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保证力度嘛,不言中,不言中。
俞然想了半天,打了好几行反驳的话,突然发现人家姜运文也没有直说什么,只是发了个表情而已。他只好全选文字删除,另外发了个无关的卖萌图片,准备蒙混过去。
“你准备怎么办?关于袁誓。”姜运文认为自己作为好友,有时候还是很有必要戳穿对方那层脆弱的伪装气泡。
俞然还没想好,姜运文接着又发了条消息:
“听你的转述,人家袁誓颜正声美有人品,你要是不抓紧,万一再遇到个跟刚刚出租车大哥似的强烈推销自家儿子女儿的,跟人家搭上了,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俞然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没说:他觉得姜运文这段话很有道理,就没顾得上反驳说“自己并没有对袁誓有意思”。
不过他这反应在姜运文看来,显然是默认了。
俞然最后自暴自弃地发了条语音:“那我也没办法,隔了大半个中国,他还在部队,我咋过去啊?”
姜运文同样没啥办法,只好发了一个对手指的表情。
五一整个假期,俞然除了偷偷去医院上药之外,就没出过门,在家呢就是窝在房间玩游戏;要不是姜运文知道他受伤,强行劝(杀)下线,估计要连着在电脑前面坐上一整天不止。
收假第一天,俞然还没从五一的轻松气氛中缓过来,工作效率极低,一上午都没做什么事,李正看不过去了,干脆派他临时出去办事。俞然这才恢复点状态。
返程途中,经过他们事务所附近的一个广场,边上有几个挂着证件,穿着文化衫的大学生在派发传单,说支援山区希望小学,希望大家捐书捐物或者捐钱。要是搁在以前,俞然肯定以为这是一群骗子,然后不予理会。
不过这倒是启发了他:前两天纠结的问题似乎能解决了。
他接过传单,状似随意地问:“你们捐书是往哪儿捐的?”
那个大学生指了指宣传单的下方小字,说:“我们捐到q省。”
噫,跟y省根本不是一个方向啊。
俞然一嗦牙花,问:“你们还在其它省份捐吗?比如说y省?”
大学生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有人会这么问,迟疑道:“应该没有了,我们这个项目是跟q省某希望小学对口的,只在他们那儿开展。”
俞然真诚道:“真的不能捐到其它地方的小学吗?我对y省很有感情的。”
大学生有点为难,心说还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人,最后道:“这样吧,您先等等,我去问问我们负责人。”
过了两三分钟,那个大学生跑去找了不远处一个戴眼镜的学生,两人交谈了几句,然后大学生跑了回来,对俞然道:“抱歉啊,我们社长说要是跟我们学校没有对口协议的话,就不能捐,因为要捐东西需要跟上头办手续,很麻烦的。”
俞然点点头:“麻烦你了,那我捐五十吧,支持一下你们。”
回到办公室,俞然偷偷摸鱼,用微信跟姜运文说了这个事情,表示很遗憾,说貌似唯一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
隔了会儿打开锁屏,果然姜运文已经回复了。
“那你问老板能不能用公司名义捐赠吧,我记得用集体名义会方便很多。”
俞然看了眼boss办公室,貌似没有突然出来的迹象,便快速打字:
“不行,因为这部分钱不能税前扣除。”
姜运文有点懵逼:
“啊?啥?”
俞然继续打字:
“因为公司纳税是按照净利润,也就是‘收入减去成本’来计算的,而没有通过慈善机构的钱不能算作成本,因此这部分捐赠的钱公司算是白花了,合伙人也不会同意的。”
姜运文重新读了一遍,才看明白这说的是捐钱的事情,迟疑着发了一条消息:
“那你个人捐献,用公司名义呢?”
“╮(╯▽╰)╭这样好像显得就我一个有爱心似的,其他老板看到怎么想?”
姜运文觉得对方说得好有道理:
“→_→好像很有道理,要不这样吧:我支援你一点,你再跟其他人拉拉赞助,咱们自己去看看能不能行——不过我是不保证对方学校会接受……”
虽然姜运文这个提议并不具备可操作性,俞然还是向他道谢,发了个鞠躬表情。他现在突然想清楚了: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直线不走,非要绕路呢?自己费半天劲捐书就是为了能跟袁誓搭上话,既然这个方法使用起来困难,不如调换思维,直接跟袁誓说自己要捐书,让他给自己想办法不就得了——反正最终的目标就是跟他联系。
☆、第十二章 阶段性胜利(一修)
俞然好不容易做出了决定,没想到实际操作起来却略显困难。
首先,他并没有袁誓的电话号码。
一想到上次相亲结束就删了对方号码这一茬,俞然心里就有点塞塞的:为什么突然想给自己一巴掌呢?
不过电话删都删了,也记不住,看来只有场外求助了——还是给表姐夫打个电话请求援助吧。这么想着,他便起身往厕所去——在办公室打私人电话终归不太好。
齐熠在会议过后看到俞然的未接电话有点莫名,随手拨了回去:“喂,俞然,有什么事吗?”
俞然刚刚没拨通电话,现在隔了半个钟头接起,之前那点勇气已经消退了一些,因此难得忸怩:“那个,齐哥,你知道袁誓的电话吧?”
齐熠还是不在状态,有点茫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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