有三世情缘。”谢必安淡淡道,只是最后一句话差点没让流景掀桌子。
“什么?”卫纸月?那个女人?
“大人防着你,自有大人的难处,你可知你为了卫纸月,对大人做过什么?...罢了罢了,看你今时这模样,不提也罢。”谢必安抬眸看见流景脸色煞白,不由得住了口。
他曾为了卫纸月,伤过艳骨?“为何会与卫纸月有关系?难道我不是上辈子才认识艳骨,且杀了景钰,才导致他这样对我吗?”流景疑惑道。
谢必安也是懵了,这是哪回跟哪回?但是瞧着流景那煞白的模样,又想到可能是艳骨不想对他说实话,让他这样以为:“其中细节我们也不甚清楚,毕竟你们上世为人,我们依旧在地府里勾魂,人间的事,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我只知道,你上辈子娶了卫纸月,算是真正与她有了一世情缘。”
难怪第一次见到卫纸月时,总觉得她熟悉,也会与她这般熟稔,但是为何现在见到的卫纸月身份如此复杂,莫非上辈子的事,只是一个契机?
流景想不明白,也无处可想,知晓自己忘了重要的事,所以对卫纸月他们提起的过去全都定义在上辈子,自己害死景钰的那一世,到底先前如何?与卫纸月的三世情缘,这是第几世,要如何解?
“我与卫纸月的三世情缘,有法可解吗?”
谢必安不解他为何会有如此一问,但是听他这话甚是安慰,艳骨爱了恨了这么多年,也确实该有个着落了:“天定的事,如何解?不过你与卫纸月,这是最后一世,若你能坚守此心此意,即便是无法也有法。”
流景与他们再无交谈,他们下他们的棋,流景继续饮茶,只是时而深思,时而感叹,上辈子不仅杀了景钰,还娶了卫纸月,难道景钰当时所爱不是艳骨,而是卫纸月?而他会娶卫纸月,也是报复?天啊,若真是这样,上辈子的自己该是如何心机深沉,心胸狭隘的一个人啊!可艳骨也说过,景钰这人,精于算计,欺骗感情,难道这是从头到尾俗到不能再俗的四角恋,他爱慕艳骨,艳骨爱慕景钰,景钰爱慕卫纸月,至于卫纸月...难怪艳骨如此误会!实在是前科不好啊!
......
阎罗殿还没到开殿的时间,流景便去了阎罗殿等待,昨夜思索此事,一夜未眠,好在一夜不休息也没什么影响,只是他一向贪睡,脸色始终有些难看,艳骨从殿门口踏步进来,远远的看着,仿佛一只红色凤尾蝶挥动着翅膀,翩翩而来,见着艳骨,原本站的歪歪斜斜的身子也不由得站直,一直看着他走到面前。
艳骨身姿颀长,站在面前,流景也只到他眼梢高,若真要看清楚他,还得抬眼,这人隔着一点距离站着,一声不吭,硬是将这阴冷的氛围搞得尴尬。
他身上有一种香,叫不出名字,好像是从体内而发,他的衣裳发上都是香味,与他亲近多次,每次情动,闻到越是欲罢不能,流景想着今日要跟他说的事,便不免主动了些,他还没说话,便主动抱了他,拦腰抱着,脸埋在他的胸口,闻着他的味道,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对不起,昨日是我不对。”
艳骨知昨日的事伤了他,正想着见面要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他先开了口,此时艳骨不知该作何感想,他以前从来都是嚣张!
艳骨久久不说话,流景不禁急道:“我不知我与卫纸月...但是你相信我,昨日真是巧遇,我更不曾对她透露什么。”
艳骨听见他着急的语气,终于有了反应,抬起手摸他的头,在他发心上印下一吻,轻声道:“我知道,对不起,流景,我始终...”
艳骨没说出的话被流景体会,其实有什么关系,只要艳骨能静静听他说话,对于爱不回应又如何,流景拥紧了他:“没关系,我知我此心对你,无所欺无所瞒便够了。”
无所欺无所瞒...盼了多少年才盼来?艳骨有些不敢相信,他怕这又是梦,一旦醒来会比以前更惨,可现在心里的雀跃,欢喜,都告诉着他怀抱中的人是真的!
对于流景来说,也许艳骨的一个拥抱,一个吻,都比一句话来的实在,这是个温柔的人,值得被世上所有人温柔以待,若以前真是欠他,今世遇上,倾尽温柔又何妨?
流景松开艳骨,在他错愕之际,吻上他的唇,也许亲他,抱他,能让他更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意!所以轻轻地,柔柔的,细细的吻着,舍不得激烈,舍不得粗暴!
艳骨一怔,心中汹涌的翻滚渐渐被温柔细腻取代,亲吻结束后,艳骨轻轻拥抱了他!
喜欢艳骨请大家收藏:(m.520dus.com),520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