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一条小巷子,一头连接着本城唯一的一座寺庙——琼林寺(公元六十八年,明帝在位,佛教西来,于洛阳修建了东土第一座寺庙,名为白马寺,至此佛法昌盛、信徒广众,迅速在各地散播开来,大大小小的寺庙如同雨后春笋般建了起来。双旗镇虽然偏远,但也被佛光普照,建成寺庙之后,当地人将其命名为琼林),另一头却是一座颇为破旧、毫不起眼的小院。
小院的角落里生长着一颗高大的香樟树,枝繁叶茂,几乎遮蔽了半个院子。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一个身子瘦长、面白无须的人,手里端了茶碗,正在听站立在面前的一人说话。
只听那人说道:“魏爷,我打听清楚了,章敫那小子已经被关入大牢之中了!魏爷,您的计策果然厉害,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个一心与我们作对的王八蛋给拿下了,实在是让属下们佩服!”又是一个马屁虫!
魏丰嘿嘿笑了一声,心里暗想:“这个狗屁计策,是在仓促之间想出来的,其实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只能在赵升那个蠢货面前使用,要是换一个稍微有脑子的人,一眼就能识破!”但在下属面前,必须保持一个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自然不能说穿!
魏丰沉吟了一阵说道:“仅仅是下在大牢里还不够,我想要他的命!”
那下属问道:“章敫盗窃官盐、杀死家丁绑架赵升的大嫂,这已经构成死罪了,难道赵升不会杀他吗?”
“你懂什么?”魏丰瞪了他一眼,说道:“章敫虽然干了这么多的罪恶勾当,赵升却不一定会立即砍他的头!”
“为什么?”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魏丰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有些离奇,容不得仔细分析,很容易便看出其中的许多疑点和不合常理的地方!赵升虽然蠢笨,但他手下的四大金刚却有些本事,尤其是那个叫阿卜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糊涂虫!其次,章敫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药物,将城里的瘟疫控制、消灭掉,赵升一定会承他这份情,至少暂时还不会要他的命!”
“章敫那小子不仅坏了魏爷好事,伤了我们如此多的兄弟,简直就该千刀万剐,才能给兄弟们报仇,让魏爷出口恶气!要不这样,魏爷派几个得力的弟兄,混入监牢之中,将他弄死,这样也省了不少力气?”
“不行!”魏丰摆了摆手,说道:“首先与章敫一同被关入大牢的,还有他的同伙谭木匠,此人身长力大,据说有一身好武艺,寻常的七、八个大汉根本近不了身边,有他护着章敫,我们派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其次,如果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告诉赵升那个昏官,章敫是无罪的?”
“那怎么办?”这下属不知道是有意凑趣,还是当真糊涂,沉默了一下突然拍啦脑袋说道:“我听说赵升对他们二人大刑伺候,每人打了三、四十大板,皮开肉绽,连站也站不起来,那谭木匠现在成了一头病猫了,要杀他还不简单?”
魏丰摇摇头,仰头看了一眼头上密实的树叶,缓缓说道:“这些皮外伤,能有多大的妨碍?现在我想出了另一条计策,不用我们动手,赵升便会立即割了他的脑袋!”
“什么妙计?”
魏丰看了他一眼,突然一下站了起来,将手里的茶碗一摔,焦急地说道:“糟糕,我忘了一件事,还有一人被关在大牢之中,但愿他们别被关押在一起!为了预防万一,这事得加紧办理!”
那下属吃惊地看着他:“魏爷,你怎么啦?”
章敫猜测帮他们止痛的人,使出高明点穴法之人是华佗的师傅,心里激动万分,忍不住问道:“您难道是华佗的授业师傅?”
那人将一头乱发缓缓摆了几下,然后转过头来,黑暗之中一双眼睛却金光闪闪:“怎么,华佗那小子很了不起吗?我冒充他的师傅能抬高我的身价吗?”
听了这话,章敫更不怀疑,此人就是华佗的师父无疑,仰慕崇敬之情悠然而生:“您帮了我们如此大的忙,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老衲精进!”
“精尽?你是和尚?”章敫若非屁股被打开花,差点就蹦了起来:华佗的有师傅已经让人吃惊了,他的师傅居然还是个和尚,更让人叫绝的是这和尚的法号叫精尽?好像某痴男对怨妇表白的台词中,有这么一句:我愿意为你什么人亡!
“老衲云游至双旗镇,在城西的琼林寺挂单。我因天资愚钝,苦求佛法的真谛而不得,于是四海云游、日夜修行参悟不止,希望以此勇猛精进的虔诚,能够打动佛祖,为我打开智慧的天窗,以求普度众生的方法!”
章敫对佛教知识几乎是一窍不通,但精进大师的这种将解救苍生脱离苦海为己任的精神,却让他感动不已,于是问道:“精进大师,你既然是有道高僧,怎么会被关入监牢之中?”问完之后,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这个老和尚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儿,那么多好听的法号你不取,偏偏了个什么精进?这不让人想入非非都困难!
精进大师突然问道:“看你们身上的伤痕,所受的刑罚不轻,每人至少挨了三十、七八板子!你们是犯了盗窃罪,还是杀了人?”
谭墨在一旁嘿嘿一笑:“我们不仅杀了人,盗窃了官盐,还绑架了人质!不过,都是冤枉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个世道,原本就是很难讲理的!”精进大师双手合什念叨几声,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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