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敫把小孟推开桌面几尺,让他去把窗户打开,把那几个小皮囊摆放在窗台上,笑眯眯地说道:“你可别嫌弃,这些可都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宝贝呢!”
小孟皱了眉头,看着窗外的雪花卷进屋里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疑惑地问道:“这些臭烘烘的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怎么又变成宝贝了?谁还稀罕吗?”
章敫远没小孟强健,但他似乎不怕窗外的寒风,把头探出窗外,窗后紧靠一睹陡峭的石壁,当他再次确定这里是不会有人来,小心地将每一个皮囊都扶了几下,把皮囊的开口处一一敞开之后,才小声嘘了一声,低声说道:“你去把房门抵死了,谁也不能放进来!”
小孟狐疑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章敫和窗台,不知道他在捣什么鬼,一步一回头地闩了门,回到章敫身旁,不解地问道:“章大哥,这。天』籁『小说。。这是准备做啥?”
章敫神秘地一笑,把小孟拉到窗户对面靠墙的地方坐好,说道:“等会无论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都不许出声来,不然。。。不然我拧下你的脑袋!”
小孟扑哧一笑:“章大哥,你搞得神神秘秘的,难道是要召唤幽灵吗?而且,你拧得动我的这颗头吗?”
“嘘!别说话!”章敫没空和他贫嘴,把小孟按在椅子上坐了,慢慢往窗户移动了几步,拉了一张木凳,直挺挺地坐在距离窗户五步远的地方,看着一阵阵冷风夹杂着密实的雪片,不断从皮囊上掠过,肆无忌惮地闯进屋里。
窗台上一共有四个皮囊,每一个皮囊里装的东西都不一样,散出来的气味也完全不同。有的像死鼠烂蛇、有的像鲜烤牛肉、有的像苦涩草药、更有的像女孩用的胭脂!这些气味迥异的物件,正是章敫根据‘青囊书’上的记载,配制出来召唤飞禽之用的!
亏得他章敫被‘囚禁’在县衙之中,挖空了心思扯掉不少头,才在后花园里、池塘里、垃圾堆里甚至茅厕里,勉强鼓捣出了这些玩意!他的心里十分忐忑不安,不知道青囊书上的记载是否有误,而他在极度缺乏材料的情况下,配制的这些药物,能否奏效?
尤其是现在风雪交加,影响了皮囊里那些东西气味的散,这风是从外往里席卷进来的,大部分或香或臭的味道都飘进屋里来了,也不知道残存的气味还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章敫坐了好一会而,什么也没等来,那一阵阵的寒气却让他开始受不了,嘴唇紫牙齿打架,他的身体也筛糠一样抖颤起来。
坐在远处的小孟连忙将床上的被子给他裹上,烧得正旺的火盆也给他端在脚边,还倒了一碗滚烫的热水让他喝下去。小孟手忙脚乱一阵忙活,却把小几上的酒菜给撞翻了,顿时满屋子都是酒香。好在他也没白努力,章敫那快要冻僵的身体终于慢慢暖和起来。
小孟担心他被冻坏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啥,便说日子还长着呢,等天气好转之后,你随便怎么折腾都行!
章敫紧了紧被角,瞪了他一眼,忽然说道:“你看酒壶里还剩下酒吗?每个皮囊里洒几滴,千万别洒多了!”
小孟摇摇头,无可奈何地拾起酒壶,摇晃了几下,便走到窗边,依照章大哥的话,洒了些酒在那些味道古怪的皮囊里,然后蹲在章敫的身旁,问道:“章大哥,你这是。。。”
章敫突然一把捂住小孟的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向窗外,仿佛看见了什么。
小孟诧异地随着章敫的目光移动了过去,眨巴了几下眼皮,却什么也没看见,正想挣脱章敫的手掌,耳边忽然传来轻微的‘扑棱扑棱’声,便一动也不敢动了,要是惊吓了章大哥召唤的幽灵,那可不得了!
章敫心里一阵狂喜,他比小孟先一步听到那声音,更是不敢动弹,死死地盯着窗台,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药物终于起作用了!
“呼呼呼!”一阵翅膀的拍击声响过后,一只绿毛红嘴只有鸽子一半大的鸟儿,降落在窗台上。
小孟的眼睛顿时瞪得有鸡蛋那么大,这就是章大哥冒着寒冷召唤来的幽灵吗?可是,这只从未见过的鸟儿,长得如此的好看,怎么会是幽灵呢?
章敫强压心中的激动,加劲地捂住小孟的嘴,生怕他不小心出一点声音,将这只鸟儿给惊吓跑了!
那鸟儿在窗台上蹦跳了几下,停留在第三个皮囊面前,用一只红红的脚轻轻拨了几下,忽然歪了头,将一双水一样清澈的眼睛看向屋里的章敫和小孟。
章敫的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儿了,差一点就要蹦出胸膛来!他知道第三个皮囊里装的东西,正是散出胭脂味的药物,也正好配上这只好看的鸟儿。但是,它这么看着我们,是几个意思?
鸟儿的眼皮优美地眨了几下,居然对章敫和小孟并不理睬,而是将一张红嘴,伸进皮囊里,慢悠悠地啄食起来。
小孟不知道这是不是章敫等待的‘幽灵’,但看见这只鸟长得非常漂亮,一双鸟眼温柔吃食的样子更是优雅无比,从内心里就十分地喜欢上了。看章敫的时候,现他的脸上流露出欣慰和满意的神情,心中更是大喜,忍不住轻轻挣脱了章敫的手掌,说道:“这鸟叫什么名字,怎么长得如此好看?”
章敫一门心思都在那鸟身上,根本没注意小孟的嘴离开自己手掌的控制,忍不住回答道:“这鸟嘛,嗯。。。叫胭脂鸟!”他胡乱杜撰出一个鸟名之后顿时一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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